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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和杂文集

空白的墙壁,上映着荒野凄迷的景色,上面有一方石,几株树,那份不动声色,那份磊落之气,几乎与当年的苏东坡别无二致。只是后来,伴随着金兵南下,那画、那墙、那宫殿,都在大火中消失了。

在这世上,有些美好的事物是可以逆生长的,当枯树发芽,石头花开,一张纸页成为传奇,人们就会从那张古老的纸上,嗅出旧年的芬芳。----《苏东坡》

缓缓而行(暑期最后一篇随笔)

可这一生实在凄惨,毫无趣味。哪晓得死后竟还有些值得牵挂的东西。

想想我这人,死之前只是个老农民,哪里有什么害人的念头呢,可是我不去害别的人,别的人却老是想着要把我弄死,真是令人恨得要死,当我被村头小孩推进水沟的时候,我那不过一亩的田被人祸害完,我总是在想:人怎么能这么坏,我不明白。

我不是什么书里说的好人,论品德啥的我也不敢多说,但是村里要有人的三轮车翻了,我会去帮她,有个什么要出力气的事我也会去做,哪晓得最后又因为帮人这事死了。

我总是在想,如果没有那件事,也许我还能活得好好的,至少不会那样惨。

真矛盾阿,我要是生下来什么都不做该有多好,那样就什么都与我无关了,我是很期盼着的。

快天亮的时候,起了大雾。

山里起雾常有的事,大白天也会出现雾气。一般是在山上,一阵密一阵松地,紧紧地,缠着山。雾气散了后,风就会大些。

今天有些怪,起早要去卖货的姚老头边撒鸡饲料边看村口,老头矮小的影子绰绰地晃动着,远一些的地方看不太清楚,他就像被拎住了一样,一直探头朝村口方向瞥去。眼睛斜着,薄薄的视线扫射。

骤然,屋后的黄狗叫了起来,槐树的叶子抖动着,狗声渐低。老头感到嗓子不太舒服,转屋回去。这才作罢,没再去看村口。

他忙活好要走时,天已经大亮,姚老头几十来年迷信的习惯给他带来一阵恐慌。他正在引火烧饭,小屋里没开灯,只在高处凿了一个圆洞,木板半遮着,姚老头常常把打火机放在洞边上,他边移边拖石桩,这些年做活的力气还是有的。

老头拿下来后,望着石窟黑黑的样,走了神。再醒过来后,竟然把厨房的一根大桃木棍砍了半截去烧,他急着收手,却不小心带出了火星,冬天穿着布鞋,不好去踩灭,他出去舀水。

火星在木棍滚在地的时候就跳进了干草堆中。走水了。

姚老头家的雾又起来了,紧紧地,绕着屋,也不靠近,外边人看不到里面。

姚老娘原先就想着丢了那根木棍,老头一听不得了,桃木辟邪,千万别烧。柴火屋小,两人眼睛都不大好,总会被那木棍打到。后来,老头也起了主意。

今天不知怎么想的,就烧了。

怪,真怪。

《蒙尘高地》毛峰

远东的白桦林里踩过一阵枝叶的脆响,一列大兵正整齐地穿过林子。已经是十一月份了,深秋的风俨然更加锋利,吹得人脸火辣辣地疼,这是民国四年的秋天,与往年无任何不同。北大的门匾赫然傲视着这群大兵,门大敞着,似在压制胸中的不屑。

大厅里围坐着一群人,不似那般乌泱泱的黑,是明亮亮的,众人簇拥着彼此,却又隔着几分距离,中间空出的地方足以让阴云密布的天再透过一丝亮,北大与他们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为首的大兵大步跨入,进了北大,一片静。他站定,掏出口袋的抓捕令,向四周高喊:“把人交出来!孰若不交,你们这群老顽固也休想安生!”

听说了吗,隔壁又死人了。

“豁,又发生什么事了?

那男人只不住地摇头,叹了口气,没再应下去。

“老方真可怜,家拆了,人没了,子孙也不争气。”

谁家的鸡又在叫,真怪,大中午了都。

村头聚集了一群人,每几天都这样,一堆人围着看告示,一个个说的唾沫四溅,指指划划,好似这事跟他有很大的联系,真是非说不可了。男人们呢,有兴趣的,看几眼,继续拎着锄头下田去了,若来了大兴趣,便使出力气,推开那些平日里“只知道啰啰嗦嗦、骂这骂那”的妇女们,更有甚者,一连带着把小孩都挤开的,小孩们,就也围成一个他们的小圈子,比划着告示上的新闻。领头的那个正说着起劲,唾沫横飞,眉毛快翘到天上去了的,突然被王哄撞开了,立马骂了句“不长眼的东…”,话还没说完,中年人若有所闻般地恶狠狠地看了眼他,叫工知的小孩,马上躲开,小孩们便三三两两地散开了。王哄像村头那棵总挡着太阳的树一样,杵在一众人面前,王识作为他的兄弟,是自然也讨了点好处,他只扫了几眼,便很是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开始尖尖细细地高谈阔论起来了,一部分人便围着他听去了。王哄却不认得几个大字,只看到了“死、方家,坏”嗯,他知道了!方家因为做了坏事,所以方老头死了。连带着他的儿女也都死光光,“子孙,算什么东西!”

“我们不过一生都在寻找”

而我不过和我的命运走了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好在,最后也没有死得那么难看,至少对于我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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