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话说，”宁楚楚舀了一勺龙吟包子，一口吃掉，问道，“莲初焕的领主能力是什么？”

许闻天端来了泱莲的红灯笼，一边答：“他能把他的身体和他的冰接触到的东西变成冰，并且，冰在他手上柔软得像透明的面团，但我们摸就是硬的冰碴子，并且会也被同化成冰。”

泱莲搓搓手，准备开动了。

“唔……他甚至能将空气变成冰，只是会比同化固体难一点，”泱莲一边咀嚼甜点一边补充道，“但只在一定范围内，所以他应该没法用手摸地面之类的方法一举同化整个世界。”

“……”宁楚楚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佩服泱莲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

“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以为他的能力是降温，后来发现比起降温，同化可能更贴切一点，”许闻天补充道，“毕竟降温无法改变物质的本质。”

“唔……”宁楚楚似懂非懂地缓缓点头，好奇问道，“这是怎么发现的？”

“其实这是轩清络告诉我们的，”许闻天摊手，“她和莲初焕更熟，所以发现小泱莲在调查此事就告诉他了。”

“这么说，”宁楚楚喃喃道，“络络也试过对抗他……”

闻言，许闻天和泱莲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感受到气氛微妙的变化，楚楚抿抿嘴，低头吃点心，转移话题：“人够不够了？”

“不够。集人难得很，”泱莲松了口气，忙接过话茬，“要尽量隐蔽，不大好弄。所以对不起……额，不是……”

“慢慢来吧，”宁楚楚闭上眼睛以避免自己翻白眼，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哪有那么快的。”

泱莲乖乖闭嘴了，算了，自己总是这样，好心办坏事。

关键时刻还是许闻天出来解围，他笑眯眯地问：“楚楚好像也是个练家子啊，以后负责训练军队如何？”

楚楚闻言骄傲地挺了挺胸：“那是自然，这里就我会武功，训练军队这事儿当然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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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楚楚的身体曾经很差。

连雪山宗最好的医师都说，她得的是绝症，活不过及笄。从她很小的时候，她就活成了一个行走的药罐子，周身弥漫着药材的清香，很瘦，行如弱柳扶风。

就因如此，宁父在楚楚六岁那年咬着牙训练她，教她武术，身体才一年年好起来。

楚楚的身体好起来了，也一天大似一天的，或许，她能活过及笄了……吗？

相信宁父宁母都曾有过这样的希翼，甚至已经开始担心起别的孩子都有领主而楚楚却没有这一事，但这份希望被医师无情地打破了。

“活不过及笄，就算她看起来再健康也不会变。容易风寒都是小事，从十五岁开始她就会日日吐血，一吐一大盆，这病现在真的还没有治疗的办法。”

宁楚楚当时麻木地看着父母悲痛万分的样子，不知应该做何表情，然而一滴泪却不受控制地流出了眼眶。

然后她麻木地擦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