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我们就不允许杨桂香带她儿子来了。不过这种事防不胜防，就怕哪一天那小子又忽然来搞事情，搞得我们里外不是人。”
经理皱眉叹息了一声。
“那杨桂香的儿子是有什么病吗？”陆景阳问。
“不知道，看着没病，杨桂香说是因为他长期在家，心情不太好。”
“长期在家？他不出去工作的吗？”
“也不是没工作，好像是搞电脑编程的，只需要在家里工作就好，平时不用出门。”
陆景阳点了点头，本想询问得更具体一些，但经理也不知道更多了。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陆景阳买了最近一趟去各县的汽车，在天黑前赶到了当年蒋洁出差去的地方。
当年这里还是一个公司，但是随着二十年的变迁，公司早就倒闭了。
好在在陆景阳来之前，还联系了之前几个和蒋洁对接的人，几人约在附近的一个咖啡厅里坐下来。
“蒋洁，我印象深刻。”
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说道，“我当时代表我们公司，负责和她对接。她长得很漂亮，也很聪明能干。但是有时候做事过于强势了，方式不是很多人都能接受的。”
女人托着下巴回忆片刻，“她被害的那天，我们正对接完相关的工作，还挺顺利的，所以领导喊她一起去吃饭。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餐馆，不过那餐馆现在早就倒闭了。”
“我想起来了。”
一旁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附和道，“我们去了俺家小院吃饭，当时一共来了七个人，蒋洁说她一会儿要开车回去，所以一口酒都没喝，所以大家都没灌她。”
“那她喝水喝得多吗？”陆景阳问。
“这个没在意，你们注意到了吗？”
秃顶男人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纷纷摇头。
“对了，我还想起来一件事情。”
胖女人忽然说道，“在吃饭的中途，蒋洁出去接了个电话。当时我正好去上厕所，正好听见她在走廊上打电话。对面应该是她老公吧，应该是吵架了，感觉蒋洁的语气很凶。”
“这件事你有跟当年的警察说过吗？”陆景阳问。
胖女人有些羞愧地摇了摇头：“没有，当时忽然知道蒋洁死了，我整个人都是懵的。警察找我问话，我也很紧张。后来事情过了一段时间，我才想起这个事情。”
陆景阳点点头。
这种事他见了多了。
胖女人继续说：“当时因为蒋洁就在厕所门口嘛，所以我就没好意思出去，等她打完电话才出去的，我就听到她老公好像来了。”
“她老公来了？”
陆景阳有些惊讶，根据之前的调查资料，蒋洁的老公王旭是有不在场证明的。
如果他真的来了各县，就是做了假证。
胖女人又不确定地说：“我就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好像是来了，具体我也不知道。”
“我也想起来了，当时我们吃完饭出门，我看见蒋洁在门口的一棵树下，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后来两人似乎争执了几句，蒋洁就甩开那个男人的手上了车，把车开走了，那个男人不会就是蒋洁的老公吧？”
“这件事你当时怎么也没说？”
胖男人的脸立马涨得通红：“我当时喝醉了，也不确定是不是眼花了。如果说的不对，警方给我判个罪要怎么办？现在嘛，这个事情都过去好多年了，我总觉得心里堵个事情，还是说出来好了。”
陆景阳在心里叹息，要是这些情况早在当年透露，或许蒋洁的死亡真相早就被揭开了。
从咖啡厅出来，陆景阳给黄敏英打了个电话，特地跟她交代了王旭的事情。
黄敏英也表示一定会深入调查。
在各县这里已经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陆景阳当天夜里就打道回府。
警局里，郑然然和包子还在加班。
黄敏英那边在调查王旭的事情，至少要到明天中午才能回来。
三个人就获得新线索进行了总结。
郑然然负责调查死者蒋洁的同事赵明志，包子则负责调查潘平。
“这个赵明志不太好说话，我刚提到蒋洁的名字，就要赶人了，说是什么都不知道，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郑然然插着腰，一副气呼呼的模样，看得出这次的调查结果并不顺利。
包子那边似乎也不尽人意，说潘平这个人也很难伺候，他当年确实是个富二代，但近几年已经落魄了，一直待在麻将馆打牌，根本不搭理他，并且说不认识蒋洁这个女人。
“我调查到，潘平和老婆赵丽丽在十几年前就离婚了，说是潘平在外面养了三四个女人。赵丽丽本来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潘平养的女人太多了，还把家里的钱往外送，她实在憋不住这口气，于是联合和潘平有仇的人，一起对付潘平，把他养女人的事情曝光了。当时潘平的爸爸正在晋升期，直接和这个儿子断了父子关系，自此潘平也拿不到一分钱，每天不是酗酒就是赌钱。”
“啧啧啧，这么说，潘平是栽在女人手上的？”
郑然然忍不住“啧啧”两声，“我就说嘛，宁可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女人。”
“郑然然，你说话可注意一点，不是每个女人都这样的。”
陆景阳提醒一句。
郑然然立马就恍然大悟了，赶忙说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咱们黄队就不是这样的女人！陆景阳，你小子之后可要多帮我吹吹枕边风，在黄队面前帮我美言几句啊。”
“去你的！”
陆景阳被气笑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既然暂时调查无果，就先等黄敏英那边的情况，于是几人将就着在办公室睡了一觉。
陆景阳明明奔波了一天，却丝毫都没有睡意。
趁着包子和郑然然睡着的时候，他一个人去了阳台，从口袋里拿出王瑞的那只手机把玩。
今天晚上，这只手机并没有响起……
思考到这里，陆景阳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王瑞都是在十二点的时候给他打来电话，可上次的那通电话却是白天打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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