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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第二章:替

第五人格:从头来过

杰克是打算将小奈布的事情一直瞒下去的。

他承认他的占有欲很强,甚至到了极端的地步;他知道这会也已经伤害了奈布,但是他改不了这个性格。

他见人总是带着淡淡的微笑,但是他有一个所有人都不能忽略的身份——

他是开膛手,是浅叶,是那个与政府作对的家伙。

每当感兴趣的猎物出现,他总是十分兴奋,他喜欢嗅着猎物的气息,慢慢接近猎物,而后扼住猎物的咽喉,来一场“浪漫的邂逅”。

现在,小奈布就是他看上的猎物。

他呼唤他,他拥抱他,他亲吻他,他喂他吃饭,他帮他穿衣,他带他玩耍......

他让瓦尔莱塔按照奈布的原装缝制衣物而不是那些更适合小孩子的款式,他让美智子为他梳好马尾而不是剪地平平整整,他让玛丽多送些面包奶酪和煎蛋而不是山珍海味,他甚至要教刚满三岁的小奈布如何弹奏钢琴曲......

杰克不喜欢小孩子,他嫌麻烦,他嫌吵闹,他嫌小孩子那仿若不定时炸弹的作妖和碍事。

但杰克喜欢萨贝达。

对伤害奈布的愧疚,对奈布伤势的心疼,以及欺骗自己的恼火,杰克统统转化为了爱,狂躁的爱,侵略的爱。

他想把奈布据为己有,他想把奈布吃抹干净,他想把奈布锁起来成为自己独有的洋娃娃,谁也不能触及他,哪怕只有一丝目光。

如果奈布回来了,他会立刻抛开对小家伙所有畸形的爱。他尚存一丝理智,他知道自己不会照顾孩子,他不想毁掉他。

可是没有如果。

小奈布那神似奈布的外貌和表情如导火索一般点燃了杰克对奈布的思念与不甘,他将眼前的人打扮成记忆里的样子,内心里越熟悉越好的概念和理想让杰克将对奈布近似疯狂的执着转移到三岁的孩童身上。

他等不了,也不想等了。

他想重新看见他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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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密必有一疏,不如说是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杰克先生,你可以啊,瞒了我一天,真当我的限制是摆设啊。”

杰克抱着小奈布,面不改色地直视庄园主。

庄园主冷冷的目光在小小的不速之客和杰克身上来回移动。

旋即她眉头轻皱。

“杰克先生,我想我应该给你一个忠告。”庄园主淡漠开口,“天道轮回,因果溯洄,是福是祸,你自己说了算。”

而后她握着扇子的手轻轻一挥:“夜莺,送客。”

“等等。”她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叫住杰克,“等他七岁了,他会成为下一任‘佣兵’。”

“毕竟‘佣兵’这个救人位一哥的位子,萨贝达不坐了,也不能闲置着不是?”

庄园主的冷笑让杰克和夜莺莫名其妙又后背发凉。

她又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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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姐姐,你说,人们会有心电感应吗?”

庄园主支开了夜莺,呆呆地望着天空,那是梦舒远去的方向。

“啊,真是的,怎么你就偏偏这个时候有事离开了呢!”

小姑娘般发完牢骚后,庄园主慢慢坐回了椅子上,怅然长叹。

“诶,姐姐,你说,咱们之间的隔阂这么轻易就能被打破,那之前的针锋相对,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们拼尽全力,自以为是的救赎,真的是救赎么?”

“一次次的受伤,原谅,再受伤,又值不值当呢?”

“......或许值吧。”

庄园主苦涩地笑了起来,不知不觉,她的眼前又浮现出那抹忧伤的绿色。

“他似乎没有真正开心过啊,虽然我看见他总是笑。”

啧,连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谁了,这真是——

“凄惨的家庭背景和环境,以及神似的经历......”

“连三岁的孩子都牵扯进来了,缘分这种东西,真的是妙不可言呐。”庄园主忽地乐了,“我在瞎想什么呀。”

给自己慢慢斟满一碗茶,遥望着乌鸦盘旋空中,庄园主轻抿一口花茶,却艰难地几乎咽不下去。

那个孩子......是她干的事。

她知道他是谁,那两个“已故”的傻瓜也知道。

只是,她不想说,而他们不能说。

她想做出改变。

可是,这个小可怜,终究只是一枚棋子,一具傀儡,一件玩物,等新鲜感过了,厌烦感来临之时,迎接他的,是他永生无法逾越的深渊。

不过——

“来到这个庄园的人,又有谁是善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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