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梧矜坐在高楼边，眼神淡漠地扫向热闹的诗会。
无趣。
没有她，诗会还有什么意思。
“大人，茶好了，请慢用。”
茶楼小厮走上前，将白玉雕竹的茶杯放置在桌子上，微微欠身退下了。
顾梧矜拿起茶杯，缓缓喝下一口。
耳边却忽然响起少女明快的声音。
“他们这个茶啊，很是一般，在我们现代那就是网购也能买到的茶！9.9包邮！”
少女皱着眉摇摇头，啧啧了几声。
顾梧矜赶紧抬起头，他仿佛看见曾经的自己充满疑惑，摸了摸少女的头。
“这…现代，网购，还有那包邮是何意思啊？”
少年疑惑地坐下盯着少女看，却不觉得奇怪，阿川经常说些让人不理解的话，可好像只要是她，什么都变得有意思起来。
只见少女顿了顿，懊恼的拍了拍额头。
“我怎么又口无遮拦起来了。”
他看着少女打着哈哈试图遮掩，很有眼色的不再追问。
他们向来是这样，他喜欢听阿川侃侃而谈，而阿川也喜欢找他聊天。
他们仿佛是最好，最忠诚的挚友。
外人皆说顾家那顾梧矜心淡如水，为人温柔，举止进退有度。可是…他还想再靠近阿川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你信不信我能拿下这诗会头筹。”
少女明媚而自信，黑色的发丝抚过她白皙的脸庞，有神的眼眸此刻充满光亮。
“听说这百花酿，三年才得此一瓶，今天，我倒是要尝尝这酒是否名不虚传。”
三年前的顾梧矜温柔宠溺的看着少女，三年后的顾梧矜却狠狠闭上双眼。
往事的重现令他痛苦不已。
如果再来一次，如果再来一次……
他绝对不会让阿川受到任何伤害。
再次睁眼时，顾梧矜眼中漫着黑气，发红的眼眶，仇恨的眼神和往日谦谦有礼的顾家家主毫不相干。
他歪了歪头，轻笑了一声。
顾梧矜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顾梧矜阿川啊…你等等我。
转瞬间，手中的茶杯只余灰烬，缓缓从指缝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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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我来！”
温思川缓缓走上擂台。
她当年尝过这百花酿的滋味便再难得此，甚是挂怀，可惜钱财换不得这百花酿。
温思川我来。
温思川敢问命题是？
“当今陛下刚御驾亲征，率领无数兵将勇杀蛮夷，踏平了那些反叛之人的心，真是快哉，就以此为命题来吧？”
哈～
温思川轻笑了声，这不得感谢九年义务教育。
温思川好说好说。
温思川向前走一步，轻轻掩着唇咳嗽几声。
“青海长云暗雪山”
她轻启红唇说出第一句，台下文人墨士一片哗然。
温思川孤城遥望玉门关。
顾梧矜猛地朝窗外看去。
少女一身素衣，容颜胜雪，唇角含笑，却带着一丝病气。
温思川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台下一片寂静，这场景，许是在三年前出现过，那时也是一位少女，不过那位少女红衣似火，容颜更是昳丽。
而窗台边的顾梧矜狠狠捏着自己的手，这首诗……
他听过。
当时，蛮夷来犯，离听雪身为太子，不得不御驾亲征，第二年皇帝病逝，拖到第三年离听雪归朝上位。
在他远去边塞之前，温思川曾送他一首诗。
告诉他，等他平安归来，她就再次念给她听，顾梧矜站在旁边，看着少女娇俏地说。
“它的作者不是我，但在这个世上只有我知道，不要告诉别人哦～”
温思川怎么，这百花酿我拿不拿的得？
“拿得！”
台下有人大吼一声。
“没想到，三年了，再现旷世之诗。”
“天佑我离国！”
突然一道温润如水的声音传来，竟是如此熟悉。
“慢着。”
温思川顿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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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逻辑无逻辑，女主借用古代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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