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杯·似水·迷醉

听到这些话，再看看绫人笑着的脸，空情绪极为激动，同时无法理解更无法认同绫人的行为。

就算是害他，他也就认了，但……

“绫华可是你妹妹！”

听闻这句，绫人轻笑。

“对，她是我妹妹，不过绫华也是神里大小姐，你说，在神里家危难之际，她是选择你还是选择家族的命运嫁给我安排的人，想起来也是门当户对呢。”

“她或许相信你，但她也得选择家族。”

空看着绫人一脸微笑的说出，他此时觉得绫人就像一条毒蛇正在吐着蛇信，残忍、冷血，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谋划中，一切都可以利用，包括亲人。

似乎生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你想要什么？”

他知道，他没有选择，他若是不服从，绫华就会去联姻，既然那人计算好了一切，自然也留有退路。

“我也不过羡慕你和绫华罢了。你和他在一起时多开心啊，怎么就和我露出这般表情呢？

你说，为什么你喜欢的不是我呢？如果你喜欢我，这一切不就不会发生了吗？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不过是你的一颗心，一份感情，就像你对绫华那样。

我要的是一只美丽被我囚禁在身边的金丝雀。”

神里绫人如是说。

空闭了闭眼，他倒是从未想到这缘由。

怎么说呢？说他疯狂？为了他以家族为局。

说他冷漠？连自己的妹妹都能忍心。

这或许就是他的命吧，他没有选择。

“我答应，也希望你遵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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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火光肆意，那位鼎鼎大名的旅行者似乎也葬身火海。

浑身无力的旅行者被绫人抱在怀中最后看了一眼那处大牢，火光在他的瞳孔中闪烁。

他再一次见到了神里绫人的冷漠与疯狂。

似乎人命在他手中都不值一提，天领奉行的牢房里可不只是他，说起来，以他的能力倒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进去和出来。

这场火……是给他看的吗？

在警告他，背叛的后果？

他值得这些人命吗？

他只能将头埋在绫人的胸膛。

闭了闭眼，他没哭，因为他的泪早就干了。

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久了，自己似乎都被磨平了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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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神里家，神里大小姐已经睡去，下人们见到家主大人回来也只是低着头干着自己的事，不敢去看，也不会议论。

绫人将空带回来后，命令下人将他带去沐浴更衣，自己则是在卧室看公文。

一会儿，他看到进门的空，满意的笑了笑。

空穿着一套女式和服，那是神里绫人特意让人按着家主夫人的地位定做的。

这是在空进监狱前就做好的，现在看着他穿着，倒是比想象中更加漂亮，如果不是时间不够，倒是想让他将头上的装饰一并戴上。

空抿唇，有些不太习惯和拘谨，他慢慢走向神里绫人，眼眸垂着不去看他。

羞耻吗？屈辱吗？又能怎么办呢。

他不过是神里家主养的一只鸟，毫无反抗的余地，只能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