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人生大事

《人生大事·举目见星辰》

【殡葬师莫三妹x咖啡师虞澄】

——你是种星星的人，我是追逐太阳的人。

殡葬师 | 传承者 | 莫三妹

满身烟火气，一颗圣人心。

“逢阵必输纸将军，见义勇为泥罗汉”

—— “喂，小丫头家可莫乱认哥哥。”

——“长大了，再看你还真是认不出了，这次的事情……多谢你啊。”

——“站到，虞澄，你是大学生，有学问有本事，你有更好的生活，干什么非要和我混在一起，跟我这样的人。”

咖啡师 | 毕业生 | 虞澄

努力热爱记录生活的小画家。

——“三哥，人不会忘记自己久处黑暗时，触及的第一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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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市的夏日总是炽热难忍，像是把人架在火炉上烤一般，太阳灼热的吓人，眯着眼好像可以看见地上冒起的蒸汽。

　　雨花区向来人口混杂，街口人来人往，人际混杂，两道拥挤的密不透风，两侧都是热热闹闹以棚遮阳的商户，在外游走的小姑娘看着老式的空调眼睛都望直了。

　　虞澄在高中以前都是跟着姥爷生活的，跟在姥爷身边多漂亮的小姑娘都是往糙了养，更何况是小小年纪还没长开的虞澄。

　　那时候的虞澄几乎没什么朋友，空闲时间经常是在家里帮忙，顶着大太阳任劳任怨的推着推车，上身的穿搭是简简单单的白t，下身是宽松的短裤，一头炸毛的狮子头用橡皮筋才能勉强扎的老实一些，隐约可以看得出是个小姑娘，脚底踩着烫脚的凉鞋，亦步亦趋的跟在爷爷后面吆喝着一起卖糖饼。

　　那时候的小女孩尚且还在青春期，年纪小面子也薄，心里紧张却找不到可以一起说话排解的人，只跟在姥爷身边也不大会说话。

　　“臭丫头，我是少了你饭吃还是咋的，大声点。”

　　说着蒲扇就重重的盖在了她的脑袋上，女孩子轻抬了抬眼睛，压的实实的刘海下是一双满是灵气的眼睛，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姥爷花白的胡子，听后涨红了脸蛋子吆喝的更大声了一些。

虞澄“新鲜做的红糍糖饼，来看看哎。”

　　倒是把路边的行人吓了一跳，路过的人扶了扶眼镜定睛一瞧偏生是被吓退了几步，不好看的小姑娘总是难得招人怜惜，总叫人退避三舍。

　　身靠在一辆面包车边叼着一根烟的刺头小伙，看着比虞澄稍微年长一些，注意到了他们这的情况，痞痞的眯起眼睛打量，思及此，迈着步子走到了虞澄的面前。

莫三妹“丫头，这怎么卖阿。”

　　女孩也抬起眼撞进了一双温润闪烁的温柔眉眼，男生穿着花色的外套，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乍一看都一样，可他的眼睛却格外的漂亮。

　　像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

　　咽了咽口水比划了起来。

虞澄“两块五，一份。”

　　虞澄不由自主的脸红了起来，觉得脸颊有些发烫，被他盯着的不自在，嘴里说的话也细若蚊声了起来，眼睛不自觉的眨着。

　　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今天的太阳很大，让她看起来像是被晒红了脸。

　　一边的姥爷看孙女这副模样又举起了蒲扇，哪想到给面前痞痞的刺头的小伙子伸手挡了回去，一股子桀骜不驯的架势，护住了虞澄的脑袋，靠近是淡淡烟草的味道。

莫三妹“哎，老爷子，小姑娘哪里能是这样养的，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跟你东奔西跑的不容易。”

　　一口地浓厚的口音只虚遮在虞澄脑袋上的手掌。

　　那是虞澄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人保护，虞澄的父亲重男轻女自打母亲生下弟弟之后，就把她丢在了姥爷家，姥爷对她非打即骂的，嘴上也总是说希望她成才。

　　小时候她无数次的看向门口希望母亲有朝一日把自己接回去，她会乖会听话会懂事，甚至会照顾弟弟，一定不会做个不懂事的小朋友。

　　可等她渐渐的长大了真正的懂事了，一次一次的盼望又逐步的落空，久而久之，也就接受了自己的普通，平庸，还有带给家人的负累。

　　她是不被期待的孩子。

　　她有家人却很孤独，就像是没有家一样。

莫三妹“给老子拿三个糖饼。”

　　老爷子看了这混小子语气轻佻，但好歹是来买东西的也不再说什么，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世上出来做生意的，谁会和钱过不去，虞澄顺手将摊子上的糖饼打包成了三份交到了他的手上，透明的袋子被男孩紧紧握住。

　　男生的手也像是火烙一样炙热，让虞澄的手不自主的缩了缩。

　　看着男孩子的快步离去的背影难得的走了神，和街上的普通男孩一样剪着刺头，却又是不一样向阳而去的背影，利落而坦荡。

王健仁“三哥，不是说吃担担面吗，这小孩吃的东西。”

　　说这句话的是健仁，王健仁是他的拍档助手，力量型人物，他们做这行的要不是身子硬就是命硬，王健仁是个结结实实的小胖子，为人老实。

　　听到这话莫三妹倒是没什么好脸子，手一下就挥了过去。

莫三妹“老子买的你就吃，这么挑都给白雪拿着。”

　　白雪听后笑嘻嘻的应承给他们打着和，搭腔一般说道。

白雪“其实味道还不错，谢谢三哥。”

　　白雪是他们三人帮里唯一的女孩子，当然更受照顾一点，他们都明白的道理，一个活到花甲老人却不懂得，莫三妹想着目光又眺向了刚刚的小姑娘。

王健仁“又不是说不能吃咯。”

　　王健任也随着目光看了过去，烈日下的虞澄显得格外的黑，像是只黑乌鸦一样的小姑娘确实足够让人过目不忘的，红糖齁甜确实不适合他们这样自诩硬气的男娃。

王健仁“三哥，这女娃娃好像被烧黑的碳阿。”

莫三妹“呸，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王健仁说着一抬眼瞧见了目光如炬的虞澄正望来这边，瞬间吹了个哨子把目光移开，果然背后是不能说人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