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于道路上,就听安柏首先开口。
“如今,只道是你们不得不去往璃月一探究竟了。”
“是这样的,”派蒙一脸无奈,“不然再咋劝旅行者,他也不会想回来的。”
“暂时偏执顽固的人,岂有回头之理?”温迪阐述道。
“唉,倒也是,不知哪里又让他伤心了。”安柏说出自己的疑惑,“莫不是由于那位璃月诗人的死亡。”
“这样想,这么简单的细节,我和派蒙一时只顾关注旅行者,而没发现。”温迪一时间也想到了,“而旅行者来祭奠的正是那个璃月诗人。”
而后,三人同行,又互诉所见所言,不觉望见璃月和蒙德交界的路口。
“唉!这家伙,”优菈一边背着我,一边手拖着松籁大剑,“就不该救他,救了而我还要护送他先回蒙德城。”
优菈心里清楚,见死不救非自己本意,而且护送的人还是旅行者,她一支舞曲的见证者,也是她不知的笼中之鸟。
“幸亏安柏提前跟我告知你失踪了,要不然谁来救你?”优菈还是故意抱怨起来,虽然她明白此时我不会有所回应。
且看,星落湖的七天神像已不远,风送来了温馨的暖流。
优菈那如蓝宝石的眼,凝视着前方,落叶纷纷,四散漂泊,尽收眼底。
“砰——”
随之而来的火铳枪声,破碎这段宁静,而优菈下意识将我安置一边,又以松籁大剑为盾,堵住火铳的伤害。
此时,且看一支不知何处而来的先遣队,拦腰截断优菈与我。
雷锤先锋一锤往优菈头上一砸,反为其微微用力格挡,随即又被优菈一剑劈倒。
风拳前锋在远方横冲直撞奔来,本欲蓄力轰拳,再次被敏捷的优菈绕后,腹背奇袭。
“破碎!”
优菈再次微微用力,剑也染上霜冰,大剑一挥,刚起身的两人再次被击倒在地 ,顿感冰霜带来的寒意。
此时,她再有所察觉,身后树上狙击自己的火铳兵,枪法好点可能就会让自己丧命。自己分散注意解决眼前敌时,火铳伤害却是次次瞄过优菈身旁。
优菈心想:“且不知他们来意如何,看着也是新兵的样子,愚人众怎么了,是招不到新人对抗了?怎么会派出这种士兵,执行任务?”
然而,火铳终于对了准头,而优菈也飞奔迅速,侧身翻躲。
“嘁!真倒霉被公子大人派来劫持这个旅行者,我就一个新兵……”火铳兵正待苦恼之际,亦被优菈砍翻。
“坚冰,断绝深仇!”
优菈心中最纯洁的霜雪,崩然爆发,拼尽全力以霜御剑,横扫之势不可抵挡。
“啊!”
再看那个火铳狙击者时,已然奄奄一息。
而再看我时,又被雷锤抢占先机,想要拖走我奔逃。
“别想跑!”优菈再次回眸一望,下意识就欲追击。
而风拳,提前又拦腰截断追赶的优菈,再次蓄意轰拳终于击倒了优菈。
“可恶……”
正看优菈倒地暂时起不来,她眼睁睁看着我为两人拖拽而去,心有不甘,又欲记仇。
却又是两人蓄势待发,再度突袭。
“有大家在,伤口就不会痛!”
“影之鸦,渴求幽夜!”
随后,数次超载轰击,突破了两位的最后防线,双双倒地晕厥。
而他们两人,一人扛起了我,而一人向优菈伸出手,将她扶起。
冒险家协会的班尼特和菲谢尔,大抵也是凑巧遇到而救援的吧。
“前方,已然是蒙德与璃月的交界口。”安柏翘首以望,望得见出口,纵然望不尽前方未知凶险与无限机遇。
“那难道要就此别过?”派蒙心中依依不舍。
“不然呢,小派蒙,”安柏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因为跨过前方的出口,就是自蒙德入璃月了,而笼中之鸟的事得你们自行解决,我必须坚守蒙德侦察任务。”
“也罢,这笼中鸟的归处,还是得我们自行解决。”温迪坦然直言,眼中也毅然坚决。
“也行吧,如果可以,那麻烦安柏回蒙德替我照顾旅行者……”
派蒙无奈地再三嘱托,直到安柏连连摆手,安抚她并答应要求,才作罢。
相与别过,又是一朝夕阳落幕。
“卖唱的,前方便是客栈,不如我们……”
温迪望这眼前山下的客栈,同意却也示意派蒙:“所以,你有带钱吗?”
派蒙顿时无话可说,气得直跺脚。
而同时,身在山腰的两人也算是被温迪的数次间断性风场拖上高空,轻松登顶山丘。
随之而来的,却也是望不尽的山川秀美,留与两人慨叹欣喜,暂以忘忧。
温迪再次取出诗琴,为美景托衬,随风哼唱:
忘忧草,忘忧谷,
不及秀美山水川;
悠然山,悠然土,
总是眼中美好景。
不可再赏在受困,
笼中之鸟归何处?
“归去来兮,田园将不得荒芜?”温迪闭眼直言,却恍惚欲制止自己落泪,“或许也不必奔忙,旅者和我。”
随后,温迪张开自己的风之翼,听凭风引,飞向远方的客栈。
风色诗人的背影,随之划破天际,夕阳相与映照,而派蒙赶忙随后飞去同归。
“异邦风神的歌谣与相随他的风,真如清心一般令人清爽……”
身后登顶的人,以千万白丝成发也掩不住其容颜姣好。
可她手握红绳,神情凝重,亦不知笼中之鸟可归何处,鹤归何时。
恍惚间,欲语泪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