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起,五人有说有笑的回来。
一路上,他们并未过问白承陵的身世,大概他们都清楚,如若是他们不知道的,那必定是白承陵不想说的,即便过问了,要么不说,要么说的是假话,那也无任何意义。
白承陵心中有些感激,却面上并无表现出来。
付冷月看着渐行渐近的几人完好无损的回来,心里悬起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冷月,你为何都不来寻我们?若不是白承陵于那白老头有些关系,我们差点都出不来了。”黄思意话中有些埋怨,可语气无半丝责怪之意。
付冷月看着他们,没有辩解什么。
“我昨夜一宿未歇,白柏文不好对付,刺杀他,还须得从长计议,若无他要紧之事,我便先休息一番。”
付氿看着自家妹妹蔫蔫的,没有一点儿精神气,也属实是心疼。
“你快去歇着吧。”
付氿说这话有些多余,因为在他说这话之前,付冷月已经进了屋。
柳楠在屋前的石凳上坐下,一向不喜说话的她,终于开了金口说倒:“付冷月来过了,她在房顶上一直盯着我们,直至确认我们没有危险,自己有法脱身的时候才走的。”
大家都禁了言,怪不得付冷月现在才要睡觉。一时间说话声音小了许多,步子也放轻了。
“昨夜失手,这半月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
柳楠皱着眉头说着。
黄思意跟着点了点头,也回到:“话虽如此,那这半月该怎么过?”
付氿问黄思意:“不若,我们去月台吧?那里风景极好,只是听说有名,却不曾去过,正好借此机会前去游览一番。”
程甫有一些嘲讽的意味说着:“我们可是有任务傍身,可你们一副副散漫的样子,这白柏文怕是在我死了之后,坟头草与你一般高时,他还完好无损,健在人世吧?”
白承陵出来打了打马虎眼:“程甫,并非我针对你,即便你看不起我,也不能如此说他们吧。”
程甫心中气不过:“如果不是你们拉我后腿,今日他便可下坟了。”程甫一向心高气傲,做单人任务时,战绩屡佳,如若不然,又怎被派遣到白柏文这里来做任务?
……
无人在院外争执着。
躺在榻上的付冷月,冒着冷汗,手抓着被褥,不断的往里收紧,指甲早已在手心,不知何时印了几个红印。
“别走,别走。”
嘴中时不时吐出几个字。
梦中--
这白雾甚浓,有一男子,一女子,都颇为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只见的他拿着剑,一剑刺穿了对面女人的胸膛。
那个女人脸色苍白,受了极大委屈一般,很努力的在开口,却发出来只有嗯嗯的声音。她不能开口说话,是的,她被拔了舌头。
可女人转头看向了自己。
她开口了:“我从未伤害他,可他如今这般待我,我如何能忍?你又如何能忍?”
付冷月有些慌张,为何她没有舌头可以说话,最可怕的是,自己竟然能听见。她将随手的配剑缓缓抬至自己胸前,使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慌乱。可她做的这些动作,在面前的女人看来一切只不过是徒有用功。
“这就害怕了,你看见的他,远比你想象的可怕。”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自己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去。
拨开重重迷雾,她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与
她的脸极为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
“我本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要相信我,你相信我,你相信我,他说什么都别听。”
自己的身体开始往后退,那女人的声音。一环又一环的在耳边回绕。
付冷月也醒了,刚才做的梦,实属有些诡异,摇了摇头,逼迫自己清醒起来。
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汗黏糊糊的,想起来沐浴。这才后之后觉得发现,自己不在原来的房间,而是在外出出任务,不由的嘲讽了自己一下:“太舒适的环境,果然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