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暗中挑衅

秦蓁蓁提前办理了出院手续。

护士送她出门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小姐，珍惜自己，远离那些男人啊。没有什么是比自己的安全更重要的。”

秦蓁蓁点了点头：“知道了，谢谢护士姐姐。”

仔细回忆上次的行为，她也觉得自己盲目了些。如果没有命保护自己，她也不能给严沐冰报仇雪恨。

许向心好像很相信她，对她那些不着四六的推理也采取了肯定的态度。秦蓁蓁这样想着，心里有些许感动，对市局警察的偏见也渐渐放下了更多。

看来还是应该放长线钓大鱼，不该急于求成。

至少应该多储备一些知识，于警察于她自己都有利。

又走过一个十字路口，秦蓁蓁却忽然感觉好像有视线在盯着她看。但环顾四周，除了喧嚣市井没有其他。

……这么热闹的城市，哪里没有视线呢？

秦蓁蓁低下头继续走路。

回学校有一条小巷作为近路，秦蓁蓁拐进小巷，却感觉被注视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不对劲。

秦蓁蓁心有所感，猛然回头间，却见阴影之下一道颀长的身影，无形之中平添几分压迫感。

秦蓁蓁顿时愕然：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不太平的事一个接一个让她碰上！

不等秦蓁蓁多作反应，那个身影不断靠近，投射在地面的影子于光线变换下不断扭曲，像是要将秦蓁蓁吞吃入腹。

秦蓁蓁立刻决定：跑！

她对这个巷子并不陌生，但对方看来对这里更加熟悉，秦蓁蓁想利用地形优势躲开的梦想破灭。而几经逃窜下，秦蓁蓁已经被对方逼到退无可退，在墙角处喘着粗气准备迎接厄运。

可对方就在这时停下了脚步。

“秦小姐。”被变声器处理过的厚重声音在狭窄的巷子中幽幽回荡，“具有好奇心和仗义感是好事，但严小姐的案子，就不劳您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费心了。”

秦蓁蓁心头有千言万语，但她担心自己多说无益甚至有害，在此时选择了沉默是金。

“你们有一句古话叫‘适可而止’，”那人继续慢悠悠地说着，“我们不喜欢牵扯无辜的人。”

“你的意思是……是你们杀了冰冰？”秦蓁蓁质问着，强行压抑着声音的颤抖。

“是，但也不是。”那人给了一个非常模糊不清的答案，“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查不到我们的。不是我吹牛，而是至今为止无人成功过。不然，你们怎么现在都没个头绪？”

“你别得意忘形！”秦蓁蓁攥紧了双拳。

“其实吧，严小姐也不是非得死。”那人无视了秦蓁蓁的激愤，“本来她和这一切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也打算见好就收的，谁让她不知道从哪个不干不净的渠道摸到我们这边的消息，那我们也就只能杀了她以绝后患喽。”

“我今天来就是给小姐你提个醒：不要重蹈你朋友的覆辙。”那人耸了耸肩，突然一个疾跑向秦蓁蓁冲来。

秦蓁蓁条件反射向下俯身，却听那人两步越过她跨上她身后的墙，一个利落的翻身就彻底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尘土沸沸扬扬落在她的身上。呛得她连连咳嗽。

而当尘土散去，仿佛一切都是一场幻梦，独留她一人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