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等到泱莲去方便，许闻天才小声告诉楚楚：“最好不要怀疑泱莲的这番话，因为实际上，泱莲十（死）分（皮）执（赖）着（脸）地跟着徐南夜去了墨莲宗，就是因为他的黑河领主，他们一行人才进的了墨莲宗。徐南夜是死在他面前的，甚至可以说是为了保护他而死的。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一般会用这个说法糊弄别人。”

“但如何糊弄终究糊弄不了自己。”宁楚楚闻言忍不住说。

“你说的没错，是这样的，”许闻天叹息，“但如果你怀疑他这个说法，他会跟你急，所以最好还是别说了。”

宁楚楚点头表示理解。

她又问：“那四师兄到底是不是墨莲宗的间谍？”

许闻天眉头紧皱，思考半晌，说：“我并不十分确定，只是觉得你四师兄的各种反应确实很怪，但他作风张扬，常在酒楼喝个烂醉。我觉得他也不像个普通间谍，但应该和墨莲宗是有联系的。其实泱莲说的没错，前几天都出不来，怎么徐南夜一死，他就逃出来了？其实我有个想法，我在想，会不会他喜欢的是泱莲，所以……”

“你们在说什么？”泱莲的头也凑了过来。

许闻天和楚楚忙移开凑在一起的脑袋：“没什么没怎么。”

许闻天眨眨眼睛说：“我在问楚楚想吃哪一款点心。”

楚楚忙应和道：“对对对，点心点心。”

“哦？”泱莲笑嘻嘻地问，“你要吃什么点心啊。”

楚楚被噎住了，她哪知道这个店里有哪些点心。就随便瞎掰扯吧：“我……我吃包子就行！”

倒……宁楚楚刚说完就后悔了，包子又不是点心，她在胡说什么啊，什么点心也不如让她长点心。

谁知泱莲竟然一愣，自言自语道：“还真是在聊点心啊？我还以为你们在说什么呢……”

于是宁楚楚才知道，许闻天的店里还真有个叫“包子”的甜点……

许闻天悄悄给了宁楚楚一个大拇指，宁楚楚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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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这样，楚楚加入了泱莲一派，但楚楚并不确定莲初焕发没发现自己阵前倒戈了。

她在平时都不敢和泱莲讨论什么重要的事，只知道许闻天那里是完全安全的，什么事都在那里商量。

看上去，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唯一让楚楚煎熬的是，莲初焕越发大胆了，有时在学堂里也对她动手动脚的，但都不是什么很出格的举动，她不好发作。

但泱莲发现不对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在她的生日宴上发生了什么。

在外面还算好了，每月三次的报告才真是要了她的命了。时间是后半夜，泱莲也不好来帮她，在这个战场上，她只有自己。

而莲初焕也逐渐从还知道收敛的动手动脚到习惯成自然地直奔主题。说实话，楚楚都感觉有些看不起他了，好像莲初焕心中没有大志，脑子里尽想着和她鱼水之欢一样。或许是泱莲隐藏的实在是太好了，让莲初焕彻底放下了防备。

她也从最开始的不顺从，到如今的麻木。泱莲因此一直觉得很亏欠她，也没少说过把她送出雪山宗的话，但楚楚咬着牙拒绝了。她要报仇，付出什么代价她不管，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在进中枢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简直像个妓女一样。

但她自己知道，泱莲和许闻天也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谎报了好几次泱莲的行踪莲初焕都没发现，宁楚楚猜测除了她以外，莲初焕应该没有再派人了。

泱莲也做过很多次实验，确实没有人在跟踪他。因此，泱莲和许闻天开始在雪山山脚下的这个小镇旭州里部署自己的军队。

泱莲的目标只有一个——手刃莲初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