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虞晚棠天生就是个不喜欢拘泥于过去的人,才想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趣,又开始在吧台前研究起了新品。
“老板,这是新来的。 ”
吧台小妹带过来一个女孩儿,可能刚刚傍晚,人还不算多,店里也不算嘈杂。
虞晚棠“来唱歌? ”
虞晚棠睨了一眼来者,看起来确实姿色不错。
沈逸辞“ 是。”
就是看起来有点胆怯。
虞晚棠“ 干嘛来这儿唱?”
言外之意,小白花不该离开温室。
沈逸辞“姐姐......求求你留下我吧! ”
沈逸辞无路可走了,听室友说这家酒吧算的上是干净的,而且给的薪水也高,她没有资格拒绝这个机会。
沈逸辞“我妈妈生了很重的病,求求你了姐姐。 ”
眼看着女孩儿的眼角已经泛起泪光,虞晚棠恍惚间又想起了左航。
他家世也算不上好,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那些糟心的事情哭。
再看看眼前的这个姑娘可能也是隔壁C大的学生,虞晚棠终是于心不忍。
虞晚棠“丑话说在头,我这儿的客人可挑的很,到底最后能不能留得下全凭你的本事。 ”
话说的绝算不上是好听,但女孩儿已经感激不尽了。
沈逸辞“ 谢谢你,姐姐!”
虞晚棠“ 不用叫我姐姐,和他们一样叫我老板就行。”
倒不是虞晚棠觉得怎样,只是“姐姐 ”这个称呼,她已经很久都没听过了。
亲密的称呼总是容易勾起一些难忘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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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禹“姐姐! ”
那时候张泽禹总会在自己放学后,从不知道哪里的地方蹦出来给自己一个惊喜。
或是一颗荔枝味的真知棒,或是一袋酸甜适中的杨梅蜜饯。
因为张泽禹身体的缘故,他并不能和虞晚棠或是大多数孩子一样,正常的上下学。
就连最正常的生活方式在张泽禹的身上都变成了奢望。
张泽禹“ 姐姐,别哭。”
那晚,虞家父母又一次因为张泽禹的事情争吵。
虞晚棠比任何人都不理解,为什么当初已经选择了领养他现在又要抛弃他。
可能因为有虞晚棠为自己难过,所以张泽禹并不表现伤心。
他像个大孩子一样,帮虞晚棠抹去眼角的泪水。
明明,他也才比虞晚棠小三岁。
虞晚棠“小宝,没事的,姐姐永远陪着你! ”
那一刻,虞晚棠保证自己绝不是说笑。
那是她难得的承诺,认真且虔诚。
但是现在似乎想什么都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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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虞晚棠再次回过神儿来,沈逸辞已经上台了。
或许有些人真的是老天爷赏饭吃,的确,她唱的不错。
看着酒吧里的许多人已经开始动容,尤其是自己眼前这个。
似乎已经哭的稀里哗啦了,时不时还要打个哭嗝。
虞晚棠本是没想管她的,但是这个姐子好像要吐到自己的吧台上了。
程稚“yue~wu—— ”
虞晚棠见过太多来自己酒吧买醉的女生了。
不敢去那种不规范的地方,又想找个地方发泄情绪。
眼看着那女子又要吐上一次,虞晚棠直接把小垃圾桶递过去了。
程稚“ 呃,谢谢。”
不尴不尬的一句,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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