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已经降下,正逢晚膳时间,女客们都在各自的房内用着晚膳,只有上官浅的房门从里打开。
上官浅拎着黑色篮子走出房门,行至院落大门前,被两名带刀侍卫拦下。
“站住!”
一把锋利的刀刃“唰”一声抵在上官浅喉间 ,上官浅一声惊呼,下意识的后退。
侍卫目不斜视,沉声呵道:“整栋院落封锁,任何人都不能外出!上官小姐请回!”
上官浅姿态柔弱,脸上堆起笑容,“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我想去医馆找他,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守门的侍卫收起刀,检查了一下她手上的竹篮,里面是许多首饰和发钗,“上官小姐所求,属下会向上禀报。只是这周大夫是不可能再替小姐诊脉了。”
上官浅笑意一滞,面带疑惑,“为何?”
“周大夫医术不精,已被徴宫撤换。”
上官浅僵着脸,强行挤出一个微笑,“哦,原来是这样,谢谢侍卫大哥。” 转身一瞬,上官浅面上再无笑意变得冷若冰霜,她快步往云为衫房里走去。边走边回想选婚之日有无露出破绽,一切都在她的谋划之中,唯有一个变数,宫门二小姐宫扶商!
云为衫房间的门突然开了,她还在吃着晚饭,不用抬头,她都知道来人是谁。
“有事?”
上官浅脸上再无自信满满的笑意,声音冷如寒冰:“宫二小姐到底什么路数?我怀疑她在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云为衫难得看到上官浅这样的反应,“不是我们,是你。提醒过你了,不要小瞧宫门中的任何一个人。” 宫二小姐的态度很直白,只要不耍心眼,她就不动你。
“告诉我,宫扶商的信息。”
听着上官浅命令般的语气,云为衫也不恼,笑着给她浇了冷水,“不知道。”
关于宫家人的信息,云为衫的确知道的不多,寒鸦肆只告诉了她寥寥数语。
寒鸦肆还提醒她: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比如宫唤羽还有个弟弟宫子羽,宫门还有商宫的两位小姐,但这些都无关紧要……
显然,无锋判断失误。
“不知道!” 上官浅面若桃花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宫扶商邪门的很,不如你我联手把她除掉!”
云为衫怔了一下,“魅都像上官姑娘这么鲁莽吗?你这是刀尖舔血。”
“有她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上官浅用手撑脸,目光洞穿云为衫,声音带着蛊惑,“你也不想‘半月之期’到来时两手空空地去见寒鸦吧。”
云为衫表情凝固了,“谁都不想。”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如果不按我说的做,后面的路就难走了。”
云为衫低头送客,对上官浅所言没答应也未否决。
……
今夜的月凄瑰丽,缕缕风吹起。合德裹着貂皮披风,站在二楼木窗前感受着冷风佛上面容时的寒凉。
“别冻着了。”一双手从身后环来,有力的扣紧合德腰肢。宫尚角俯着身,将下颔搭在合德颈窝。
“不冷。”
“下午见到宫子羽了?”宫尚角不停的轻吻着合德颈窝,落下一枚枚吻痕。
“嗯。”合德坦然承认。宫门到处都是宫尚角的暗哨,这些事瞒不住他。合德转过身对上宫尚角漆黑如墨却包含深情的眼眸,放松着身子依偎进宽阔的臂膀中。
“真的是雾姬,她将人藏在了祠堂。” 宫尚角低头睨视着楼下环水而立的绿梅,目光深如寒潭。
“看来,我猜测无误……只是雾姬怎么会听宫唤羽差遣行事?”
“雾姬有什么把柄在宫唤羽手里?原由到底为何,尚且未知,还有待查证。”
“嗯……哥哥,你被人盯上了。”合德想起虎视眈眈的上官浅,向宫尚角眨了眨眼,“还是个娇柔的美人。”
“嗯?我的心在谁那,扶儿不知道吗?”宫尚角不明所以,稀碎的吻落在合德发梢眉间。
“呵……你的心在宫门。”合德毫不客气的讽刺着,宫尚角一心为了宫门,在他眼里,什么都比不上家族重要。“有些困了,我要睡了。”
“好……睡吧。”宫尚角被合德突如其来的火气打得发懵,打横将合德抱到榻上,三两下便将自己与合德身上的衣衫尽数褪去。
火热的大掌附在合德腰际,慢慢的摩挲着,引得合德一阵轻颤。
“不是……不是这种睡!”合德嗔怒的推着宫尚角的胸膛。
“那是哪种?”宫尚角狭长的眼尾微眯,薄唇扬起一抹笑意,温润的唇自合德的额间一路向下……合德双手攀上宫尚角的脖颈,双眼迷乱的看着他,“哥哥……就是这种。”
朦胧纱帐后,两个缠绕的身影久久交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