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宣后粉，程少商粉勿入。
文如琢又坐在榻上发呆了，她怎么也没想明白，最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只记得被凌不疑抱上马，然后一路狂奔。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离都城很远了。期间她也和凌不疑说过要回去，可凌不疑总有无数的事情去反驳她。要不然就是忙于军务，她又不好老找凌不疑，于是回都城的事情就一天天的耽搁下来了
这时帐外有声音传来，文如琢赶忙躺在榻上装睡。她住的是凌不疑主帅营帐，而凌不疑住在外间，倒不是找不出帐篷住，只是整个大营只有她一个女娘，凌不疑的理由是不放心她一个人住，惹的文如琢默默吐槽，还有人敢在凌不疑眼皮底下惹事不成，更何况崔侯也在
凌不疑忙了一天，回来第一时间就是看文如琢。她整个人躲在被子里，背对着自己，肩膀又往被子下缩了缩。他坐在榻上，望着文如琢的背影“你要是呆闷了，我让阿起带你出去逛逛”
等了好半晌，才听见文如琢在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不行，军营重地我一个女娘，怎么能随便乱跑。而且你们在打仗，又不是出门过家家”
凌不疑浅笑，隔着被子拍拍文如琢，“谢谢琢琢，深明大义”
“凌不疑”文如琢被子一掀，对着凌不疑，生气的道“你就不能送我回去吗，不行让叔父送也行，为什么非要让我呆在这”
凌不疑也不恼火，只正色道“我想让琢琢陪着我，陪我见证这个时刻”
凌不疑指的是什么，文如琢当然知道，只是她觉得在都城等着也一样，她搅着手指，嘟囔“我觉得回都城等，也是一样的，我又不会跑”
凌不疑握着了她的手，直直的望着她，眼中似有绚烂烟火绽放“你会跑，所以我才要把你带在身边”
文如琢一怔，阿史那隼的脸庞从她脑海中浮现，她都不用问就知道凌不疑肯定说的是他，她的脸色骤然复杂而不分明，“你现在放心了吗”
凌不疑笑着，抚上她的脸庞，嗯了一声，柔声道“漠北使团三日前，从都城出发了”
文如琢转身躺下，沉沉的道“我要睡觉，你出去”
凌不疑凝视着文如琢的背影，想要说出口的话，没有说，想要拉起她的手，没有动，最终只深深的叹息一声，然后离开了
话说文如琢被凌不疑带走，汝阳老王妃差点没晕过去，她是看好凌不疑不错，可也没让他把人给带走啊，而且还是带去打仗。还没等她先去找文帝闹上，文帝赐婚的圣旨就先到了汝阳王府，她上午接了圣旨，下午汝阳王就被文帝叫了回来，然后文帝带着准备好的聘礼上门，换庚帖下聘一气呵成，那是生怕反悔。汝阳老王妃心里虽不高兴，可文帝亲自上门又带着厚厚的聘礼，她也不好说什么。倒是汝阳王气的火冒三丈，觉得自己孙女是被凌不疑掳走的，文帝这叫牛不喝水强按头。几次跟文帝理论，文帝是满不在乎。他对凌不疑新妇的要求，从一个规矩有度的女娘，到只要不是程少商，其他的凌不疑喜欢就成。要求可谓是一低再低，只差把女娘换成郎君了。现在凌不疑喜欢的是文如琢，他原本就看好的贤良方正的女娘，哪里还在乎自家叔父的那几句话。
这头热火朝天的下聘，那头是怒火滔天的要打架，三公主入宫来看越妃，结果路上遇到了程少商。程少商的规矩现如今是看的过眼了，毕竟是吃过苦头了。三公主原本也没打算和程少商说话，她懂高低，在宫中该收敛的时候，自然要收敛。不想正看到程少商身后宫女手上捧得一件雨丝锦袄，花色清新淡雅，但细看时暗纹隐隐可见金银光泽，像是夹了金银丝线织的。于是随口问道“是织造司新供的锦缎所制吗”
三公主本意是看锦缎好看，正好越妃也到了添秋衣的时间，不如也添上一件。可惜程少商一本正经硬梆梆的道“是织造司新供的蜀锦所制”
这回三公主咋舌了，每年蜀锦年末才供几匹，今年年中就供上了，看来是自家父皇特地吩咐的。她看着那衣裳，拧着眉头，“母妃她…还是算了吧”
她话说半截又觉越妃未必喜欢，还是算了吧，于是就要离开。程少商却恭敬的道“蜀中新制的花色，只来了这一匹，织造司只供给皇后。若是越妃喜欢，妾与皇后说明，下次留给越妃”
三公主心里有点不高兴，什么叫只供给皇后，感情其他人只能用你家皇后剩的。她满心不悦，但不好发作，只道“我母妃不喜欢这些，不劳程娘子了”
程少商嘴角上扬，露出几分不明的笑意，“皇后素来也不喜欢这些，只是妾觉得白放在那里。让那些识不清身份之人用了，恐会生出不该有的心”说话间耳边米珠耳坠，略微轻晃，行止不错分毫
三公主冷眼瞧着程少商，“你是说我母妃僭越了”
程少商当下冷笑一声道：“妾何时说过这样的话，越妃要做了，才会引人说”
三公主一口气卡在嗓子眼，气得浑身打颤，“我母妃规行矩步，什么事都不多管，多问。反倒在你们长秋宫的人眼里变成一个坏人了，你说说看，我母妃干什么了”
程少商大方得体的笑道：“三殿下有心，方有人疑到越妃身上”
三公主气得，指着程少商道“我舅父之事，父皇已有定论，如何能由你如此污蔑”
程少商打量三公主两眼，微笑道“哦，原是小越侯啊”
“你，你…”三公主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打。却听身后有人唤她“三姊”
来人是五公主，她面无表情的朝三公主道“我劝三姊不要打，有人很会告状”说着向程少商所在的方向一瞟，“我随口一说，三姊随意”
说完大步离开了，三公主听了五公主的话也回过味来。这一巴掌下去程少商肯定要向宣后告状，不管起因是什么反正在外人看来，就是自己恼羞成怒欺负程少商，越妃脸上过不去。而且文帝要是过问，两家人都面上不好看。不如忍下这口气，看她能嚣张到几时。
她咬一咬牙，笑盈盈的看了程少商一眼，“今日父皇特地替子晟给裕昌下聘去了，好日子不能破坏了”她停一停，“哎，要我说程娘子关心关心自己吧，长留宫中也是蹉跎岁月啊”
程少商柔婉低首道“郡主苦求多年，如今求仁得仁，心中自然笑开了花。至于妾，一心侍奉皇后，并不在意这些。”
三公主笑得亲切，拨一拨耳坠子，仿佛闲话家常，“其实父皇一听子晟喜欢裕昌，是生怕裕昌跑了，这才急赶慢赶的赐婚下聘。”她深深地看了程少商一眼，笑容温和“拜程娘子所赐，父皇对子晟新妇的标准，可是一降再降，这回好不容易有个满意的如何能放过。再者，都城多少人家，一听要和程娘子见面，都怕自家长辈的祭奠要被砸呢”
说完就笑着离开了。程少商在三公主身后冷冷一笑，宣后不是没有给她找过郎婿的想法，那是她不愿意，自己为何要将一生系于一个男人身上，没有他自己也能过的很好
来到长乐宫的三公主，也不忍了，带着哭腔就把这事说给了越妃听。她说的心酸，越妃却在一旁自顾自的看着书，饮着茶，丝毫不在意。三公主红了眼眶，“母妃，你就由着那长秋宫的人欺负我”
越妃平静地翻卷着竹简，道：“是程少商欺负你，皇后何时欺负你了，太子何时，小五今日不是还劝了你吗”
三公主想了想，怒气终究不平，嘟着唇道：“说不得小舅父的事情，就是太子干的，好把……”
话未说完，越妃正端着茶盏，轻轻一放，落在了桌案上。原本就安静的宫室内，这样的声音一入耳，三公主遽然一凛，立刻行礼道：“儿臣失言了”
她不怕越妃生气，只怕越妃这样静静的生气，这可是连三兄都会挨打的时候。越妃闭目片刻，缓缓道“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小舅母的”
“是儿臣自己想左了，不关小舅母的事情”三公主连忙解释道“儿臣今日是被程少商气昏了头，才，才有了这想法”
越妃脸色稍缓，唇边飘出一缕轻叹，“雷霆雨露，俱是天恩。不要自做聪明”
三公主满脸委屈的道：“儿臣是看三兄现今的处境难过，那些朝臣们都贴着太子不说，还处处踩三兄，所以才…”
越妃脸色沉郁，怒其不争“正因如此，才要小心谨慎的做事做人，难道为这个就不活了。你三兄平日里结交之人，也多有因他的身份而围在身边的，如今也是要尝尝因登高而跌重的滋味。”她眉心拧成川字，叹道“若你三兄因此一蹶不振，或以此为耻，那才叫错。有错便认，认了就改，那才叫对。人这一生没有不犯错，重要的是认识到错误，并改正它”
三公主被训得低头不语，踌躇了一会，嘟囔道“母妃教训的是，只是儿臣心中不甘而已，明明不是小舅父的错”
越妃怒从心头起，桌子一拍，冷下脸“什么叫不是他的错，孤城一事难道冤枉了他不成。要不是老乾安王一脉没了人，皇后又不计较，你看他能活着到蜀中吗”她声音冰冷的毫无温度，“我看你，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以后不要来踩脏我的地”
越妃此话一出，三公主立刻俯身叩首道“母妃，儿臣胡说的，不要赶儿臣走”
一时沉默太久，三公主几乎能听清呼吸之声。她额上沁出一滴滴的冷汗，可连擦都不敢擦一下，只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良久，越妃终于叹了一声，道：“起来吧。”她看着三公主吓得煞白的脸，轻声道“阿母不是有意训你，是你该知好歹，懂对错。如何能事事以亲疏，喜恶来划分呢”说着，扶起三公主，替她拍了拍衣裳，“你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我和你三兄，你二姊都有自己要顾的人和事。你要懂是非，明白道理，这样出事的时候你才能照顾好自己，夫家也不敢轻易动你”
三公主眼中一热，喃喃道“阿母”
越妃长长吁出一口气来，“与你结怨的是程少商，不是长秋宫，你要明白。”她微微压低了声音，“你小舅父出事，小五愿意求情，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总之她做了。这些你小舅父去蜀中的日子，她也愿意事事照顾你小舅母。小五既然现在学好了，以前的那些事情就不要再提”她停一停，又道“要是让我知道，你为了从前的那些事情气不过，去你小舅母那翻小五什么舌头根子，仔细你这张皮。”
原本眼中满含热泪的三公主听到最后，只觉头皮发麻，眼泪落了一半，便又憋了回去，恭谨道“是，阿母”
五公主先一步来到长秋宫，但她没有向宣后告状程少商与三公主争辩一事，只拿出了自己带来的桂花米糕，呈给宣后。米糕软糯，桂花清甜，宣后很是喜欢，加上最近五公主常来看她，又不和程少商争抢斗狠。宣后心里自然欢喜五公主的改变，她拉着五公主的手，含笑道“小五你最近怎么样，予听说你常去拜会小越侯夫人，又和阿姈一起出席宴会，现如今都说你好”
五公主看不出神色，只恭恭敬敬的道“小越侯去了蜀中，父皇却仍未改宣越联姻，母后也未开口为女儿求一句。再傻也知道谁都指望不上，可不得乖乖的学着那些人情往来，让今后的日子好过些。至于母后口中的好”她嗤笑一声，“大约是看我，不和程少商吵架了，所以才说我好吧”
说来可笑，这些人情往来都不是宣后教的，反而是王姈文如琢她们一点点教给她的。文如琢在得到小越侯去蜀中的消息后，虽在病中但还是第一时间就写信给她，让她忍下一时意气，为小越侯在文帝那求情，好全了人情。王姈也为自己打听小越侯夫人的喜好，带自己重新进入都城交际圈。而自己的母后，除了日复一日的劝自己认命，又有过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呢
宣后皱着眉头，最终只叹出一声“小五”
这时程少商来了，见五公主陪着宣后，朝她行礼后。奉上一副托盘，喜笑眉开的道“皇后瞧瞧这是什么”
宣后见她如此，笑道“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是一匹雨丝锦，所制的夹袄。锦面用白色和其他色彩的经丝组成，色络由粗渐细，白经由细渐粗，交替过渡，形成色白相间，呈现明亮对比的丝丝雨条状，给人以一种轻快而舒适的韵律感
宣后抚摸着锦缎，不由叹道“蜀锦素来都有寸锦寸金之说，真是美。”她笑看向程少商，“这样奢华珍贵，蜀中去年年末才供几匹，现如今怎么有了”
程少商笑着道“蜀中新出的花色，只有这一匹，我特地拿来给皇后裁衣的”
宣后有些迟疑，她抚摸着衣裳，看着上头花团锦簇的暗纹，“只这一匹，越妃那里可有别的”
程少商只笑笑并不答言，五公主睨她一眼，慢慢道：“当然是没有，不然程娘子和三姊岂不是白吵架了”
宣后急得脸色都要变了，赶忙问道“少商，吵什么架。而且还是和三公主”
程少商碍于宣后在，虽然不高兴于五公主说的大实话，但也不好发作，只得道：“秋日要来了，皇后的秋衣大多陈旧，虽是节俭但也不好太过。所以织造司一说有了新鲜花色的锦缎，少商就赶忙跑去，为皇后赶制秋衣。”她停一停，满眼的温柔和顺“拿回来的路上，遇到三公主。她见锦缎华丽，于是想给越妃也做一件，少商实话实说，可她却寸步不让，所以才辩起来的”
宣后听完，心中感慨。她轻轻抚摸着程少商的脸颊，叹道：“三公主一向骄纵，她有心与你争辩，你不可与她句句争论，免得受委屈”
程少商眼神若秋风中飘零的黄叶孤寂异常，“皇后，我见不得她们这么欺负你。”她伏在宣后膝上，难耐心底深藏的委屈和痛楚，轻声哭泣道：“我只有皇后了，不许任何人欺负皇后。我就是要告诉她们，皇后有我护着谁也动不得”
宣后红了眼眶，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哽咽且颤抖“少商”
若平日里这一幕，这些话落到五公主眼里，只怕天都要翻过来。可现在她恍若未闻。她轻抬手，抚一抚鬓发，无意间触动耳上红珊瑚耳坠，这是小越侯夫人送的，说是谢谢她多日来的照顾。她面容稍带些许不解，人都是这样的吗。她似乎从未看懂宣后，宣后沉浸在她自己的爱恨里，只有了解她的爱恨，才能得到她的喜欢，不然在她这只有日复一日相同的劝诫。
她突觉身心俱疲，整个人颓败到底了，看着相互依偎亲如母女的二人，淡笑道“果然还是程娘子的话，比儿臣可信一些”
“小五”宣后不禁唤出声，她将程少商扶好，轻拍五公主的手道“小五，三公主的性子你素来知道，少商说的怎么不对”
五公主冷眼看着程少商，慢条斯理地道“母后，怎么不问问，只为锦缎如何能吵到三姊要打人的地步”说话间五公主挣开了宣后的手，不自主地摸着衣袖上繁复的绣纹，轻哼一声，“程娘子言语间把小越侯之事给翻来出来，甚至把三兄和母妃都带上了，三姊不生气，那才叫怪”
“公主，你……”
“少商可有此事”宣后嗔怪道
程少商本是一句话噎在了喉头，只得泪水迷蒙的看着宣后，道：“少商是气愤，越妃避而不见陛下，陛下来见皇后又总是长吁短叹，所以才……少商是心疼皇后”
宣后微起怒意，眉川已成，道：“无需如此，下次不要在做这些无谓之争”看着程少商低垂的头，又是生气又是欢喜，程少商是一心为她，不做她想。于是她指着五公主带来的桂花米糕，浅浅一笑，“你且尝尝这个，予尝着不错”
程少商微微颔首，拿起米糕小口小口得尝着。宣后看她有些噎住了，又递了杯茶给她，道“慢些，别噎着”
她饮了一口茶，盈盈一笑，“很好吃，只是皇后近来胃口不佳，吃这些黏腻的点心，小心伤胃”她放在手中的糕点，又道：“皇后别吃这些了，我前几日新做了山楂糕，酸酸甜甜的，开胃又好吃”
宣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属你鬼主意最多，上回做的那咸粥，你也说很好吃的”
“皇后”程少商笑着歪缠宣后，全然不顾五公主还在场。
看着眼前的一切，五公主的心没由来的窒闷起来，这一刻也骤然停止了跳动。她努力平静下来，在即将濒临崩溃的瞬间吸到了一口空气。起身行礼道“母后，儿臣告退”
宣后蹙了蹙眉，有些不舍，“小五，才刚来一会，用了晚膳再走吧”
五公主低了头：“儿臣送的东西不入母后的眼，人也不会说话，就不打搅母后了”
宣后这才回过神来，知道刚刚程少商说的话戳五公主的心了。她有心转圜，于是浅笑道：“你送的东西，予怎么能不喜欢，少商的性子一直都是直来直去，你何必放在心上”
宣后替程少商解释，五公主越发的有些不高兴，但不露在脸上，便道：“喜欢，又不入心。不过随手拿来，又随手丢掉而已”
五公主的平静愈发让宣后觉得难过，她喜欢程少商是不错，可五公主也是她亲生的，如何能不放在心上。程少商见状起身朝五公主行礼，眼圈微红，低低道：“妾言语无状，请公主见谅。皇后时常想着公主，公主不可为这点小事和皇后生气”
五公主含笑道：“想着，有程娘子想我做什么”她唇边飘出缕嘲讽笑意“我这等爱惹祸，不懂事的，哪怕学乖了，也是别有用心。与程娘子这等一心为母后的不同”
程少商眼圈微红，不敢露出委屈的神色，但想要反驳。却被五公主打断道“程娘子为母后和三姊争辩就是护母心切，我为母后和三姊争辩就是嚣张跋扈，所以要我何用”
说完她恭敬行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宣后心头一紧，想要唤住五公主，可程少商泪水不止反手搂着宣后，道“少商并无此意，为何五公主总是要这么说我。皇后，少商只是想陪着皇后”
“予知道”宣后的心神被程少商牵制住，她拍着程少商的后背，安慰着她“小五一向如此，你不要放在心上。予知道你的心，好了不哭了”她擦干程少商的眼泪，将她搂在怀里
夕阳西下，映照在二人身上，也断了五公主说不清的心
作者程少商没有打算和三公主吵架，同样三公主也没有这个打算，至于她俩为啥会吵起来，其实就是我妈是最好的，你不可以和我争 五公主和三公主是有相同的敌人一致对外，五公主不是没想过和宣后缓解关系但是宣后一说程少商好，她听不得，所以说的没两句，母女二人一定会为程少商吵架。导致文帝觉得五公主很听话，因为在文帝面前五公主不会和程少商进行比较，她当然更愿意听文帝的话。
作者程少商对抢走她母爱的程姎并不在意，其实是因为她拥有了更好的，加上程姎从各各方面都不如她，所以她不在乎萧元漪那少的可怜的母爱，也不在意程姎。可是对于被她抢去一切的五公主而言，她回过味想要拥有宣后的母爱，想要尽力修复两人的母女关系时，却发现自己无法踏入宣后的身边，宣后的身边早已被程少商占据了，而宣后也习惯了把关心都给程少商。程少商在宣后面前是她心目中的女儿，就像程姎在萧元漪心里的地位一样。五公主无力改变现有关系，那她就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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