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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理由(下)

魔法少女小圆零之物语

唯一叙述人电车“咵嚓咵嚓”的声音把我从迷糊中叫醒。日暮的斜光从看不出外面的电车车窗打进来,整个无人的车厢充满橙黄色。   从外边传进来的车轨细响就像主动成为这个车厢世界的背景音乐一样,只衬托出这个狭小的世界的孤寂和悲凉。   回过神来我就坐在这列电车上面了…   ——为了把可能击中晨萱同学脑袋的攻击挡下来,我冲上去以后,被使魔贯穿了身体…   想到这,我全身直冒冷汗,手颤颤巍巍地扑在胸口上。   校服整洁的贴在身上,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更不可能存在一个大洞。   “呼…”我松了一口气,随后又颤栗起来。   “你现在只是未死而已。你不能确定你自己还活着吧。七濑萌运。”   这声音无比的熟悉,尽管和自己听到的更加尖一点,但是毫无疑问,那就是我自己的声音!   “迷路了吗?小女孩。”   朝着声音传来的左边猛看去——和我身高,身材,面容,发型,全身上下甚至着装都一模一样,总之和我完全一样的少女。   她翘着二郎腿,带着意义不明的微笑,一脸轻佻的看着我。   “你是谁?!”我立刻跳起来,紧张地相对而立。   她只是笑而已,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这莫名其妙就笑起来的样子显得我就像一个反应过度的神经质女人。   一股热量在背后聚集。   “你什么意思?”   “对待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这样,不礼貌吧。还有,这个国家的礼仪,应该先做自我介绍再问对方的名字吧。”   她刚才都已经叫出我的名字了,很明显她知道我的名字的。毫无缘由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名字,这样让我感觉自己被她掌握了,这种感觉很不安。   “难道说,你感到不安了吗?哈哈。”   她的笑真的让我感觉背后发凉。   “自我介绍的流程都不走吗?”   这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女孩表现出的感情比我多太多了,说话时明显比我更自然。我不可避免的在想,她要是作为我存在,那一定更加自然,父母也会更高兴。   “七濑萌运…初次见面…”   被她半胁迫似的,我以没有自信的语气报上自己的语气,不知不觉中眼神都不敢直视“对手”。   她简直就是优化版的我…   “别那么不自信嘛。叫我魂魄百奈吧,这样方便点。——我-自-己——”   我整个背后都发凉了,闪电一样的酥麻感觉猛的一下从脚底窜上脑袋,给我胡思乱想的脑袋来了一个清洗。   这太超脱常识了吧——   “你说什么?我…自己?”   “是啊,我自己。我自己就是指身为你的我啊。我是身为你的我,而你是我的我。”   “应该开始思考了吧。”   每错,我的大脑开始夸张的处理这个简单的逻辑句子。她的主语是她自己,而句子的中心是我。她以她自己出发叙述我和她的关系。“她是我,但是我是我“。这就是她语句中的中心,只是加上了“她”出发的主语。   “你觉得如何呢?聪明的我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和我的关系不仅仅是一人并且是包含吗?   “……”   我在她之上吗?   我在看想这个自称“魂魄百奈”的少女,她不掩饰自己的观察小动物一样的微笑,直勾勾的看着我。   简直把我看做成一个襁褓的婴儿吗?   “我不能理解…”   她突然大笑。像是看到一个刚进城的乡巴佬一样忍不住嗤笑。看着她大笑的样子,我却感觉她比我更像一个人,更加纯真。   会自然的笑出来,因为自己真的会感觉开心。这样的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已经失去了,丢失了,再也找不到了。一颗皮球蹦蹦跳跳消失在黑暗的树林中一样。   看着我自己一样的人能表现出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样子,真是奇妙又违和。   “这样算是第一次见面嘛。晕头雾脑也是没办法的,我也不指望你能理解,本来就是‘你的期望的禁忌’的边缘概念。”   “哈哈哈,不过你真是有趣。能把我逗得这么开心,无聊的时间多了果然需要很多乐子才行。”   我什么也没做,魂魄百奈自顾自地说又自顾自地笑。我一个人在那傻傻的一惊一乍。这么看起来,我真的就是一个刚刚进城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佬。   一想到是这样,我就尴尬得背后发热冒汗。   “是该坐下了吧。我完全没有敌意哦,还需要再确认吗?”   虽然我依旧没有弄清楚状况。但是乖乖坐下来,并且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   “这也是没办法的吗?”她笑着叹了一口气“真让人寒心。”   “抱歉,我实在搞不清楚状况。”   电车厢的地板上面电线杆的影子和车窗的影子来回交替,形成往复运动的画面。魂魄百奈的眼睛盯着那边,咬着嘴唇。表情不像刚才那样愉快,像无奈一样苦笑。   “不知道算不算幸运,这代表你的愿望实现了。”   “我的愿望?”   我不记得我有许过什么愿望,如果算上生日的时候那样“希望全家人健健康康”那样没有什么凭依的愿望,那倒是有。但是这和她说的话搭不上。   “啊,这个也不能说呢。毕竟是你自己愿望的禁忌线内侧。”   我自己给自己添堵了吗,这样子说。我自己的愿望包含让我自己不能知晓愿望,这样的话确实可以实现那种愿望本身。   但是,总是很奇怪吧。   “所谓潘多拉的魔盒。明明知道是不详的东西,却因为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去打开,最后又是厄运之中后悔。”   “我的愿望是这样的东西吗?”   魂魄百奈思考起来,列车开始减速。速度越来越慢,是要进站了吧,会是哪里呢?广播没有通知,到达的目的地是未知的,我不知道自己去到哪里,而也没有人告诉我去哪里。   “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糟糕。因为,潘多拉的魔盒里面,剩下的最后是——希望(Elpis)。”   照在地板上面的车窗和电线杆的影子被电车站长片的墙影盖去。   电车进站了。   这是我要去的地方吗?我该下车了吗?   “看来不能再说更多啦。谢谢你缓解了我的无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   我看着魂魄百奈像开启的车门走去,车门外是白光的世界,什么也不存在。   “不知道说什么,就不需要勉强自己。看着就好。”   然后魂魄百奈对我媚了一个眼神,消失在白光的世界里。   话语权被带着走,真是无力。但是我没有感觉到不悦,而是稍稍的激动。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牵动起我的嘴角,是什么呢?   “没想到你会把那东西给那孩子呢。”   “是啊,找到机会送出去了呢。”   从如梦似的空间回来以后。水千学姐已经赶来救援了。结果是我们在水潭魔女进入现实以前及时击败了魔女,但是犹豫结界已经和现实融为一体,战斗的力量漏到现实世界中造成了巨大破坏。   然后,风香同学似乎很是自责自己的不成熟举动。我就一遍和她许下约定,偷偷下定“这次虽然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只能做来看”的决心。把阴阳玉的红色部分送给风香同学了。   也算是一直羁绊的联系吧。   “在水千学姐看来,我们确实不怎么熟悉吧。”   我把手上用手绳穿起的半个阴阳玉举到眼前,白色的玉石透着淡淡的白光。红白阴阳玉是一份缘“那个时候妈妈为我们许下了缘。也算是一种纪念吧。”我放下手臂,看着水千学姐不解的样子。   “——那么多年了才拿出来。”   “一些很久的事情了。我也不怎么记得。”   一些明明只是八九年前却长远得像是几十年前的记忆挡在一块蒙版外面,我似见其形却始终看不清。那究竟算是我的记忆,还是我的本身呢?   究竟有什么是需要我找回来的。   扭曲了什么?实现了什么?   水千学姐抿起嘴,粉红色的长发很没有精神的搭在她的肩上。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樱花谢的格外的早,明明还是樱花盛开的四月中旬就纷纷从枝头拽下,焉揪揪的花瓣铺在河面上,一片没有生机的样子。   到现在我都不明白那年的樱花为什么会谢的那么早。   “总之,这是一份延续吧。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觉得就算抛弃理由也要去做。不然只有后悔。”   似乎是从再一次见到晨萱同学起,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折断了,必须去复原。连续细细的丝线,小心翼翼拨动上面的结梗。   “有些冲动呢。”水千学姐并没有否定我,倒是更像寒暄减轻压力一样,“如果是我的话,也还是会犹豫。只能说,不愧是七濑同学吗?”   “总有早已不是事外之人的感觉。”   我只能报以苦笑了。明明现在最能决断,最可靠,最依靠自己直觉的是水千学姐。不过一年前的她可就是另一个极端。那件事对她的影响真是把人倒了一个方向。   “那么,水千学姐说要和我单独谈谈的事情。是什么呢?”   水潭魔女的事情结束后。水千学姐以有事情不得不单独和我说,和我一起回了家。   把坏掉的制服换掉以后,我穿上许久没见天日的卫衣短裤套装。   水千学姐趁此帮我沏好茶。   我们相对而做以后。却进入莫名的沉默,不知道水千学姐要说什么,我只能呷茶。洗完澡以后头发湿哒哒的搭在身上,头顶稍微有点不舒服。   “七濑同学现在还不是魔法少女吧。对吧。”   不是疑问句的语气也并非完全是陈述句。   水千学姐的语气就像是用筷子夹起一颗丸子一样轻,微妙。   “是的…”可能是出于至今的种种,我又不怎么自信“至少我认为我不是。”   “为什么要怎么问呢?”   这种事情,我们都很清楚。确认就代表不确定,对于我们都理所当然认为不存在的事情进行确认就代表突破常识进行怀疑。   滴答滴答什么声音在客厅里面响了几下。然后被水千学姐声音盖过去。   “这样子解释更快。”   桌子上水果篮子里面的水果刀被水千学姐拿起。她抽开刀鞘,端在身前。然后把左手盖在反射白光的刀刃上。   “你要做什么?水千学姐!”   “没事的,比起魔女,这算不了什么。”   比水千学姐头发更深的红色从白色的指缝中沁出,顺着刀柄和手腕掉下去。   “水千学姐?”   “不用担心。请仔细看。”   水千学姐面不改色地把手伸出来,张开以后一刀三厘米长绽开肉的口子在她的手掌上。长期的战斗和抓持锁链,必定应起茧的手上面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角质。   第一次仔细观察水千学姐手掌的我发现了这点。   红色的血越是往外漫,我越是心跳加速。脑子中晃过的景象竟是前几天的事情,发生的一点一滴。   不只是紧张,还有一种期待。   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让我知道某种被蒙起来的真相的事情,至今我明明应该已经发现却从未思考。动画中魔法少女都有的特性。   “水千学姐的手受伤了。”晨萱同学的话和爆炸了绷带纱布的水千学姐的样子定格在我的脑中。   就是那样吗…   那滴滴滴滴的声音又回来了,伴随寂静而回来。   伤口在一声声滴滴滴滴过去中似乎没有变化,不过就如太阳以没分0.25°移动的规律一样。其实只是伤口的变化足够细微和连贯,不以一定的跨度去看就无法看出变化。   “……”   那滴滴滴滴的声音也许是响了六十下。水千学姐手上的口子就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摊血液,就像是手不小心沾上血液一样,从来没有受过伤似的。   放到现代医学也无法解释的奇迹。   “魔法少女是祝愿和奇迹的产物。”丘比的意思是这样的。   “原来如此…”本应该早就被我想起,注意到的事情。   “魔法少女的特性。实现奇迹,快速的伤口治愈能力。”   “只是当场暴毙就没有办法了。”学姐的苦笑也算是理所当然的,这种事情当然奇迹也很无奈。连人都可以复活都话,那种奇迹根本就是神迹。   为了全面,水千学姐又解释:“这种能力,是魔法少女的特权,同魔女战斗的便利能力,能让我们受到的伤害比一般人快的多的速度愈合,甚至不留下任何痕迹。”   “有这种能力,应该庆幸很方便吧。”魔法少女是不为世人所知的存在。“受到了严重的伤去医院治疗被追根问底会很麻烦。”我们都认同似的点点头。   然而,与我庆幸的语气不一样的是我的想法:也就是说,魔法少女的身体被丘比动了手脚吗?那家伙确实是会义正言辞对魔法少女的身体动手的样子。   我现在已经对丘比的存在有一定了解了。绝非是所谓的魔法少女的魔宠或者助手。外星文明的道具这个没有必要去追究,我所在意的是丘比和我们人类更确切的是和魔法少女的界线,魔法少女与丘比之间究竟有多少是可以互相依靠的。   我们抱有的信赖又应该基于什么,多少?   “关于这种能力,丘比有对水千学姐做过解释吗?”说完话我有特地追加开脱似的话语“如果一开始就说的话,能打消一定的顾虑和恐惧,更加尽情的战斗吧。”   “那个时候丘比只说了很少的话,大约就是那天我们见面时说的那些。”   “感觉就像招聘广告一样呢。”我们都笑起来了。尽管我没感觉到笑意,我还是知道这时候应该笑的。   “那是成为魔法少女之前吧。在那之后呢,依旧没有说?”   然后水千学姐果断摇摇头否定了。   这样一来就很有问题了。招聘也好,说明书也好。尽管第一页只会写模糊的基本信息,剩下的合同和细节必定会在关键时候补充的。   连这种百利无一害都事情都不主动说的话,显得丘比和魔法少女的关系很疏远一样。   水千学姐很苦恼一样说:“虽然和丘比相处那么多年了。但是那孩子从来不主动说魔法少女的事情呢。”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现在的手机智能助手。除非你问话否则它绝不可能说话。   也对,确实是很像。丘比至今没有说谎的样子,除非问它否则它几乎不会主动解释。   尽管丘比如此保守。水千学姐依然很信赖丘比,把丘比当成依靠一样。   我现在有一些想法,或者是神经质的臆测。对丘比绝对不算友好的臆测,这种事情应该和前辈兼带领人的水千学姐商量。但是我实在没有信心把握。   “好像偏题了吧。刚才我们说的…”   回转话题,学姐的思考也被我带回最初的话题。   “也是啊。抱歉,顺着就说下去了。”   水千学姐清了清嗓子,增加三分严肃的神色。   “相比看到刚才的情况。再对于这几天你受到的伤,你现在已经明白了吧。”   是这样的。没错,从小时候我就没有受过严重的伤,所以自然就不知道自身存在什么样的治愈能力。但是,这几天我很清楚,我遇到了什么,受到了怎么样的伤,之后又是这样完好如初的。   “是这样的啊…我不知觉就给忽略了啊。”   是有那么一回事的。   “让我试一下!”   明明还不是很自信,我夺过水千学姐手中的水果刀,左手握在在上面。   “住手!七濑同学!”   千万别…   水千学姐还没摸到刀,我就狠下心一拉。血液从手心里面涌出。滴进我的茶杯里面,与红茶混合。变得更深红。   “急救箱在哪!”   但是无需麻烦了。我手心只有痒痒的感觉,发懵的我尽量不表现出什么,把手摊开。   “愈合了——”   水千学姐很震惊,我们都怔住了。谁都没想到会这样,伤口已经愈合了。不过才十秒钟,本来喷出大量温热血液的大口子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没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怎么可能。这种事情?”   无数的想法从脑中飞过,又转瞬消失。   找不到,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超自然也好,特殊能力也好都不是合理的解释。   “难道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已经成为魔法少女了吗?”   我小声喃喃。   “不可能!其实来之前我已经就这个疑问问过丘比了……答案是否定的。”   成为魔法少女必须要和丘比签订契约。这一点毋庸置疑,那我成为魔法少女的话,丘比也一定会知道。   那要怎么解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找不到合适的解释。我们都沉默不言。茶杯里面的血和茶水混在一起,浑浊不清。   “我去换一下茶。”水千学姐端起茶杯走向厨房。   “试管刷在架子上面。”   “嗯,我知道了。”   我又抽出纸,把桌子上和刀上面的血擦干净。   也许是没有干系的事情插在耗人的对话里。我的思维也能缓和,得到打开漫想的机会。   “不知道算不算幸运,这代表你的愿望实现了。”我的思考突然转到魂魄百奈的话上。   “愿望…”   “我的愿望,魔法少女的愿望…”   念叨着这两句话的我,心中什么东西悄无声息溜过一层蒙壁。去抓住什么,又始终抓不住的感觉…又开始痛了,脑袋,刺痛,杂音从脑顶穿到耳朵里面。   像是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很烦躁的不好感觉占据我的身体。不安,发热,阵冷。   不舒服,很不舒服。放进满是冰水的浴缸也不会停止的难受。   “七濑同学?”   恍惚中的我回到现实。思考被打断以后,身上的不舒服也退去。   “给我滚,你这个异端徒!”   从外面飞进来一声怒喝然后是一阵嘈杂。我被惊住了。   “你今天非死在这里,欠打啊!”   听到这句时,我还在发懵。水千学姐已经从厨房里面冲出来,飞一样冲出玄关了。   然后我才从沙发上七濑,步伐凌乱地跑出去。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我出门时,传来水千学姐的声音。街上的景象把我惊呆了——一群人围着一个年迈的老人,他们手持刀,棒,杖,毫无慈悲一样向那个老人攻击。   其中包括了平时看起来很慈祥的邻居——   “你们疯了吗!”水千学姐又对他们大喊,然后努力推开另一队拦着她的人群,向老人挤过去。   “那老头是个异端,他已经扒着我们活了那么多年了了!今天他别想再活下去了!”   异端?是这个见左源的——半鸣神社之外的教徒?   “七濑同学!”   水千学姐尽管说魔法少女,但是不能随意变身伤人。推不过一群人的水千学姐被他们摆布,和老人越来越远。   这群人平日没有呈现的疯狂态势吓到我了。但是,出于是异端的理由就当街杀人,也太无理了吧,这种事情绝对很奇怪吧。   愤怒以后压过我的恐惧,“可恶!”我捡起边上的扫把扑向围住老人的人群。   “给我住手啊!”我毫无留情地用扫把砍向他们的脑袋。   他们扑向我,围住我,我就用扫把还击。然后努力跑向老人的方向。   “你们都怎么回事啊!平时不是好好的吗?”   “七濑!你要是有点见左源市民的良知就给我滚,别来掺和!”   他们平时给我淳朴的样子全部崩塌。明明就在几天前,还是那么正常,现在居然围着一个老人,用那么旧社会的理由随意杀人。   “啊!”   他们人多,力气又比我大。我已经很努力地前进了,但是一直在倒退,被步步紧逼。根本前进不了半步。   “既然你要维护异端的话,那也给我去死吧!”   什么?!我怔住的同时,被按到在地。   几个男人摁着我的脖子,身子四肢。看着他们的同伙拔刀靠近我,真的会下手吗!   恐惧又压过来,我奋力扭动身子,想从他们的手下挣脱。但是水泥地面在把我的脸刮烂,我也没有自由一点,依然是被枷在原地。   “可恶,可恶!”   我狠狠瞪着这些人。   水千学姐也被按住了,她没有变身。   “啊!”   “水千学姐!”他们真的下手了,水千学姐的背上被他们捅了一刀。我什么也做不到,自己也被按着,性命难保。   背上传来与几个小时前一样的痛感,不过更加的锐利,没有因为过痛而让我失去痛觉。   挥刀的是谁,我惊恐地扭动眼睛,对着那个人。眼球的转动幅度几乎到达极限了,好痛!但是我必须看到他的脸——是邻居大叔,喜欢和我爸爸一起去扔飞盘的大叔。   疯狂扭曲的他的脸上根本不存在留恋。   左手上的阴阳玉手链进入我的视野。   “晨萱同学…”   “就是她们几个!刚才我在公园看到她们穿着奇怪的衣服,把公园毁掉了!她们绝对是魔女。”   不知道又是谁喊了这样一句。我心好像梗塞了一样难受,随即又消失无踪。   水千学姐终于变身了。她有变成了那个样式华丽的魔法少女,但是她身上粉红色礼装已经被鲜血染红。   “退后!”   水千学姐似乎没有攻击的打算,她直接用锁链对峙。保持与人群的距离。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魔法少女是祝愿的化身。为了与魔女战斗守护普通人存在,水千学姐这么说过。   “看吧!她就是魔女。”   真正的魔女可比这丑陋多了,我在心中暗暗嘲笑他们的无知。   幸运的是,他们对我的攻击也停止了。但是仍然把我按住。   “不要怕,我们人多。”   “!”   他们不怕死的围上去了,自己丝毫不占下风一样。但是魔法少女真的可以轻易杀死。一点也不害怕,就像扫除异端的十字军一样无理地涌上。   水千学姐跳起,轻易地就飞到路灯上。下面的人又开始扔东西,用石头,棍棒,刀扔去。水千学姐轻易就把所有投掷物挡下来了。看见自己根本不敌水千学姐的人民依然围在路灯下面,摇晃路灯。   “丘比…”   现在就是成为魔法少女的时机吧。虽然我还没考虑好许下什么愿望,但是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我没有选择了,丘比趁此机会就可以了吧,多好的机会啊。   我一直念叨这个名字,但是丘比一直没有出现。   我的脑袋又开始痛了,我快要失去意识了…   “你们在干什么?我以知百神的召义命令你们全部住手。停下你们的疯狂无礼行为!站到一边去!马上!!”   一声音色很柔但是语气却非常严肃的女生声音叫停了所有人的行动。   所以疯狂的教徒都回复正常了一样站正身体。   “神主大人!他们在维护异教徒。”   “但是这是神的命令,违逆神的行为理由再正当也要给我住手!”   我终于可以站起来了。   喊话发令的“神主”是一个小女孩,身着比普通巫女更加华丽的“水干”,又有不少现代加工的样子。她的模样子大概才十岁左右。乖巧的脸庞上面现在净是不容所有人多言的威严。   “都回家去吧。今天这事神社会既往不咎的。”   “我知道了。”   神主下令以后,这些人就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终于松一口气了。   “谢谢。”   “先不说这个了。”女孩超这边走来,脸上的威严变成严峻,“老爷爷的情况很危险。”   水千学姐跳下路灯,走到老爷爷身边。   我准备拿出手机打急救电话。水千学姐也伸手进兜里面,然后空手抽出来,接着弯下腰用双手把老爷爷抱起来。   “这样会更快。”水千学姐冷静可靠地对我们说。   女孩信任地点点头,没有半点感觉奇怪的样子。   “我代表信徒们道歉。你拿着这个,不然医生会拒绝这个老人家的。”女孩从振袖里面抽出一张符纸,放到水千学姐手里面。   “谢谢。”   “待会在医院见。”   “待会见。”说我,水千学姐就纵身一跃,从房顶上跳过,向远方的建筑飞似的靠过去。   周围又变得安静。我的脸上,身上的伤也完全治愈了。水千学姐离开时她的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完全好。   “真的非常抱歉。”女孩退两步,以极其标准的姿势和我低头鞠躬道歉。   尽管我心中还是怒火难却,我也很无奈。   “你是神主吧,既然并非神社的权力人物。我也不能怪在你身上。”   “我叫七濑萌运,刚才谢谢你的相救了。”   如果要理论我也要找这地方的宫司理论,搞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样疯狂的信徒。况且,我并不喜欢“连带责任”这个概念,不想而且女孩并非神社的权力人物,所以不存在“责任失误”。   说没有不爽其实还是骗人的…我多少也有点怨念   “神乐莲,叫我莲就好了。我是这里的半鸣神社的神主大人哦,以后有麻烦都可以找我。”   “刚才那种事情吗?”   我试着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尽管我没有任何愉悦感。   她鼓起小脸,两边涨得像塞满了食物一样。   “那种事情我会尽力防患于未然的。”   “可确实发生了吧。”   “真的非常抱歉。”   我确实是在开玩笑,她也明白。却又真诚地道歉,怎么说呢,真不愧是成熟神主大人?   说到底,十岁的小孩子就算再怎么懂礼貌,也不可能成为神主这种大人物吧。还是说这个半鸣神社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规矩。   一个下午过去了,天色近暗。今天真的是发生了超级多破事。然而我的脑袋中却不着调地空旷,盈满,空旷…模糊的思考在脑中打转。   我又不得不换了第二套衣服。今天一天就报废了两套衣服。   之后我和莲就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前台人员看到神主莅临以后,甚至亲自带我们去急救的科室。   在那里,水千学姐又变回便装等待。   “怎么样了?”莲上去关心地问道。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表示人还没死,但是也只是未死的状态。怎么都叫人庆幸不起来。   “刚开始医生很抗拒,但是看到你给我的符纸以后就犹犹豫豫地带进去了。”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但是莲却紧张起来了,水千学姐也一直挂着比等待还不安的脸色。   “虽然不合适,但是我提出要进去看看。他们拒绝了。”   手术室拒绝闲杂人进入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错误。但是,放在这里,刚才那种无礼的事情之后。我实在没发以正常的想法思考。   没有开始和尽头,一直焦躁的绕圈子的想法在脑中打转。连思考都重点也抓不住半点。   今天发生的破事已经够多了。   我要怎么才能正常地思考,脑袋中一次有一次变成空白,然后又被我的思绪盈满。没次陷入思考崩溃的边缘,我就会回到空旷的状态。失去情绪,失去思考。   地板在我的脚下变形,拉伸扭曲。   “爸!”   是家属吗?我听到这么一声惨叫,回过神来。莲似乎已经强制冲进去手术室,安静的手术室里面却传来莲的怒吼。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疯了吗!医生不应该不分对象拯救病人吗?”   门外的我们三人,都齐刷刷地看着那边。听着这不可思议的话,我的面部已经极度扭曲了吧。   “他现在还有口气就是个奇迹了。作为异教徒本来就不能接受我们的救治,就算神主你命令我们,我们也束手无策了!”   好像是主刀医生,他的声音咆哮而出。   来到见左源一年了,尽管一直隐隐约约,现在我明确的知道了,这个疯狂的教徒城市,每一个市民都是怎么样活着的了。   “今天我的妻子死了——”男人几乎是嘶着喉咙说话。   水千学姐的眼睛里面一下子就涌出眼泪了。   “对不起。”她小声喃喃。   “我的妻子是一名律师。她给异端的杀人犯辩护而被人唾弃,咒骂,攻击。她哭着求我带着她离开,但是我做不到。”   “对不起。”水千学姐的声音已经带着哽咽。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已经变得异常的白,瞪着地面,喉咙哽的不成样子,身体异常地起伏。没有半点活着的神色了。   “我本以为离开异端就会被接受,但是我错了。见左源,只会给人带来不幸。你永远也逃不掉!”   “永远,你也逃不了这里!永远…”   说着男人就喉咙里面卡了什么东西一样,一进一出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永…远…”   一切都安静到极致了。什么都无法思考了…我已经受够了。   手术室内传来长长的滴声——   男人,似乎也跟着他的父亲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用唯一的办法打破了见左源带给他的不幸。   这到底算什么…   但是,下一秒我心中又消去了一切痛苦,繁杂,重量。面对这场眼前的悲剧,泪如雨下的水千学姐,我的眼睛干涸的痛苦。   下一章应该就是4.5章。这章的后半截我采取了减少描写的办法,用直接的文字进行叙述,所以就不是很详细。在4.5章里面,我会用大概另外四千字“补完”这段中七濑萌运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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