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那女孩重伤不治,好像现在还在医院住着?”
组织内同琴酒关系好的没几个,但总归是有能与他搭上话的。
比如贝尔摩德。
敢对组织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叛徒杀手搭话调侃玩笑,而且是拿捏他最不喜欢别人谈及的下属,恐怕也只有贝尔摩德一个人能够干的出来了。
那位先生可不会像她一样爱看热闹。
那位先生可现实着呢,一向只看重利益,任务完成情况,而非这些下属们的私生活。
杀手先生果然不喜欢这件事情被人提起,任何人都不行。他不知道自己脑袋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才会无目的地放跑敢用那种眼神看自己的橘酒。
她怎么敢?
从他把橘酒捡回家的那一天起,琴酒就在散漫天真还是孩童的橘酒身上铭刻烙印。
那是他的所有物。
她的身体不属于她自己,她的意志也同样如此。
杀手先生一向理智,聪明的猎手从不会让无用情感主导自己的选择。可手上不知沾染过多少鲜血的杀手先生基因当中从不缺乏暴虐因子,贝尔摩德的话只是个由头,再次唤起杀手先生仍未释放的欲望。
暴虐欲望。
她本属于他!
她怎么敢拥有自己的情感?
贝尔摩德幽暗双眸紧盯琴酒,那男人面无表情,可眼底酝酿着的沉重风暴取悦了这个爱看乐子的女人。
好像还嫌不够看似的,贝尔摩德往这堆熊熊燃烧着的火堆里继续增添火把,好叫他做点什么:
“这一次你对她可真温柔,竟然亲手送她去了医院......”
“我说......”贝尔摩德放下酒杯附身向前,吐气如兰在琴酒耳边挑衅似的轻飘飘说道:“你对她上心了?”
组织内都知道被琴酒捡回来的小女孩虽然做任务时见血不眨眼,平时也沉默少言冷得像刀,跟养她长大的琴酒冷漠如出一辙。可他们俩总归有差别——
杀手先生的好用工具疯狂钦慕他,那副冷淡面容只有在看到琴酒时才会换了颜色:
组织内从没有一个人能像橘酒一样纯情,明明是个杀人工具却总会因为意中人的一个眼神而脸红。
组织内从未有这样纯情的人,过着朝不保夕生活的杀手最擅长及时行乐。对于男女之事,成员们乐意肆意妄为,看对眼了大家感情说爱,没兴趣便和平分手。
从没有人像橘酒这样,漫长岁月全部赠予同一个人。
只可惜,她的意中人连眼神都吝惜于她。
组织内所有人都看的出来,琴酒只拿那女孩当个玩具,或者是最好用的工具......总之不会拿她当成同类看待。
但那是琴酒,不知何时起身份便是组织高级干部,更何况他还掌控组织清理叛徒职能——
他说谁是叛徒,谁就是,无需证据,他就是原则。
没有人会为了工具身上累累伤痕而交恶于琴酒,即使其中很多人早就看不下去那小孩次次执行最危险的任务。
成员们看橘酒年龄尚小便熟练出任务,那双本是抱洋娃娃的手收割起人命来毫不手软。看着橘酒年纪轻轻便一身伤痕,陈年累月致命伤叠着生长。杀手也有人性,可琴酒没有。
琴酒只会催促他的工具尽快进入任务从不在乎她身上致命伤是否结疤痊愈。
伤疤痊愈也会被下一次任务撕裂。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忽然送重伤的橘酒去医院呢?还是亲手送去的。
琴酒转性了?
开玩笑归开玩笑,贝尔摩德其实心里也憋着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