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生物下了船,某某某也遵循承诺给某某某买了一包糖。
一路上,暮余烟肉眼可见都开心起来开心到唐晓翼怀疑这个和昨晚狂霸炫酷拽和今早哭唧唧的暮余烟不是同一个人。
可见,暮余烟还是个孩子。
作为一个没怎么上过学但是自学成才的少年,暮余烟对校园生活并没抱有什么期望,甚至可以说他厌恶校园生活。
暮余烟看着校门问:“唐哥,真的要上学吗?”
唐晓翼:“……这事不是你说的吗?还有别装得这么柔弱,你一拳能干晕一头猪。”
春佘看四下没人毫不犹豫地怼回去:“怎么可能,我家余烟才不会选在学校,那明明就是简说的别冤枉我家余烟。”
洛基也表示:“确实,这是的确是简说的,但是据说学院改了地形没有地图要找到校长室还是有难度的。”
“简给了我一张地图,看样子应该是通往校长室的。”暮余烟从包里翻出一张地图。
唐晓翼接过地图大量一般无语地看向抱着糖一脸天真的暮余烟:“你是不是拿错了,这看样子应该是地下建筑,还有,这怕是古墓吧。”
暮余烟拿着另一张地图凑过去:“这是一个地下制毒基地,都是坏人给我注射海洛因,特别难受。”
“然后我应该是死了,又醒了,简给我放了两年的假期,让我好好休息。”暮余烟从唐晓翼手里抽出那张地图,“有两个月的时间我感觉很难受,想去死,被春佘拦住了,死过很多次还是或者,但是过了但是过了那几个月就好多了。”
别管我亲们千万一定要远离毒品。
别管我一定一定,要不然就会想余烟同志一样挂了又活活了又挂,是很痛苦的。
别管我别被这一笔带过描写蒙住了眼,戒毒过程的痛苦亲你是想不到了。
别管我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别问,问就是怕不过审。
唐晓翼可疑地沉默了,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暮余烟不清楚这个属于阳光的唐装青年是否和他们一样得知真相后抛弃自己,但是他愿意用性命赌这场未知的赌局,因为他还爱着光。
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正真接触过阳光,他从来就不是站在阳光下幸运的孩子,他只是一个蜷缩在影子用羡慕的眼神偷窥那些孩子的疯子。
万劫不复的疯子。
但是那个疯子却可笑的爱上了纯粹的光,他在夜里游荡,目睹这自己奢望的光无私地照在一群孩子身上,他想要拥抱那抹光却拥入了无间炼狱。
现在那抹光又回来了,他试探着,下意识认为他是安全的,但又不敢再靠近。
“跟我走,迷路了我不会来找你。”唐晓翼果断拉着暮余烟的手腕踏进了校门。
此时也浅浅地回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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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冬夜,冷是冷不是寒冷是贼拉冷。
羽之冒险队也只剩下唐晓翼和洛基了,唐晓翼看着随风飘落的雪花问:“洛基,你说希燕在花丛里会冷吗?伊戈尔和飞飞穿得那么少他们会不会冻僵啊。”
“晓翼……”洛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暮余烟蹲在树下,因为很久没动被大雪覆盖没有被洛基和唐晓翼发现,他就在这样看着忧伤的少年,很瘦但是有着他喜欢的力量。
只不过某蛇突然醒了,看见有人直接窜到树上,落下一地积雪,暮余烟也顺理成章地被发现了。
“谁在那!”唐晓翼拔出藏银刀警惕地看向那个方向。
暮余烟也没有隐瞒自报家门:“鬼影迷踪成员,我不是来捣乱的,就是单纯的路过。”
这话鬼都不信,唐晓翼怎么能信,更何况来人还戴着黑色的面具,这一看就高层成员好吧。
间唐晓翼不相信,暮余烟叹了一口气,把春佘从树上拽下道:“再说了我也还是个孩子,做不到什么事你也不用这么警惕地看着我。”
不过趁着暮余烟分神把蛇拽下来洛基就已经绕到他身后,准备袭击最难以保护的后背。
不过,洛基和唐晓翼正准备发起攻击人和蛇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张用匕首钉在树上的纸飞飞。
上面写了:都说了我就是单纯路过,你们怎么不信呢?还想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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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翼喃喃着:“倒还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