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犹豫吧

唯一叙述人并不是所有动画的主角都有善良的心和理所当然救赎他人的力量吧。不是所有动画主角都能发出安心的微笑，然后救赎他人吧。不是所有动画主角都是救赎的一方，充当圣人的角色吧。 “欢迎光临。” 最近几个月，这句话成为我使用最频繁的句子。平时不怎么和别人说话，到了打工的地方，就要不停地对客人说这句话。和大多数目的是为了赚钱而并非抱有工作热忱的让一样，我在脸上总是挂着没有意义的假笑。平时挂着这副自卫的面具习惯了。现在，平时不怎么真诚地笑的我已经忘记真正地笑是什么滋味。 反正也没有人要求我笑出来，做个面瘫还能节省力气。 这次迎接来的客人稍微有点特别，通常我记不住客人的模样，如果是天天都会来这家店我才会面熟。但是，这个人我只见过一次，我却能记住它的长相，来历。 “哟，七濑同学啊。没想到你在咖啡店打工啊。” “百夜同学，请问要点什么呢？” 百夜展示出那种让女生一眼倾心的笑容，而眼睛里面是外人看不出的淫色，被那种眼神扫视的我产生了生理上的不适。 我将那种眼神连同百夜一路来的女生忽略掉，摆出营业微笑。 “两位要点什么呢？” “景川，要来一份菠萝蜜浇饭吗？” “亲爱的，这么贵不太好吧。” 旁边这位也是善于玩弄异性的人呢，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可惜他们背后都有受伤的对象吧。 “那个，情侣的话本店有打折优惠。” “没事的，景川。我这边刚刚拿到了钱。” “又是那个女人……” “那就来两份情侣套餐的菠萝蜜浇饭吧！” “谢谢，请两位稍等。” 叫景川的女孩子的话被打断了。百夜看起来有点慌乱，他觉得被我看到了会出事吧。 不过目前我还没去掺一脚，不过就算我不去掺一脚这件事也藏不了多久。 ……等一下，“又是那个女人”这句话 不会吧，这个男人在做什么他真的明白吗？这可是欺骗之罪之上的滔天罪行啊。 “辛苦了，辛苦了！” 下班的时间终于来临，这和昨天我到家的时间差不多，由于父母知道我的排班，所以不会担心我晚到家。 “哎，七濑，你又要穿着工作服回家吗？” “嘿欸，穿着女仆装走回去。要是白天七濑会被男生疯狂搭讪吧。” “哪有，我尴尬地笑着。” 在别人面前换衣服是我难以克服的一道坎，所以才会穿着工作服上下班。顺便一提，来的路上确实会遭到不少实现，大多数还是没有恶意，只是抱着好奇的态度。 “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到底是这里工作氛围好，工资待遇也好，所以我才会选择这里打工。唯一的缺点就是离家远了一点。 刚刚下班，妈妈便掐准时间打电话。报告完一切正常以后她才恋恋不舍似的挂断电话。 不过，从后门走出工作的地方，就遇到平安之外的事情了。 “喂！” 嗙的一下我被人按到墙上，脑袋猛地撞上去疼了一下。可能我在潜意识里觉得可能会这样，也没有过多慌张。 “白夜啊，你这样做让我有些头疼哦。”我漠然的说道“各种意义上。还有你当着你的女朋友？的面这样做真的好吗？” 旁边站着的就是刚才和白夜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她傲慢的站姿真是让我不爽。 “呀，七濑，我们是朋友吧！” 虽然很恶心。 “是啊。” “是朋友就应该帮我保守秘密吧，刚才你看到的事情可不能对暗夜寺那家伙说啊。”终于，他不再假惺惺地微笑，露骨地展示他的欲望和毫无疑问会让所有女孩子犯恶心的笑。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和女朋友来吃饭，这位客人是对我的服务有什么不满吗？” “不要和我装傻。”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哦。” 我忍住强烈想要皱起来的眉头，冷漠看着白夜的眼睛。 他大概是得寸进尺了。 “那，这样可不行啊。” 他趁势把大腿抵上来，当着大概是真心和他一起混的女人都面，我看那女人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原来轻浮男人女人都世界这样恶心吗，过后那女人是不是还有装着不满的样子向他抱怨，其实两边都各种意义上的开心。 “这样真的好吗？” “反正没有人看得到，我也吃不了亏。暗月寺那家伙是你的朋友吧，她真是守身如玉啊，一点也不让我这个男朋友得到机会。你是不是应该补偿一下我呢。” 这关我什么事。 “我要是叫出来会怎么样？” “人也不一定会立刻来吧。” “那，你在动我试试…” 终于，忍无可忍的我藐视垃圾一样盯着他。不如说出于我自己的反感和他对暗月寺做的那些事的不满，我故意要挑起他的怒气。 “婊子！” 白夜把手伸过来。似曾相识——相当熟练的样子啊。 那，这不是我的错吧。我只是一个为了在不怀好意的男人手下自卫的弱女子而已—— ！ “咔嚓！” 这和魔女的结界有本质的区别，是真真实实的噩梦，由现实发生，梦中反复，延续。从小学三年级以来就一直折磨着我。没有无尽的走廊，没有阴暗的道路，没有刺骨的尖笑，只有人丑恶的嘴脸。比见到魔女还要恐怖的是，遇到心怀不轨的人类。 “那孩子真是不幸，哎……”在那件事情之后，四周的人见到我都会如此感叹。 为什么我我就遇到那么不幸的事情了。 我没有任何朋友，所以才会遇到那种事情吧，我只是长得比他人端正一点，所以才会遇到那种事情吧，因为我有时候不把饭干净，所以才会遇到那种事情吧，因为我那天拒绝别人的邀请一个人回家，所以才会遇到那种事情吧。 真是痛苦，真是害怕。身体变得很累，很痛，泪腺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止不住，尖叫难以从吼中消停。脑袋好痛，神经要断裂一样。那是我看过世界上最让我害怕的笑容，好像是叫狞笑吧，从那个男人的脸上出现。自私的人性就在我面前展现，我这辈子都没忘记那个笑容。 “啊！” 吓得我从床上醒来，背心一阵凉意。出了一身汗都湿透了的睡衣紧贴在背上。 都是因为昨天发生了那种事情才又做了那个梦吗…… 百夜那恶心的笑有浮现在脑中—— 这次我有力量反击了啊…… 为了尽快把不好的想法从脑袋中赶走，我在大早上冲了一把冷水澡。这时爸爸妈妈都还没有起床。 如果可以的话，装作无事发生再回到房间，等饭点再下来，父母也就不会因为我带着不好的心情度过今天了。 事与愿违，出来的时候，更好与早起的妈妈撞上了。 “妈妈。早上好。” “早啊，萌运。”妈妈脸上担心的表情转瞬即逝，换上平常的乐观样子对我打招呼。他们都知道每次我这么早起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从来都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这是为了不二次揭开我的伤疤，使不愉快不会占据更多的时间。 只有情况更加严重时，爸爸妈妈才会不顾一切地拥抱我，安慰我。 我突然有一个想法…… “妈妈，今天早上我就不在家吃早饭了。我……”大概是我自己都觉得我的理由欠佳吧。 “没事哦，学校有事情的话，要早点去呢。”妈妈明白我的意思，从钱包里面拿出零钱“给，早饭钱，要好好吃哦。转角玉食屋应该已经开店了。” “还有，最近见左源发生了许多大型斗殴事件。就在前天家附近的公园都变成一团乱，要多加小心啊。” “嗯，明白了。” 走到街上以后，我看着冷清无比的道路，这才意识到现在还早得很。现在去学校也什么都干不了，晃晃悠悠也不太好。 说起来，昨天风香同学请假了，她从来没请过假。 风香同学在前天，为了去救和魔女战斗陷入险境的水千学姐。和丘比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而丘比为风香同学实现了愿望——让她得到永远也花不完的钱。这并非是因为风香同学贪财，而是她的心智过于幼稚，几乎和小学一二年级差不多，天真的以为父母的矛盾因钱而起，也就以为可以用钱解决父母的矛盾，让家庭关系重归和好。 丘比正是抓住了风香同学家庭关系不好，而自己又天真这点。至于风香同学对丘比有所戒心，因为性格忧郁对外界产生的那种防备，丘比则是巧妙地利用水千学姐遇到生命危险这个机会化解。 我完完全全失误了，我误判了风香同学的性格，那样子别说我，身边的人都根本看不出风香同学是如此的幼稚才对。丘比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仅仅是它得到情报的机会比我多的多吗。它说自己是个道具我根本就不敢相信，有这种思考和行动性，谁还会觉得它就是个道具。说丘比是魔法少女身边特有魔宠我也不会承认。 “七濑同学？”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了相当远，晃晃悠悠到了水千学姐的公寓附近。前天晚上水千学姐就把我们带到她的家里面，向我们简单说明了魔法少女相关的事情。 “风香同学，你在干什么呢？” “买点早餐，水千学姐的手受伤了，我想得稍微帮她一下。” 这时我才注意到，风香同学手上提着两人份的早餐，似乎是三明治还有一些营养饮料。 “我有一些事情要和水千学姐说，她现在方便吗？” “嗯，一起来吧。我想水千学姐很欢迎后辈的。” 风香同学带着我朝水千学姐的居所走去。 街上的人渐渐多了，清晨的静谧逐渐消失，吹过脸庞的清风更加燥热。也许是这更加燥热的风牵动我的心，我有点积极地想问风香同学关于成为魔法少女之后，她的期望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好转。 “那个，前天的时候，风香同学说过吧。” “嗯？” 虽然风香同学表面上仍是那副冷漠，阴暗的样子，但是我已经明显感觉到，她身边的气氛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比起之前那种半死不活，忧郁地让人不想靠近的样子，现在的风香同学就很平常。 “风香同学是为了修补家庭关系才许下那种愿望。还在如何了？” “虽然我很想马上就告诉爸爸妈妈，但是昨天回去以后，他们不在家。我问了亲戚才知道，原来是爷爷突然去世了。他们就回淮滨市的老家去了，所以没办法，只能等爸爸妈妈回来。” 我小时候也是住在淮滨市，妈妈说的几乎可以确定就是真的。 “那么，就是说他们自顾自就回去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是那么重要的事情。” “这样就可以置自己的孩子不管吗，太过分了吧。”然而，我因为风香同学对父母抱有的期望而三缄其口。 终究没有把握说出来。 风香同学对着我微微笑了笑，完全不在意父母这种冷漠无情的样子。 我们无语地并排走着，看着从黑夜中醒来的城市，从黑夜中醒来的树木和鸟儿，走到水千学姐的公寓门口。 和前天初来这里一样，水千学姐的公寓房间每一处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窗子擦的锃亮，物品摆放的井然有序，房间四处都是清新的感觉。 只是，不太有人的感觉…… “这位是暗月寺诗晗同学，她也被丘比选中了。” 到了公寓，水千学姐的右手绑着纱布，坐在沙发上向我们介绍坐在对面的少女。 “暗月寺—诗晗。莫非你就是暗月寺悠柔同学的妹妹？” “你认识我的姐姐？”她的声音有点小，感觉很胆小的样子，让人担心她真的能好好面对恐怖的魔女吗？ “嗯，我叫七濑萌运。”稍微犹豫了一下“和你姐姐算是朋友关系吧。” “我叫风香晨萱，是现役魔法少女。” 还是稍微问一下吧。 “暗月寺同学现在许愿了吗？” 我们四个围坐在茶几边上，水千学姐给我们沏了红茶，还没有吃早饭的风香同学和水千学姐一边吃着店里面买来的三明治，一边听我们的交谈。 水千学姐吃东西的样子真是优雅，很有教养的样子。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有想法了。” 我想也是，暗月寺悠柔同学说过她们都妈妈身患重病，现在在医院里，继续大笔的治疗费。 两个小孩子什么也不做了吧，只能借钱。 “我听……悠柔同学说过了，真是抱歉。” 我看了看风香同学。那种做法并不完美，有的事情似乎是正确的，但是又不合理。人类的心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现在稍微有一点不一样了，妈妈的病到了不是钱能解决的地步了。” “只要许下愿望，你的母亲就可以立刻康复。” 丘比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暗月寺诗晗被狠狠吓了一跳。 “丘比，昨天你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对我们说，晚上却居然不见了，你到底去哪里了？” 水千学姐已经吃完早餐，她抱怨似的对丘比说道。 “抱歉，昨天晚上我去确认我的担忧了。” “那么，结果怎么样。” 丘比坐在水千学姐的怀里，红色的大眼睛看着我们，表情意外的很严肃。 “根据我对最近见左源市出现的魔女的调查。我的担忧已经证实了。那就是，魔女终于能对魔法少女的精神产生影响，以及……” “以及？” 我们都屏住了呼吸，光是前一个我觉得不太明白意义的的事情都让我有点不安。 “以及，魔女普遍已经强大到能够不依附结界而是以某种形式直接影响现实了。” “什么！怎么这样。” “最近几次诗丹和魔女的战斗之后，我回到现场，发现现实的建筑上留下许多战斗的痕迹。如果一直处在结界中，是绝对不可能对现实造成这种威胁的。” “不知道是不是好事，这种现象只在见左源发生。其他地方的魔法少女暂时不会遇到这种情况。” 我们都沉默了，无语地看着彼此。 “抱歉，我稍微去趟洗漱间。” 说完，水千学姐放下丘比离开客厅。丘比又跑到暗月寺同学怀里了。 “之前丘比说，魔女会把人类引诱进入结界吃掉。要是可以直接影响现实的话……” “那魔女的进食会更猖狂更迅速了。” “怪不得前天水千学姐说魔女越来越不常规了。” “怎么回事？风香同学。” 我偷偷看了一眼丘比，丘比若无其事地看回来了，眼里面没有透露任何信息。 “前天水千学姐在魔女的结界里面遇到危险了，就是在学校附近的那个游戏城旁边。丘比就带我赶去那里，然后丘比很焦急地表示情况很糟，水千学姐被精神侵入了。于是我就代替学姐战斗，好不容易才杀死魔女。” “之后，水千学姐撑着我的肩膀，像是喜悦又像是担忧一样说:我还以为我已经撑不住了，谢谢你。” 我向洗漱间那边看过去，水千学姐还没有回来。 “然后水千学姐还说，最近的魔女越来越强大，特别是攻心。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入幻想的陷阱。” 我喝了一口红茶，涩味刚刚好。 “丘比，魔女的精神攻击，是所有魔女都具备的吗？” “所有魔女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所有这样的技能一样的精神攻击，肯定不是魔女都具备的。” “那，就是说，魔女整体都发生变化了。” “根据我的猜测，如果精神脆弱的话。不仅会收到精神入侵，而且效果可能会很持久。这点普通人和魔法少女是没有区别的。” 丘比认真地指出，它是在警告我们要注意彼此的精神状态吧。 “而且还只发生在见左源。” 我听丘比提过，见左源的魔法少女，长期以来只有水千学姐一个人。现在多了风香同学，就是两个人。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魔女愈来愈强，而我知道，风香同学的状况很不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怎么样一个未来。如果没有新的同伴，我们被魔女击溃，吃掉，也是早晚的事情。 “为什么只发生在见左源呢？” 暗月寺同学如此问到。对啊，为什么只发生在见左源呢？因为地理环境还是什么特殊原因吗，这对我们见左源的魔法少女太不公平了吧。 “丘比，你知道什么吧。” “我也没有头绪。” 丘比没有理由说谎，它在帮助魔法少女这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指针显示现在才七点过一点，离上课还久的很。 “今天风香同学也要请假吗？” “不了，昨天是为了追踪魔女，今天没有安排。” “听着好像侦探呢。”暗月寺同学开玩笑说道。 果然学姐这么久还没回来有点在意。 “我去一趟洗手间。” “可是学姐…” 无视掉风香同学的话，我径直超水千学姐离开的方向过去。 “水千学姐你在里面吗？” 我站在洗手间门前小声闻到，随后传来学姐的声音。 “七濑同学？你要用厕所吗，抱歉。” “不，”我连忙否定“只是学姐进来这么久我有点担心。”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不过在理。水千学姐肯定以为心情原因才离开的。 “七濑同学，可以进来一下吗。” 我往走廊拐角看过去，只听见风香同学三人隐隐约约聊天的声音。 洗手间的每一个角落都一尘不染。水千学姐就靠在墙上，我也靠在旁边。 “怎么了？” “我有一点任性的话相对七濑同学说。” 可是我们并不熟…我把这句话咽回去了。尽管不熟悉，还是要对我说的话…我无法想象。 “你还记得去年的事情吗？七濑同学。” 没错，我和水千学姐去年就认识了。 当时她交了一群不怎么好的“朋友”，性格懦弱的她总是被那群“朋友”指使干活。直到有一次，她们去数码店偷了东西，被发现以后栽在水千学姐头上。水千学姐甚至没有勇气说她自己是无辜的。水千学姐几乎就要被迫担当罪名了。目睹了全过程的我大概是看不下去了，出于莫名其妙来的正义心和老板解释。 那件事我并没有忘记，只是实在不值得提及，所以就当做没发生过，现在被当事人提出来了，所以我不能在当做无事发生过了。 “那件事只是顺势而为，没什么好说的。” 去年秋天的时候，水千学姐看上去还没有这么独当一面，这么有气质，随身散发可靠，温柔的气质。而是一个不精于外表，怯弱的普通女孩子。 “不，是七濑同学彻底改变的我。不然我现在依然过的是浑浑噩噩的日子。” 水千学姐早就和我说过小学的时候在一次火灾中她失去了父母。现在我才大概明白，也许是丘比钻了那个机会。 “为什么要提起那件事。” “只是现在我才明白，我大概什么也没有变。” “现在的学姐很可靠吧。前天晚上在魔女的结界里面的时候，水千学姐刚出现我就感觉到了一股力量。你的笑容真的很有力量。” 这是我的真心话，那个时候我看到水千学姐，真心觉得她能给我战胜恐惧的力量。与一年前那个被朋友背叛，陷入骗局的无能女孩完全不一样了。 水千学姐只能苦笑一下。拿出她的灵魂宝石，黄色的灵魂宝石已经染上一些污秽，应该是最近的战斗得到的哀叹之种无法完全补上消耗的魔力。 “昨天，我和魔女战斗。几乎都要被打败了——其实，在那之前我就几乎放弃了。我知道那是魔女的精神侵入了，但是那就是我真实的样子。” “学姐——” 水千学姐自顾自地继续讲下去。 “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我根本没有变，我还是那个样子，那样懦弱，一切的光鲜亮丽只是我在逞强而已。我一直告诉自己，有我一个就够了，我一个人也能打败魔女守护见左源的人们。但是，昨天面对魔女，我是那样的无力…” 「如果精神脆弱的话，效果可能会很持久」 “是啊，我真是一点都没变，魔女稍微变强了一点。我就需要依靠风香同学，明明风香同学都能解决，我却只能躺在一边。” 也许水千学姐真的并非我们想的那么坚强。 “学姐！” 好不容易把碎碎念的学姐叫停了。 她双手怀抱灵魂宝石贴在胸口。 “学姐，根本没有那回事。任何人都有失利的时候。学姐独自一人在见左源保护我们那么久，击败魔女，给了我们一个安全的环境。你的笑容，都真真切切地散发着光芒。不要看不起自己啊。” 我把脸凑过去，保证我的心意能完全传达。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风香同学已经成为魔法少女了。我们也会一直在水千学姐身边，学姐应该为此感到高兴才对。你现在无需顶着压力独当一面了，安心把背后交给我们就好。” “两位，发生什么事了？”门外传来暗月寺同学担心的问候。 “没事的，浴缸有点卡住了。我们马上就出来。” 然后我稍微降低点声音。 “水千学姐。你是我们各种意义上的前辈。我们大家肯定会很依赖你，但是也请你在撑不住的时候依赖一下我们。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说完以后。我便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走出去了。 “水千学姐马上就处理好了。” “欸，学姐还会自己修浴缸吗，真厉害啊。” 脑袋一阵刺痛，我到底再说什么啊？明明我什么都不了解啊。 明明什么都不了解，却要自私地从对方那里满足自己低俗的欲望，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别人身上。像这样去寻求异性关系的人，我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没有用心去了解异性，那种人根本就是肤浅地看上异性的外貌而已。 “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 现在，我就面对着了这样的人。特别是在我已经换好工作服，准备去打工的地方的时候，被人临时叫来。视而不见的话有违道德规则，所以我带着一肚子火气前来听他的滥情话。以及给耳朵磨出茧的陈词滥调。 “那，你叫什么？我们认识吗。” 我背靠在墙边，一只脚撑在墙上。这样做相当不文雅，他要是看到平时我一副安静乖乖女的样子才像我表白，那他可以走了。 “间桐润，三年级生。” “我们根本不认识吧。学长。” 为了发泄他给我带来的怒气，我这个性格扭曲的人忍不住要通过语言向他发泄一下了，如果他能上手那再好不过了。 脑袋又稍微刺痛一下……最近总是这样。 “是的，之前我总是默默地看着七濑同学。我觉得七濑同学在很多方面其实很温柔，也很文静。长得其实也很不错。” “……” 我一阵无语。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这是我见过的最没有精验的告白者。 “算了，反正也是浪费时间。” 我走到他面前，夕阳就在我身后，在他的视角，我的眼神可能是恐怖的吧。毕竟要被拒绝了，我能看见他以为慌张而涌出的汗。 恐怕看上去比我冷酷一点的风香同学实际上都会比我更温柔地拒绝吧。没办法，我已经无法做到一个正常人的样子了。 “抱歉，学长。我不能接受。” 我微微鞠一躬，然后果断转生。把他留在大楼的阴影里。 这时，脑子中偏偏又闪过童年的阴影。为了掩饰那份痛苦，我又带起了多少副面具，多少次逃避。我已经渐渐忘了正常是什么样子了。 “真的太可怜了…这孩子” 背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句，小时候每个人都对我如此关心，但是只会让我更加心痛不已。 “什么，你说什么？” 我转身盯过去。质问站在那里的男生。 “你刚刚说什么！” “欸，我什么都没说啊。” 他被我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什么也没说。 但是那个声音不断重复。 “真是太可怜了，还那么小。” “实在是太残忍了…” 从四面八方涌现，缠绕我的全身。包裹我的全身，从身体外向内，从下到上，闪电一般窜遍全身。 四面八方的嗤笑声和同情的声音叠满我的耳道，又像是在耳朵里面打转。紧紧贴在脑勺上呼唤。 “可怜，悲哀，同情，不公。” “嘻嘻嘻，这孩子还遇到过这种事情啊。” “别说了。停嘴，住口！” 那声音和金属唱片锈化后的效果相似，又带有电波干扰时的收音机的效果。愈来愈大，充斥整个空间。 回声的音量却比原声更大，一直加强。脑袋嗡嗡不断。心脏止不住的狂跳，却没有输出任何血液一样，身体很沉。 “闭嘴啊？” 我受不了了，冲上去把那个叫间桐润的家伙按倒在地。 “简直就像噩梦一样。”间桐润没有任何慌张都样子。 没有生气的语句从他的嘴里吐出。眼睛也明显失了神。 “什么？！” 回过神来。我处在一片参差不齐的麦田空间里面。但是，这里和噩梦一样混乱。 空中，半空中，地上。长短不一的麦子都没有根部，长在一块块油漆一样的土地上面，稻草人疯狂似的大笑，并且嘲弄一样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七濑同学。” 脑袋中直接传来水千学姐的呼唤，是丘比在传达心声。 “我没事，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也用之前意识对话的技巧回话。 “现在你在结界里面吗？” “是，我在里面。还有一个学生。” 我看了看在旁边两眼发蒙，不能理解现状的间桐润。 “看来还是被卷进去了。” “怎么回事？难道说全校师生都被魔女的结界卷入了？！” “放心吧，进入结界的人还很少。但是——” “如果没有及时处理，魔女会入侵到现实。那个时候，一切就遭了。” 丘比带着一丝急迫的感觉说到。 然后传来的就是风香同学担心的声音。 “那我们必须一次就打倒魔女，越快越好。不然大家都有危险。” 进入魔女的结界的人类只能被魔女吃掉，只有魔法少女才有力量战胜魔女，离开魔女的结界。 “现在水千学姐的手还带着伤，一切就就交给我吧！”风香同学带着丘比所说的魔法少女的祝福和希望的语气说道。 看似不适合做魔法少女的风香同学就像动画的主角一样满怀希望啊。 “啊啊啊！”刚才还安分的间桐润突然讨厌地叫起来，然后我看到他惊恐万分的眼神直直地望着我身后。 那，身处结界里面。还能有什么东西能这样吓着他。 双脚一阵瘫软，再怎么扭曲的我肯定也是有害怕的心存在。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我一下子就怕到身子发软。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间桐润就跌跌撞撞地逃跑了。把我扔在原地。 反正他也已经被魔女迷惑了，脖子上的魔女之吻就是证明。 我也下意识地想跑，刚刚动了两步。拐角的巷子里面就发出一阵惨叫的声音还夹杂着骨头崩裂和血管撕裂的声响。 这下我不敢一个劲往那边逃跑，只是停下来，转身向背后的使魔。 ——一个模糊不清的破布和人皮的脸以及稻草和小肠扎成的稻草人。 这算什么。 我痛苦的声音通过意识传达到风香同学那边。 “七濑同学，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就来救你！” 刚才还在体育仓库后面，现在在魔女结界里面，可是我在结界哪里。我完全不知道啊。 “好可怜啊。”那个稻草人一边尖笑着一边重复这句话。 “这孩子太可怜了，咦哈哈哈哈！” “就是你吗。刚才一直在提起那些，一直在捉弄我。” 脑袋都刺痛压过我的思考，传遍全身的刺痛变成驱使我行动的力量。 嗡嗡的噪音盖过一切声音，白茫茫的视野中没有任何异物，铁锈味贯穿鼻子和嘴。皮肤上刺痛在跳舞，大脑也在跳舞。和全身的刺痛一切。 “啊啊啊！” “风香同学，不要被魔女的长刺尾迷惑了，千万要注意下面的攻击。控制住魔女的推进。” 是水千学姐声音，直接在脑中想起。 恢复意识以后—— 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是，黑色，紫色的巨大挂披。风香同学的黑色长发随着激波向后翻滚。 “风香同学！” 等我喊出来。我才发现风香同学双手顶着一只巨镰，拼命抵抗似乎是魔女本体存在的怪异外形。 “七濑同学，你终于醒了。” 风香同学的声音很疲惫，并且明显夹杂着恐惧一样的虚脱。 我现在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 “不要离开我的背后，不然魔女会杀死你的！” “啊啊啊！”比起用尽全力的怒吼，风香同学的声音更像是呻吟，痛苦。 “风香同学，结界里面的人我已经全部集中保护起来了。” 水千学姐安心可靠的声音稍微给了我一点勇气，风香同学的防御似乎也更有力了。 “七濑，真是令我惊讶啊。” “丘比！” 丘比说话的语气和现在紧张的气氛完全不一样，我四下寻找，终于看到它静静地坐在一个巨大的麦子叶上。顶着红色的大眼睛看着这边。 声音就直接从脑中传出。 “七濑，我真是没有没想到。身为人类之身的你。竟然能用一根铁棒就把使魔打碎。这样的资质我从来都没见过。要是成为魔法少女，你一定会比任何人都要强。” “丘比…” 丘比说的，我刚才用金属棒打碎使魔，这件事我完全没有印象。而且就发生在刚刚，我一点都回忆不起来。刚才我只感觉很麻木罢了。 “魔女即将突破结界了，而且靠风香一个人根本战胜不了魔女。” 丘比在暗示我…我也要像风香同学一样，迫于形势而许下愿望成为魔法少女了吗？ 风香同学毫无疑问，她自己也很害怕，但是她仍然挺身而出保护了我。就算我不认我理应帮助她，我也欠下了一份救命之恩。 “七濑同学！没事的，我能行。不要为了一时之势而顺从，不要让自己后悔啊。七濑同学。虽然我也没有资格这样说你…” 就像要刻意打断风香同学的话一样，魔女的攻击更猛了。然而，风香同学仍旧咬牙坚持，继续对我说。 “但是，但是风香同学还有可以性。我相信风香同学能想到出不会让我们所有人受伤的愿望。虽然我才认识风香同学，但是那天晚上。风香同学说的话，让我真的意识到，我自己应该去面对那些问题了。” 不对啊，这根本不应该是这样。这样绝对很奇怪啊…因为我的话，本来选择逃避受苦于家庭关系的风香同学决定要去面对，然后好巧不巧遇到丘比给出的机会… 就这样，再水千学姐遇到危险。我没有去面对，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然后风香同学独自去了，然后才会许下愿望… 这根本不对劲吧。怎么会是这样… 如果我没有说那些话，风香同学就不会去正面面对那些问题。然后丘比给出机会时，风香同学完全可以给出不一样的答案…… 我都说了些什么。 “魔女快要进入现实了！” “风香同学，果然我还是来…” “我一个人就够了，水千学姐。现在…” 风香同学放弃防御，倾注全力扑向魔女。 “风香同学！不要啊！” 不行啊，绝对不行啊。风香同学绝对会被杀死的！ 意想不到的发展来了。 “交给我吧！” 是暗月寺诗晗！ 一根发出强光的长条形物体越过风香同学，在她前面与魔女狠狠地撞在一起。 “暗月寺同学！” 我喊道。 “诗晗同学！” 风香同学喊到。 某处突然隐隐作痛——一种距离感。 温热的液体溅到我冰凉的皮肤上，我一下又一下猛挥手上的铁棒。对着突然出现的人类和使魔无差别攻击，使徒的身体被我区区人类击碎，人类的身体被我同为人类击碎。 发疯似的攻击，不知是保护还是毁灭。自卫还是攻击。 “啊！” 猛的惊醒。 陌生的天花板—— 洁白的墙壁，窗帘和床。 似乎是早晨的风光通过窗户洒满室内。 因为躺的过久了吧，身体稍微不好控制。于是转头看看四周。一泻长发趴在床边。 “风香同学……”我叫了长发的主人，她似乎趴在床边睡着了。 明明并不熟悉……还这样守着我，真善良啊。 脑袋都刺痛还没完全消退，大概是和使魔战斗受了些许伤，腰间缠起绷带，并且带着撕裂过的酸痛。 尝试坐起来，躺太久了背部很湿热，压的很疼呢。坐起来的时候，风香同学因为我的扰动，也醒过来了。 “抱歉，弄醒你了吗？风香同学……” “叫我晨萱就好了。萌运同学。” 除了父母之外，第一次有人叫我的名字。看见风香……晨萱同学满面春光的样子，胸口莫名就很暖，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如果这是动画的话，晨萱同学一定就是治愈人心的主角吧。我觉得，晨萱同学的话，即使许下那种愿望，也一定能够缓解家庭问题吧，我一定是把问题想的太严重了。 但是，似乎又忽略了什么。是什么呢…… 前几天的细节略过脑袋，然后又迅速消失。 什么也想不了，越是思考越是脑袋疼。 “萌运同学，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 人沉思的表情很严肃吧，我脸色大概也不好看，导致晨萱同学误解了。 “不，没什么。只是有点饿了。”我开玩笑似的找借口，实际上肚子真的空空如也。 “毕竟昨天萌运同学受了伤然后突然就晕倒了，现在一定很饿了。”晨萱同学从旁边的包里面拿出几个叠起来的盒子。应该是饭盒吧。 “这是我做的金菇煲还有蔬菜粥。趁热吃吧。” 想的真周到，真不愧是晨萱同学。 不会是因为那边长期的压力导致自卑不得不……不行，我不能再抱着以前那种想法了，那种对任何好事都抱有无尽的质疑，焦虑的态度。 没错啊，朋友就是这样吧。没有理由，不知不觉…… “谢谢。”我微笑着道谢。 “这些是我和萌运同学的妈妈一起做的哦。” “和妈妈一起？” 看起来像是我妈妈会提出的邀请。 “金菇煲是我做的，蔬菜粥是萌运同学的妈妈熬的哦。” 然后享受着入口即化口感的美味佳肴。每吃一口，我都真切地感叹，晨萱同学的手艺真是好极了。单从手艺上来说，和妈妈的料理不相上下。但是，论那种所谓感情的玄学道理，可能会差一些吧，毕竟是母亲倾注了爱女之意的料理。 “怎么样，没有很咸吧。” “很好吃哦。谢谢你。” 坦率的道谢大概多少触动到晨萱同学了，她稍微挪开眼神。 对啊，那种家庭。大概没人会对晨萱同学的料理道谢，甚至可能更糟…… 有没忍住，我像是要把那种想法驱逐出脑中一样甩甩头，然后把注意力全部放到料理上面。 把美味的早餐一扫而光。晨萱同学熟练地收拾好餐具。道完祝愿后准备离开，我也差不多下定决心问出我心中刚才就存在的疑惑了。 再次在脑中回溯一遍梦境。 “晨萱同学！” 被我叫住的晨萱同学回过头来。 “还有什么事吗？萌运同学。” “那，那个，昨天的事情。我有些记忆……很模糊。” 我发现在我说出这句话以后，晨萱同学的脸稍微阴下来。估计确实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所以才会这样吧。 “昨天，我……” “那不是萌运同学你的错！” 晨萱同学大声吼道，我被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 “抱歉。” 说完晨萱同学就逃离这里了。 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绝对，绝对。 那个梦，不只是梦吧。或许就是现实的映射，因为我在现实中记不起来了，在梦里面大脑松懈，以梦的形式展现出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果然和梦一样吗，那样……我自认为我一直看着一切，一切我都看明白了，但是，现在我什么也不懂。 再回头看，我的双手似乎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 门又突然打开，本以为是晨萱同学回来了。结果是水千学姐。 “晨萱已经走了吗？” “嗯。” “身体还好吗？”水千学姐一边提着一袋橘子进来一边微笑着关心我。 “那就好。七濑同学昨天为了保护同学已经尽力了呢。” “诶？” “你不记得了吗？” 我摇摇头，对昨天的事情我有很多记忆空窗期。 “七濑同学昨天为了在使魔的袭击下保护同学，可是拼尽全力了哦。明明不是魔法少女，却能与使徒抗衡，真是太厉害了。” 水千学姐做到旁边的椅子上面，看着我的眼睛。 昨天丘比也对我这样说过。「身为人类之身的你。竟然能用一根铁棒就把使魔打碎。」 “那……” “可能是受了魔女的精神入侵吧。七濑同学晕倒以后情况就很不好，无意识做出很多举动。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水千学姐带着“这也是没办法”，“不用再自责的表情”对我说道。并且以一种不由分说的压力使我不得不放弃辩驳。 “我知道了。” “这才听话嘛。七濑同学要接受自己的力量，不要看不起自己。这是你对我说的啊。” 确实是这样。我完全无法反驳，学姐没有理由骗我。她的微笑真的很令我安心，让我很愿意去相信她说的话。 精神入侵，我完完全全低估了啊。那种样子，我之前完全没放在心上，陷入其中不能自拔，还会理解为理所当然吗…… 这样的话，我们真的能抵挡得住吗？ “昨天早上七濑同学对我说了那种话。然后经历了下午的那种事情以后……” 水千学姐握住我的手，露出认真的表情。一种下定决心的样子。 “我已经想清楚了。” “七濑同学说的没错，我不能泄气。不能自卑，晨萱和诗晗那么信任，自愿把自己的后背交于我，我却一心想着自己解决，忽视她们都决心和意义。这样的我完全没有资格带领你们。” “水千学姐。” 她的手好像握的更紧了一点。温暖而又柔软的手。 “昨天战斗结束以后，晨萱和诗晗对我说:即使学姐不能战斗，也依然给了我们莫大的力量，守护了那么多同学，没有学姐的建议和提醒，自己很可能在战斗中丧命了。” 是啊，学姐论经验，比我们丰富的多。又那么成熟可靠，那么令人安心的气氛始终萦绕在她的周围。 “所以，这么说我很任性。但是，我想要带领大家，帮助大家对抗魔女。只要我们齐心协力，魔女再强大，我们也不会输。” “不会输吗……反正我也不是魔法少女。这种事情和她们说不就好了。” 我苦笑道。水千真是下定了决心，我也不好再含糊其辞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我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的。那个时候，就请学姐保护我的背后了。昨天没有学姐的话，大家可能真的就死了。” 水千学姐笑起来了，想到了什么情不自禁的感觉。 “怎么了？” 我困惑不解。 “不，没什么。”有点闪光在学姐的眼角淌动“只是感觉，我终于不是一个人了。真是太好了，我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水千学姐已经不是独身一人了。” 学姐突然把脸背了过去——过了会儿，她用颤抖的声音说。 “糟糕呢......我还得把前辈的样子保持下去才 行啊……果然我还是很没用呢…” “水千学姐，这是值得感到幸福的事情哦。” “我知道啦。” 水千学姐破涕为笑，我也跟着笑起来。 水千学姐走后，丘比才悄悄从窗户进来。 “你果然发现了啊。” “直觉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看见丘比就会心情不好，觉得它说的话都很值得相信，但是不能信任丘比本身一样。 “七濑，原来你一直都决定成为魔法少女吗？” “没错，是这样没错。” 丘比就坐在窗子边上，我看向那边。没有看着丘比，而是看着窗子外面在白云蓝天下映衬着的山峦。 “现在你已经不缺乏理由了。只是缺少决心和愿望吧。” “是这样吧。” 我随便回应道，丘比至今的话语都有一种故意想引着我们走的感觉，总是故意引导我们成为魔法少女似的。就算它身为魔法少女的契约者，身边的魔宠，那也不应该这么有目的性，搞得像传销一样。 “如果是需要要决心也不是不行。” 换做是人类，这种因果关系开头套结尾的话简直就是开玩笑。从丘比口中说出，那就各位认真了。 “你在开玩笑吗？” 知道丘比是认真的，我还是调侃一样回复。 丘比则没有在乎我的恶意，继续说下去。 “七濑，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庞大的资质，使你成为魔法少女后能强过任何人。” “你这是在引导还是在劝谏我。丘比，选择成为魔法少女是我自己的思考吧，这么干涉别人的想法，你到底有什么图谋。” “我只是负责和少女签订契约的道具罢了。” 丘比的背后毫无疑问有特别的目的。丘比说它不会说谎言，但是在我看来，丘比也没有完整地说过真话。那大概就是所谓的不问就不说吧。要知道背后的隐事，只能准确无误地问出问题。 怀着无限恶意去揣测丘比的我，不会怀疑自己的敏感想法。唯独丘比，我不想收敛自己的恶意。 “七濑，你到底有什么顾虑呢？” 为什么丘比这样说，我的内心就不由自主会有愧疚的感觉。感觉自己做错了事一样，明明我什么都没做才对。 “七濑，你这样的行为对风香她们就是一种讽刺啊。在绝对的等价和有益下，为什么要如此顾虑。” “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一生都难得一遇的机会啊。” “无论是诗丹还是风香，暗月寺。她们都勇敢地面对了自己的心愿，果断选择了正确的道路。她们都愿望已经达成，每个人都幸福地拥抱着属于的美好未来。她们毫无疑问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自己该怎么做。面对自己面前的困境，她们都抓住了未来。七濑你一定有自己的愿望吧，只是你不愿意面对罢了，无论是期望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没有问题，都可以实现，只要你说出来，就能实现。痛苦和幸福也好，都可以消去和得到。为了他人还是自己也好，都可以实现。” “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犹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