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燕子！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橘酒最终还是打定主意提前出院，尽管身边人都一脸挽留。

　　凉风吹拂站在医院正门口橘酒的面庞，面对一群满脸写着“你不要走”的医生们，橘酒的选择是迅速转身不去看他们的眼神。

　　毛利兰只感觉不是自己搀扶着强行出院的橘酒，而是橘酒拖着她跑！

　　“燕子！燕子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甚至有眼神灼热想要橘酒在医院多住些日子的医生追了上了，那阵势毛利兰看了都有些害怕，生怕车子发动起来之后他们还追着车跑。

　　直到两人上了毛利小五郎的车后座，橘酒才松懈了力气了脸上表情也舒缓下来：

　　“开车。”

　　这话倒是让毛利小五郎分外不爽，那语气听起来就像命令自己司机一样顺口，可坐在驾驶座启动车子的人是他毛利小五郎本人！

　　这不是明摆着被这个初出茅庐想跟自己抢饭吃的侦探当成了司机使唤嘛。

　　毛利小五郎可咽不下这口气！

　　可正当他视线后移想要反驳点什么，以凸显自己既是长辈又是经验十足侦探的身份时，透过中央后视镜，他看到大佬坐姿于毛利兰身旁的橘酒：

　　她倒是长得一番好颜色，只不过平时这脸上带着的是目中无人，是目空一切。而现在，毛利小五郎总觉得她看上去与从前不同，同样是冷傲，从前的她眼中空无一切觉得这世界没什么看的上眼的，而现在冷傲看上去则是这世界没什么可留恋的。

　　车后座上的橘酒微皱着眉，睫毛纤长挡住眼底。那双眼睛眼尾下挑，显得危险而馥郁引人。

　　只不过她浑身充斥着强烈疲倦与厌世，从女孩低垂眼眸当中露出的情绪仿佛黑洞要吞噬一切，那眼神仿佛世间一切颜色都黯淡无光，任何东西看在眼中都不再立体，而是变成一种死气沉沉的平面。

　　看着气质与世界疏离的橘酒，毛利小五郎所有话都被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平生第一次他对自己的竞争者产生了同情或者是可怜的心态，也不论她究竟需不需要这份同情。

　　再次转过身开车的毛利小五郎沉默了许多，橘酒身上与世界疏离的恍惚气息也吞噬了他起伏不定的状态，使得他开始觉得平稳呼吸都有点累。

　　后车座毛利兰的声音当中依旧充满了无尽活力，可这不能感染被失落侵染的毛利小五郎。

　　毛利兰只是奇怪自己平时一但碰上橘酒就聒噪不已的爸爸，今天开车回家路上竟然如此沉默，沉默地让毛利兰以为开车的是个假人。

　　“爸爸？”

　　“嗯。”

　　听到他回答的声音，毛利兰才稍稍放下心来，长得像，声音也像，那就一定是真正的毛利小五郎没错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完全伪装成另一个人的易容术呢？就算有，声音是不能被伪装的。

　　此时的毛利兰尚且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完完全全将自已易容伪装成另一个人，轻易不会被发现的程度。

　　甚至有这样能力的人不止一个！

　　毛利兰放下心来，将心神继续放在关注橘酒身上，至于毛利小五郎的沉默，毛利兰打算回家之后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