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秦平一脸怒意,虽然说他也气,但终究到头来做不了什么,顶多在一些小事上保住小姐。他轻叹了一口气:
“原谅老奴无用啊……”
楚优暮见气氛烘托着差不多了,说:
“不!”楚优暮抬起平静的目子看向秦平,“解决这些问题的关键不是一时半会的保护,我要让他们从内心深处知道,我,不是任他们切割的鱼肉。”
秦平被楚优暮坚定的目光惊到,他忙抱拳晗首道:
“小姐需要老奴做什么,老奴誓死跟随!”
楚优暮随手将汤婆子放在桌子上,起身看向长廊亭边,再过一月多就是元旦,这一月是家家户户买卖布匹做新衣的好时机。
许久,楚优暮轻声唤道:
“平叔,你手里还有布匹吗?”
“有,这将至元旦,手底下收的货正多呢。”李奕承找上秦平的时候,秦平正忙碌呐,一听是五小姐,手头上大概安顿了一下就匆忙来了。
“平叔,今晚休息一下,明日返回,扩大收购,你尽管收购,一件不要出,等我消息再出!”
楚优暮下定决心说到,多重复道:
“无论有多少收购多少!”
次日一早,李奕承带人寻查,经过客房,瞧见秦平带着包袱离开了后院,见楚优暮一早起来已经蹲马步蹲的浑身湿透。
李奕承略有不解,待楚优暮蹲完马步,才上前问道:
“小姐,在下今早看见平叔离开了,不知?”
楚优暮接过嘉心递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轻声道:
“我安排的,嘉心,”楚优暮把手帕给嘉心,“给我倒杯水来。”
嘉心福身行礼后就离开了。
楚优暮前身向走廊走去:
“上次你说京城经商柳家,你不是为我出了主意嘛?继续说。”
楚优暮扶着桌子坐在石椅上。
“柳家最近在京城开了一家叫优云阁的丝绸店,好像请了大批丝工,做些衣服,其实柳家虽生意做得好,但说来说去都只是贱商。”
嘉心给楚优暮端来了茶,退至一旁,李奕承看着徐徐喝茶的楚优暮,压低声音说:
“那柳家二公子柳安青是出了名的好欺负,自许财大气粗,开口几句就能……”李奕承看着楚优暮抬睦的动作,巧妙地避开了楚优暮的眼神,话卡在嘴里,不知道怎么说就算合适。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柳家二公子好说话。”楚优暮看着他,“优云阁……”
“正是。”李奕承应道。
优云阁?做衣服?这不就是现代的私人订制吗?
大燕,京城。
京城最繁华的流川街,就在苏玉湖畔,祥云浮门,富气蒸蔚,川流不息的商队和商马来来往往,见各个招牌映入眼帘,红字黄牌,云游潇洒落下别样的揽词。
苏玉湖落在山中,这流川街自然也是四面环山,商楼依山而起,越是山形崎岖之处,这商楼就越是突发创意,惹人撇不开目子,腊月天气,不见花红柳绿,但见白雪落檐。
楚优暮见此番情形,不禁内心感叹道:真正是仙人见垂怜,也要醉在此吧。
这下楚优暮真是被眼前一幕迷花了眼,虽现代也有繁华市井,但古代的,楚优暮真是没有见过。
李奕承一身素衣,身佩长剑,跟在楚优暮和嘉心身后。来往人为财匆匆,富贵人家都是坐马车出入,楚优暮是个例外……
“哇塞……”嘉心被什么迷了眼发出惊叹,楚优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一辆马车,周围有人也停足张望。
“这马车一看就是箫家的!”有人说到。
箫家?楚优暮缓慢的步子也站定停下了。
终于,记忆中的第二大家出现了,满京城,楚家第一,这第二肯定是属箫家不可,满京城的人谁不知楚家和箫家?
果然没有辜负箫大家的名声,双配棕木马轮,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马车窗前一对对称雕饰,绣着金银折枝的白帘。
马车过,白帘随着风翘起一点边,楚优暮看见里面坐着的那男子,神情间似养了一摊静水,太快,楚优暮还没有看清,那白帘就落了下来。
楚优暮也没有沉迷之中,未将这箫家马车放在心上。
一路走来,一主两仆来到了优云阁,生意还挺不错,进出竟是些达官显赫的人,但表面的这些显然让楚优暮高看了这家店。
踏入优云阁,一入眼的便是毫无章法乱摆的布匹,楚优暮瞧了一圈,始终不见衣服。
她不解地回头问李奕承:
“你不是同我说,这里会做些衣物吗?怎么不见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