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令司音震撼,她微颤着往后翻到最后一页,那最后的一页是如此的残破。
她勉强能看清几行字。
司音“六月二十四日,这是个大阴谋,我必须告诉他,求他别去…失去他,我也不会独自活下去…”
后面就是脱落而空白的页数。
司音咬了咬牙,接着做了一个深呼吸,任由心脏猛烈的跳动,想也不想的将日记本放回盒里。
她调适心情后,继续往里头走去,然而,她却震慑在原地,身子不由得一阵痉挛,连忙伸手捂住正要脱口而出的尖叫。
眼前,一对如鹰的眸子,足以令她昏厥,她踉跄着退了几步。
定眼一看,才发现眼前的男人,只不过是一张栩栩如生的画像。
司音“好美的画啊!”
她隐约想起,这幅画她似曾相识。
好像就挂在哥哥的书房里。
司音被这画深深吸引住,迷惑的往前靠近它。
司音(这男人是谁?为什么我这么熟悉他?为什么?啊!我的头!)
一时间,所有的记忆在她脑海中翻绞着,让她的头仿佛就要炸开。
巨痛使她抱着头令她失去平衡,整个身子往前一倾,撞倒了画像。
谁知,整副画连着石墙,竟像门一样转动,她顺势栽进墙门后的通道内。
*
夏末的雷雨在午夜中滂沱袭击,整个长沙城笼罩在一片魑魅雨网中。
踩过路面上的水坑,溅起的泥水飞溅四溢。司音穿梭在漆黑萧瑟的街头,飞奔的人影也变得孤立单薄,一身蓝色的穿着与黑夜合成一体,急促的脚步,只感觉是一阵急掠而过的疾风。
诅咒着这午夜该死的风雨,湿透了她一身不说,连她那头引以为傲、扎在脑后过臀的黑亮长发都湿贴在背上。
司音“咦,有人?”
前方十米处有人睡在马路中间?还是个长相粗狂的乞丐。
司音蹲下身,一阵刺目的酒味立刻刺激着她的嗅觉,连大雨都冲不去。
男人紧闭着一双浓密的长睫毛,双颊也因酒精的浓度过高而显得绯红,雨水湿润了他微启的双唇。
司音伸手摇晃着睡死的乞丐,不知他醉倒在这多久了?淋着这种大雨不生病才怪。
司音“喂!你醒一醒,喂!”
司音改手合十用力一压,黑背猛地睁开眼睛,突然扑到她身上吐出一堆秽物。
司音“你…”
她来不及闪躲的倏然一退,整个人跌坐在泥地上,黑背老六也再次趴在地上,紧锁着眉宇痛苦的低吟。
雨水急急落下,让司音一阵战栗。
真是倒楣到家了!还好大雨很快冲掉她身上的脏东西。
她气急败坏的抓起地上半昏迷的黑背吼道。
司音“臭乞丐,你给我醒醒,要睡滚回你家去睡!”
黑背压根就已经奄奄一息,半昏死过去。司音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于是气呼呼的放开他沉重的身子,将他拖到路边靠着墙,心里直嘀咕:
司音(淋了场大雨就算了,还碰到个烂酒鬼,被吐了一身,憋得一肚子气,今天真是好日子啊!)
毫不同情地把人丢在墙角边,她立刻跑到桥头一跃而下。
那曾想这一跳,待她浮出水面时已是半年之后。
*
公元二零零三年
黑眼镜“白痴,要自杀也不是用这种方式。”
他真是受不了她,好端端的干嘛跳河?害他大冷天的还要潜入河底救人。
黑瞎子飞快的将司音拖进车内,车子在街口停了下来,黑瞎子又必须淋第三次的大雨把这个麻烦扛回他的四合院。
几十年来首次觉得自己有资格领一张“热心助人”的奖状。
一把将脏兮兮的少女从后座拖出来扛在自己宽阔的肩上。
黑眼镜“这家伙是难民吗?轻得像根羽毛似的!”
比起他足足有一八五的身高,运动健身后的成果练就一身令男人又羡又妒、女人又爱又痴的完美身材,而被他像沙袋一样扛在肩头上的傻女人却像个发育不良的豆芽菜。
白浅“起灵…浅浅…来…找你了!”
黑眼镜“竟然是哑巴张的女人?”
黑眼镜“是熟人那就好办。”
柳腰剧情双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