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开玩笑

车上，罗坚看着正坐在副驾驶低头沉思的庄文杰，问：

罗坚想什么呢？

庄文杰没想什么？

罗坚咱俩可是好朋友啊，有事儿可别瞒着我。

方钰宁？

我坐在后座一脸懵逼的听着两人的对话，有些意外地问：

方钰宁你俩……什么时候成朋友了？

罗坚怎么，不行啊？

方钰宁行，行……

罗坚我当了这么多年警察，真头一回遇到丁生火这事，（看向庄文杰）你能明白他什么意思吗？

庄文杰那你得在提审一下他。

罗坚（点头）嗯，会的。

车子行驶在回医院的路上，我们各怀心思的想着这几天的事情，一路无话……

到了医院门口，庄文杰先开了车门，走下来，又走到后面帮我打开了后座车门。

他的手绅士的替我躺着头，示意我下来。

方钰宁那……我们先回去了？

罗坚嗯，去吧。

方钰宁你……没什么别的话要说的吗？

罗坚（疑惑）要说什么？

方钰宁（不悦）没什么，再见！

说完，我走下了车，并且大力的关上车门。

我和庄文杰正往医院里面走着，就被罗坚叫住。

罗坚等一下！

我略带些欣喜的回过头，看着罗坚也从车上走了下来。

罗坚现在这个案子，越搞越复杂了，真是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

罗坚何况你们说你们这身体还……

罗坚（看向庄文杰）也没办法，有的没的你多担待。等你出院吧，歉意和谢意一并表达。

罗坚到时候请你们吃顿好的，好好养病。

庄文杰谢谢罗队。

方钰宁（看着他）……

罗坚宁宁你过来一下……

他带着我走到了一旁，伸手把我披散在肩头的一缕头发别到了耳后。

方钰宁怎么了？

罗坚（专注地看着我）没事，就是想好好看看你。

方钰宁……

罗坚你说你小时候，天天跟在我身后，不是小罗就是罗坚的对我直呼其名，一点儿都不跟我客气。

罗坚这怎么上了大学以后，就开始躲着我了？

方钰宁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啊，总不可能还像小时候一样天天跟在你身后。

方钰宁（心虚）而且，我也没躲着你。

罗坚没有吗？

方钰宁（低头）嗯……

罗坚（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来跟我说，知道吗？

其实这句话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不由得心想：

方钰宁（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知道丁生火和我说了当年爸爸的事？）

方钰宁（笑）嗯，我知道了，以后有事情会和你说的。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罗坚（愣）

方钰宁……

这句话脱口而出以后，我就有些慌了。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是表白呢？

罗坚（笑）哦，是吗？没想到我这个年纪还能这么受你欢迎啊？

方钰宁（反正都说出来了，干脆说直白一点……）

方钰宁我说喜欢的意思是……男女之间……想要在一起的那种……

罗坚（惊）？！

我看着他瞪大眼睛的样子，心里一时又有些打鼓。所以话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罗坚你这是……

方钰宁（笑）害，我开玩笑的！

方钰宁我们两个差距这么大，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有那种感情嘛！

罗坚（松了口气）你真是……吓我一跳。

罗坚（郑重）但是以后，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跟别人开玩笑。知道了没？

方钰宁（点头）嗯！

罗坚行，晚上外面也挺冷的，赶紧回去吧，我走了，再见

方钰宁再见……

他慢慢转身，我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刚刚在他跟前扬起的笑容立刻收敛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紧皱的眉头和有些隐隐作痛的内心。

方钰宁（如果我刚才说，我是认真的，没有在开玩笑，你会怎么样？）

我这么想着，这时却被庄文杰打断了思路。

庄文杰（拉过我）我们进去吧！

方钰宁嗯……

我也不知道庄文杰刚刚有没有听到我和罗坚说的话。其实他听没听到，对我来说都没所谓。

我们俩人都是一路沉默着进了各自的病房。

但是没过一会儿，我就直接敲响了庄文杰的房门。

（敲门声）“咚咚咚！”

庄文杰进来。

方钰宁（开门走进）文杰，今天在审讯室里，丁生火和你说……？

庄文杰你先把门关上，过来坐下，我跟你说……

原来，审讯室里，丁生火表面上说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但是暗地里却是在用摩斯密码，给庄文杰传递着消息。

丁生火（摩斯密码）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拿到照片的吗？

丁生火（摩斯密码）这张照片是我和你爹十二年前合作的基础，这可是你爹拍的最好的一张，一直带在身边。

丁生火（摩斯密码）如果他真坠江了，那张照片，怎么会落到我手上呢？

丁生火（摩斯密码）仔细想想，他那样的人，你不会以为，他真的死了吧？

丁生火（摩斯密码）一号晚上十二点，在逐浪游泳馆男更衣室，编号九五二七的柜子里取一件东西。

丁生火（摩斯密码）密码是，二零七七。

丁生火（摩斯密码）到时候，会有人来找你拿，他才会告诉你那个秘密。

丁生火（摩斯密码）哦，对了，同样的话还麻烦你转告方钰宁，她爸爸的事……那个人肯定也知道。

丁生火（摩斯密码）你如果听明白了，就朝我喊一句。

庄文杰说完，我有些惊愕地开口问道：

方钰宁所以，你还打算去吗？

庄文杰我不知道……

我看着他一脸纠结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方钰宁没事，你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吧。但作为朋友，我还是想提醒你……

方钰宁别再被丁生火左右了。

当晚的青城市公安局内，罗坚回到局里，刚打算回办公室研究一下今天晚上的审讯内容，就听到庞大智喊了一句：

庞大智罗队，有发现了。

罗坚这么快？

等他走到电脑跟前，就见廖双调出了电脑界面，指着上面的一条项链，说：

廖双英国苏富比拍卖行举办过一次夏季拍卖会。在当晚的七件拍品当中，只有一件是跟咱们中国有关系的。

庞大智这什么东西？

廖双你看，这个珠宝，它的名字叫月神之泪，也是当晚最重要的拍品，价格有六百万。

罗坚（惊）这么贵？！

廖双相传，它是由春秋时期的宝玉打磨成的。之后又由宫廷大将改成了吊坠，后来在抗日战争的时候丢失的。

廖双这次的苏富比拍卖会，是它的第一次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