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活着回了都城,这让早已认为他战死的人们目瞪口呆。
其中又包括又惊又喜的文帝,自从皇后“病逝”,他便没有再立后,太子也自己退了位,三皇子摇身一变成了太子,炙手可热。
凌不疑回来打乱了一些人的部署,但更多的是一种不明所以的不安。
五年的时间,程少商早已不是那个活泼的少女。
从文帝那出来走到那坐“冷宫”门口时,凌不疑踌躇不安,手抬起又放下,唇抿的紧紧的。
程少商只觉得门口有人,她疑惑地走过去打开门,面前出现的人让她一时间愣在原地。
“凌…不疑?”
许久,她吐出个名字。
凌不疑扯了扯嘴角,试探的把人抱进怀里,感觉到她僵硬着,凌不疑也不知怎么开口,只苦涩道:“对不起,我回来了。”
她变得稳重许多,以往的小毛病也没了,越来越像一个大家妇,只是那双眼睛也跟着失去了光泽。
让人不敢直视。
程少商睫毛颤了颤,她有点晕,不合时宜地回忆起两年前骄阳郡主说的话。
【“世上唯有自认为的情爱最令人作呕。”】
她不应该想到这句话才对,她该…她该怎么样?喜极而泣?怨恨?还是失而复得的痛哭?
【“程少商,你是吗?”】
“你没什么想说的?”程少商听到自己冷静的询问。
凌不疑缓缓松了手,她转身进去坐在窗边,他关了门后也跟着,但停在还有几步的距离处,静静看着她。
他张了张嘴,对上那双眼睛时,蓦然觉得所有的语言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凌不疑敛眸,最终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程少商强撑着的平静像是被人生生撕裂开来,她此刻情绪崩塌了:“你说啊!你解释啊!凌不疑!你解释啊!”
铜器砸在他脚边,里头装着主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爱喝的苦茶,苦茶溅到凌不疑身上。
她双眼通红,却没有落泪,这样的程少商让凌不疑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头。
“告诉我啊,说你有苦衷,说你被监禁不得传信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说你失忆,说你忘记你是凌不疑,你说说吧!”
凌不疑就像木头一样,站在那,低着头,闻言也只是干脆利落地跪下,一副任由她打骂的模样。
过了许久,两人都没有任何声音。
程少商毫无情绪地笑了一声,起身离开。
走到门边,凌不疑还没说一丁点她要听的,程少商终是闭了眼,转身对着他冷笑:“这五年你都在西北吧?”
凌不疑猛的抬头看她,喏喏无言。
程少商看了他半晌,自嘲大笑几声,带着悲愤的神情,自我厌恶般道:“三年前的我真是个愚不可及的蠢货。”
“不,五年前选择进这个冷宫的程少商,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了。”
凌不疑心中刺痛,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努力了片刻,发现实在是说什么都晚了。
是啊,太晚了。
他有些木然,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程少商毅然决然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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妺喜我:你应得的!凌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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