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这么说？”武则天眼睛微眯看向趁杜缉熙去大司空府时，偷跑来跟她汇报的宫人。
宫人说的每一句都不敢造次，武则天问起她，她自然也是点头信誓旦旦的说绝没有胡说。但是若她汇报的是实情，那这就对武则天接下来的布局有些不利了。
显山不漏水，武则天灭的是金庭国主统治的金庭国，金庭国国主沉迷寻仙问道不足为惧。但金庭国灭亡之后，金庭郡主的光芒没有了压制。
她虽把人暂时押在了长安城为自己做事，但实力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认识。思索完这些，武则天低下眸子沉思，挥手让宫人回去继续监视杜缉熙的一举一动。
“一力降十会，任金庭郡主有再多的心思，凡人也争不过一个神职者，由她去吧。”武则天叹息，局势看似明朗却又向着扑朔迷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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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听说司空大人跟我一样都是受陛下恩惠改姓之人，所以……”
杜缉熙嘴角挂着温柔随和的笑，如此敏感的话题她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以好似关切找同类抱团取暖的语气说了出来。
她接过对面推过来的茶盏，捏着茶盏盖的柄，轻轻刮了刮茶水上漂浮的茶沫子。状似无意提及不该提及的话语后止住了声，垂下的眼眸却闪过一缕幽深，话点到为止，她在等司空震的回话。
如果司空震完全回避这个话题，那他们两者之间便没有了合作的意义。如果司空震的回答留有一线余地，那就说明他们之间还有的谈。
几十年前，李家被女帝以谋反罪全族流放。而司空震的原名李震，原为英国公府一脉。英国公受先太子谋反罪牵连，因而也获罪，全族流放。
司空震看向杜缉熙不知何时变得冰冷的表情，回答看似坚决，但如了杜缉熙两种预料的其中一种可能，他的回答留有余地：“金庭郡主姓名依旧，并未因家族变故改名换姓。陛下宽宏大量，受她恩惠的人自然不会多言。”
不会多言不代表不敢，言论上恭敬却未说行动上不能有不忠之心。长安城谁才是话事人，至今犹未可知。如今三权分立少了一方，就看司空震想不想自己重新治理一个崭新的长安了。
“姓名依旧，江山却换了名字。不过世事难料，大家都要坦然接受。”杜缉熙冰冷的面容又挂起一抹晦暗不明的笑回。
“郡主思家心切，归家过后可以常来长安送信联络，两方掌权人关系密切也好促进两城友好往来，化解仇怨。”
能够帮她快速回到金庭城吗？若是她能快速回到金庭城掌控局势，与夺权成功的司空震相互扶持，倒也算是两城友好往来，互惠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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