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一个剑客阻止了一群孩子对另一个孩子的欺凌,还警告他们不准再欺负那个孩子。
否则就把他们头砍下来。
呵,幼稚的大人。
不过确实有效,那群孩子被吓得哇哇乱叫,还发誓再也不欺负二柱了。
萧容临走前看了一眼二柱,发现他竟想从帷纱后看出什么。
萧容依旧冷酷无情,却没人知道面罩下的唇轻轻勾起。
……
“你所言属实?”
正在练书法的戚殿臣停下笔,因光照问题,他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暗卫黎明更是一动不敢动,生怕戚殿臣会生气。
“回国师,属实,绝对没有任何欺瞒!”
戚殿臣一笑,放下毛笔。
“看确实如我所想,见他不容易。”
“但没关系,他迟早会见我的。”
戚殿臣刚要拾笔,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启禀国师,三皇子来了,人现在正在偏殿等候!”
戚殿臣收回手,敛起笑容,变回冰冷的样子。
“他来做什么,真是令人烦心。”
“黎明,你退下吧。”
黎明抱拳,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
偏殿。
戚殿臣依旧一身紫袍,进入偏殿,看到了那一抹玄色身影。
他上前一步,躬身作揖。
“三皇子。”
三皇子宇文极对他微微颔首。
“国师。”
宇文极一身玄黑四爪金蟒袍,身姿挺拔如松,腰部系着镶玉腰带,黄金腰带只有皇帝才有资格佩戴。
他一头墨发被玉冠束起,皮肤白皙,左眼眼尾下点缀着一颗泪痣,一双桃花眼在不经意间摄人心魄,鼻梁高挺,两瓣薄唇轻抿。
戚殿臣凝望着他,似乎透过宇文极的皮囊看到了另一个人。
“三皇子来此所为何事?”
宇文极轻抿一口茶。
“国女内选快到了,本皇子这里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戚殿臣眼睛微眯。
“所以?”
宇文极浅笑,放下茶杯。
“国师要看看吗?”
戚殿臣听他的话,有所思考着摇摇头。
“看就不用了,想获得一个名额,就看三皇子殿下能否承担得起相应的代价了。”
国女内选,就是由国师在民间和宗族挑选出三名才艺、面相、容貌最上乘的少女,然后经过培训,献给皇帝。
国女内选与三年一次的选秀不同,它是五年一次,名额仅仅只有三名,而且在进宫之前,国女不能见到皇帝,是由国师直接选定的。
国师的权利,自然不必多说。
“听闻国师一直在找一样东西?”
宇文极侧头,观察戚殿臣的表情。
在跳动的烛火之上,戚殿臣垂眸,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一样东西。”
宇文极大脑飞速运转,经过多次思考后决定试探一下。
“是一半黄色双鱼玉佩吗?”
戚殿臣错愕地抬头,表现出不同以往的慌张,甚至是疯狂。
“你怎么知道?”
宇文极缓缓张开手,一块只有一半的玉佩静静躺在他的手中。
……
之前萧容给他们的钱还剩了大半,但燕释觉得这些钱还是太少了。
但不能总事事都依靠萧容,他必须另想个法子挣钱。
思考了半天,燕释才缓缓敲定主意,他决定去山里打猎赚钱。
猎杀大型动物靠他这副小身板当然是不行的,到时候谁猎杀谁还不一定呢。
燕释去镇里买了几根竹子,将它们砍成一段一段的竹棍,用柴刀削成竹刺,最后再用匕首削尖。
燕释削了半天,终于削出十几根。
他用竹刺戳一下手指,很锋利,他几乎没用力气就戳破了手指。
他把这些竹刺背到山上,放在一片空地上。
他勘察过地形,这里空地较多,地势平缓,且附近多水潭,有动物新鲜的粪便,应该会有动物出没。
燕释用铁锹挖了一个大坑,把竹刺插进去,再砍一些比较软的长树枝搭在坑口上,撒好土做出标记,他就背着背篓下山了。
希望可以有一点收获吧……
燕释回到家里发现大哥和二哥都不在,他突发奇想想要亲自下一回厨。
而且似乎从穿越以来,都是大哥在做饭,他想给大哥一个惊喜。
“想当年我穿越过来可是厨神!”
燕释撸起袖子就开干。
他抽出几根粘玉米,玉米皮扒下待用,玉米洗净后放入锅里蒸着。
燕释又洗了两个茄子,把里面掏空,然后横切成段,往段里面塞入调味好的肉沫。
他烧起锅,在里面加了一点油,把所有茄段圈肉沫贴在锅上,加入酱汁,直到炸至肉沫不掉,再铲起翻面。
待两面炸至两面金黄,燕释将它们铲起放进盘子里。
玉米也煮的差不多了,燕释打开锅盖,将玉米捞出来。
他用菜刀把玉米粒全切了下来,然后把它们放进盆里,把它们捣碎,捣得粘稠无比,再分成几团,放在备好的玉米叶上。
燕释把这两样端上木桌,这时大哥和二哥也回来了。
“三弟,什么东西这么香?”
二哥首先开口,然后注意力全部被桌上的两道菜吸引住。
燕释嘿嘿一笑,拿起一份茄子圈肉沫就塞进嘴里。
“不知道吧,独家秘制,这两道菜做法全天下就两个人知道,一个是我,另一个是……”
燕释的声音戛然而止。
燕寂刚想问为什么,看到燕释失落的表情后马上乖乖闭了嘴。
空气的凝滞不过两秒,燕寂就挺不过食物的诱惑,开始大吃起来。
大哥燕临与燕释对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露出微笑。
“你们干什么呢?快过来吃啊,再不过来我就一个人全吃啦!”
燕临一笑,招呼大哥坐在凳子上。
“二哥,你们刚才干什么去了?”
聪明的他没有问大哥。
二哥塞着玉米糊糊,口齿不清的说着。
“呃……去帮隔壁样大哥搬石头了,说是要修羊圈,正好没什么事做,就和你大哥去了。”
燕临点点头,倒在意料之中。
“我说,你这小子居然深藏不露,厨艺这么高超,我怎么不知道啊?”
二哥以开玩笑的口吻打趣道。
燕临回了他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完了,展示过头了。
燕临又用余光扫到了审视自己的大哥,不禁冷汗涔涔。
直到那股审视消失,燕临才松一口气。
做个饭还差点被识破,这活还是由大哥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