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这胜似道别的时刻,十八岁的自远镇定自若:“孩儿认为,皇上命我去一换三百,首先这从人数上是正确的,其次,最近两次大州排选,皇后娘娘一直心仪的肆州被我们压的死死的,这也是因为我,漫州是皇后的眼中钉,皇后安插在朝中的心腹不少,息平将军要我一事她不可能不知,皇上不是无脑的人,可避免不了被大臣们的左右,除了这两点以外,就算息平指名道姓要我,皇上也不是非要把我交出去,只能是这里牵连的利益关系太多。”
“嗯,你想的没错,本王也想应是如此,你站起来,慢慢说”
自远起身,坐到了母妃身旁,继续说道“马上三年了,第三年两国互相的进贡迫在眉睫,当今的大金国库存货消耗太快,缺少青年科举,国民赋税压力大,照这样下去,大齐迟早得逞,但时候我大金人心不齐国力不足只能挨打…”
自远没有继续说下去,王爷和也看出了自远并非一无所想。
“那你是怎么想的?”
“皇上要趁此机会一箭三雕,而且就算息平将军没有此意,不就皇上也会安插人手去大齐,我明日等学小些,便启程去皇城面圣…”
“远儿…”漫王妃已然失了泪
“好!不愧是我无景的儿子!来人,连夜去给世子备最好的汗血宝马,令漫王府随行车队准备…”
“不用了父王,我独自一人…”自远打断了漫王爷对老仆人的吩咐,“自从圣旨下来,我认为我已然不是这大金漫王府的人了。”王爷不知道自远心中的小九九,此番只身而行,目标小,去皇城,再出境去大齐,一路上人少可以做的事便多了。
王爷也被这打断噎了一下,随后也知道了自远这话的意思,漫王妃迟疑了一会,也见眉头舒展。
“儿子自远告退父王母妃,二老保重”
那日的雪一刻没有停过,从王府议事厅到世子房间不过短短几十步,自远的发丝,肩头落满了白皑皑的雪花,贴身的护卫为自远脱下外衣,点燃炉火,房间内温度也缓和了些
“漫一”自远叫了声桌旁护卫,“我明日便只身去面圣,你跟了我十八年,还没告诉过我你那一层层面具之下到底是张什么样的脸,你到底叫什么…”
“世子殿下,恕属下无法告知…”
“每次问你,你都是这般,不肯回答我,倒也罢,算起因为你在这漫王府留个念想,这十八年,我觉得你比我父王母妃更了解我。”
“殿下慎言。”
自远自嘲的笑了一下,这护卫,十八年以来话没少说却只有反反复复那么几句,哎,也罢了吧,“明日我想借用一下你的马匹,进京面圣之后,我独自前往大齐,你若不介意,便和我同去如何?”
这护卫明显顿了一下,“我自从十八年前便听从王爷命令跟着殿下,自然是听殿下的。”
“我不逼迫你,自己一人前往大齐也算是清净,你若愿意和我同去,明日一早便收拾好与我一同进京面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