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nnie

珍妮小姐，首尔在下雪。

最近天气不好，有点冷，潮湿阴郁，让我想起遇见你那天，你撑着头漫不经心地看着我，我第一次明白世界可以静止在某一刻。

后来为了模仿你，我也去将头发烫卷，将自己套进紧身衣。别人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将它含在口腔里，反复咀嚼、饮鸩止渴。我想将自己从内到外翻过来，在每一层皮肤上写上你的名字，打上孔洞，这是在我们家不被允许的反叛精神。

“做梦赚不到钱。”你告诉我，因此我们在各个咖啡厅里奔波。轰鸣的机器、嘈杂的噪音，在这种环境下与你对视都是奢侈。

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沙漠蝮蛇，以某种轻巧的方式占领我的耳膜我的脑畔，第二印象是邻居家的一只乖猫，眯起眼时更甚。

与我接吻时你一定要扳过我的头去，你的睫毛好长，我时常害怕它们扎到我的眼球而合拢眼皮。闭上眼，看到的是血管，猩红一片。如同一片缓慢展开的荒原，我看见的是数公顷猩红色的注视，我与这样平静的不再期待相望，意识到你给我的机会不是在荒野上再现绿洲，而是存活下去。

这荒凉里你给我的期限不是改写它们，而是忍耐下去，但能有在你的荒凉世界里求生的机会，也好过被拒绝在你更遥远更隔绝一切的礼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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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已经过去了，最近的天气一直不是很好，咖啡店的苏打水卖不动，拿铁畅销。我长时间坐在店里，摊开纸笔，一整天下来还是空白，因为不知从何描述这一份机遇。

就像我没有你的地址，没有你的号码，没有你的任何信物却写下的这封信。不为别的，只为把这份心思妥帖的安放下来。

珍妮小姐，你之前说有一份很好的爱要寄给我，我每天都看一遍信箱，还没有收到。

珍妮小姐，首尔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