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月来访

“我是秦蓁蓁的母亲秦月。您应该是南城分局的警员吧？”秦月落落大方，许向心忙起身迎了上去：“秦女士您好，我是许向心。”

“许警官。”秦月点头致意，又转向了愣在长椅上的秦蓁蓁：“臭丫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一个电话也不跟我打。要不是我出门上班前正好遇上冰冰的姑姑，我还不知道要多久才知道！”秦月三两步上前，揪住秦蓁蓁的耳朵往上提，一点也没了刚刚温婉宁静的样子：“别以为你上了大学了就可以什么也不和我说，没工作个一两年之前你都还是个孩子！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事情，妈妈之前有多担心你你知道吗……”

“妈——别揪啦——疼、疼……”秦蓁蓁鬼哭狼嚎，吸引了远处人的目光，许向心更是忍不住直接偷笑出声，换来的是秦蓁蓁龇牙咧嘴之余恶狠狠地一记眼刀。秦月放下手，又不轻不重在秦蓁蓁的头上拍了一下：“长点记性，遇到什么了一定要和我说，不要让妈妈太担心。你看看你，比上次见面又瘦了一点。无论怎样都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知道了……”秦蓁蓁有些蔫巴，许向心见两人之间的对话已经告一段落，急忙向秦月走去：“秦女士，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唐突，但可以请您现在和我去一趟警局吗？我们有些问题想和您了解一下。”

秦月转过身来面对许向心：“你们步队已经和我联系过了，我和他约了明天上午来市局，但我担心我女儿，所以才提前了一天过来津海。还请许警官见谅，我想先和我女儿一起过一个晚上，看看她最近好不好。”

“可是妈妈……”“嘘——”秦蓁蓁未出口的话被秦月打断，“晚点我会和你解释，现在先不要打岔。”

许向心点头表示理解，和秦蓁蓁告别后就踏着最后一丝暮色消失在了远方。

“妈……”秦蓁蓁的声音有些无力和悲伤。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秦月走到秦蓁蓁面前，“我想刚刚那个许警官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严沐冰的父母是缉毒警，且很早就已经牺牲，所以严沐冰和我们的往来才会这么多。严沐冰求我不要告诉别人这些，哪怕是你。所以我也就一直守口如瓶，直到她现在被牵扯至死。”

见秦蓁蓁不说话，秦月犹豫了一下，换了个话题：“最近……还会做噩梦吗？”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吧。”秦蓁蓁现在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只想停下来好好喘口气。

秦月看着秦蓁蓁的背影，眉眼一点一点耷拉下去。

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对不起秦蓁蓁过。

静谧的饭店包间里，秦月和秦蓁蓁相对而坐。秦蓁蓁扒拉着碗里的一颗小青菜，吃的很是心不在焉。

秦月几次看向女儿，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知道秦蓁蓁需要时间来消化一切，她也愿意等。但要是秦蓁蓁一直沉沦于这一切，那她就必须要把秦蓁蓁从妄想里拽出来了。

好在秦蓁蓁沉默的时间并不久：“妈，之前在公园你想和我说什么？”

“严沐冰的事情不简单，这不用我多提醒你。我想和你说的是，从今天开始你就少见许警官吧。我会替你了解严沐冰案的所有进展，并且把消息实时带给你，但你不许再接近这个案子一分一毫。”秦月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秦蓁蓁的反应，果不其然秦蓁蓁立马跳了起来：“为什么！冰冰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被害了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协助调查是我能做的最后的事情了，为什么连这点忙都不让我帮？”话一出口，秦蓁蓁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妥，情绪也跟着低落了下来：“妈妈……我……”

“没事……”秦月口气稍缓，但神情又严肃了几分，，“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蓁蓁，你知道冰冰爸妈的事情是多久以前了吗？几乎7年前。这么长时间之后突然来找严沐冰寻仇，大概率是释放一种信号。”

“信号？”秦蓁蓁不是很能理解母亲的说法，秦月耐心给她解释：“他们当初没有寻仇应该是因为被警方重创而导致力量受损，而严沐冰的死就像是一个信号，告诉警方他们回来了。”

“也许你现在并不能十分明白，但时间会证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