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一个陌生的东方男人正慵懒的坐在一处阁楼上,一手端着茶杯,眼睛俯视着阁楼下方的人。刘临辰坐在陌生男人的面前,他瞧着男人的动作,没有怎么在意,貌似跟这人已经很是熟悉。
刘临辰月心眉已经从黎王府逃出来,王子不去见一见你心心念念之人?
刘临辰端起身前的茶杯来,鼻尖缠绕着上好的龙井茶叶的味道。
拓跋栎收回眼神,落在面前的刘耀文身上,动了动眉头,
拓跋栎怎么,太子殿下觉得本王在这儿有些不方便吗?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继续说道
拓跋栎等过段时间,本王子让手下给太子拿些西域的烈酒来,可比这龙井爽口。
刘临辰轻笑了一声,
刘临辰不同地域的人当然爱好不同,我也就喝喝这龙井便好。
西域人一向粗鲁野蛮,刘临辰的心中蛮瞧不上西域人,从小他便觉得西域就该臣服御周朝,当周朝的奴隶。
若不是他现在要跟这拓跋栎合作,他才不会将拓跋栎留在这里好几天。
刘临辰不过,本太子真有些好奇,王子的计划是什么?怎么在这东宫要待这么久?
回想起那日的场景,刘临辰有些猜不透面前这个西域人。
前几日他出门收到了一张纸条,一同被送来的还有一个信物,信中拓跋栎相约在京城一处茶楼见面。
刘临辰低调出行,带着擎戈一同赴约,周围暗地布满了东宫暗卫,时刻注意周边的动静。
擎戈手中率先往前面走去,一个小厮走来,擎戈拿出信物对着小厮
拓跋栎找人。
小厮一见信物点头,将人带到了包间前。
擎戈伸手推开包间的门,侧身让开正门的路,刘临辰往里面走去,擎戈紧跟其后。
陌生男人坐在靠窗的一侧,看着楼下,津津有味的听着说书先生的讲书。
他转过头来冲着刘临辰笑了一下,伸出手来随即摘下了手中的面皮,
拓跋栎太子殿下不认得我了?
拓跋栎放下手中易容的面皮
拓跋栎只是一些易容术罢了,我们坐着说话。
两人往窗户边上的桌子坐下,说起此次拓跋栎找刘临辰来的目的。
刘临辰收回思绪看向拓跋栎,眼神底下藏着一丝戒备。
此时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匆匆从阁楼外面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刘临辰从未见过的东西。
万能龙套殿下。
男人停留在拓跋栎的面前,双手将一封特殊信件交给了拓跋栎。
拓跋栎微微侧身伸手接过,熟练的解开缠绕着的绳子,眼睛落在信件上面,阅读着信中的文字。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随意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旁边的男人,冷漠的说着:
拓跋栎烧了。
刘临辰的眼神微微落在那信件上面,对上面的内容上了心。
万能龙套是。
男人接过信件,出了房门便烧了那信件。
拓跋栎之所以待在殿下的东宫之中,是因为本王觉得自己手下的人不干净,信不过罢了,此番本王过来京城,其实不仅仅是为了带回月心眉,也是为了清除这些不干净的人。
听到拓跋栎的解释,刘临辰的神色更加的复杂,试探的问道:
刘临辰不干净之人?
拓跋栎太子殿下,此乃本王私事,过问太多也不好。
拓跋栎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的警告道。
这刘临辰打的什么算盘他可太清楚了,真当他傻吗?
刘临辰笑了一声,
刘临辰本太子只是在替王子担忧,既然是能留在京城接应王子的人,必然都是一些忠诚之士才对,怎会不干净?
他再次试探着,想要趁机收集情报,等自己日后继承皇位就彻底灭了西域,清理掉京城里面的西域人,以绝后患。
拓跋栎敏锐的察觉到拓跋栎语气里面的异常,他敷衍的回答着:
拓跋栎人心难料,不过也并非什么大事。
想到密信上面的事情,拓跋栎突然站起身来,跟刘临辰辞行
拓跋栎如今在东宫麻烦了太子这么久,本王也该离开了。
突然的辞行让刘临辰觉得奇怪,他也随之起身,假意道:
刘临辰王子出京,是否需要本太子助王子一臂之力?
拓跋栎客气的回道:
拓跋栎本王自有办法出京,太子殿下不必担心。
他向着刘临辰行礼告辞,随即直起身子转身往阁楼外走去。
身后的男子一一跟上拓跋栎的步伐,离开了刘临辰的视线。
站在刘临辰身后的擎戈走上前来,
擎戈殿下,是否要派人去看着他们的行动?
刘临辰就算是派人跟上去,也很快会被他们察觉,何况他们会易容术,走在大街上你也分辨不出来谁是西域人。
他的眼睛微眯起来,视线紧紧跟着拓跋栎的身影。
一众不同于周围气质的人在东宫里面行走着,东宫里的丫鬟太监们好奇的看过去,觉得有些奇怪。
刘临辰看来是时候要将西域尽快掌握在手中。
刘临辰的拳头默默握紧,喃喃自语道。
刘耀文的马车停靠在宫道处,他紧握着资料来到养心殿外,总管公公瞧见刘耀文,赶忙前去养心殿内通禀。
总管皇上,黎王殿下来了。
皇帝位居龙椅之上,闻声从一堆奏折中抬眸,
皇帝让他进来。
总管喏。
不多时,那总管公公便领着刘耀文进了殿内,
刘耀文父皇,这是儿臣与倾九在一家青楼之中找到的东西。
总管公公走到刘耀文的身边,伸手接了过来,转身双手呈给了皇帝。
皇帝接了过来,翻开了最上面的花名册,里面大臣的名字一一显露出来,越看到后面皇帝的脸色越差,手指不禁用力捏住了花名册。
刘耀文这是西域人总结的京城大臣的详细资料,就连他们周围的亲戚都查的一清二楚。
皇帝那青楼是何地?
刘耀文答道:
刘耀文燕春楼,也是天机阁情报收集之地。
看着一个又一个名字从指缝间溜过,皇帝的脸色越发阴沉,他知道西域在京城里面安排了细作,对周朝野心勃勃,但没有想到他们准备的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
皇帝你还发现了什么?有没有拓跋栎的藏身之地?
比起这些名字,皇帝更关心拓跋栎的踪迹。
刘耀文低着头,沉声回答道:
刘耀文目前,儿臣只找到这些东西,暂未发现拓跋栎,之后一切该怎么做还请父皇抉择。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清脆有力的摔落声响彻整间养心殿内,总管公公立刻皱起眉头来,时刻观察着皇帝的表情。
皇帝脸色阴鸷,愤怒至极,
皇帝朕让你找到拓跋栎,黎王就是这般办事?找到这些东西,却找不到那些西域人,你这不是打草惊蛇?
面对皇帝的指责,刘耀文抱拳对着皇帝说道:
刘耀文儿臣自请为将,率领一众兵力与西域开战,如此便可彻底歼灭西域敌贼。
皇帝脸色变了变,对于刘耀文的话有些犹豫,
皇帝你为何要如此做?
刘耀文如今京城已经混入了拓跋栎的人,时间一长,恐怕这京城里面会充斥着伺机而动的西域人,一开战便可以迅速解决掉这忧患。
他微眯着眼,
皇帝但你可知一经开战,这西域人在京城的细作可是会立刻行动,京城百姓便会遭殃,你如今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谈何保护百姓?
刘耀文儿臣会将细作彻底解决掉,保护好百姓后再与西域开战。
刘耀文已经想好了一切,就等着皇帝一声下令。
皇帝叹息一口气,背过身去,
皇帝你先回去,朕再想想。
他看着皇帝的背影,点了点头,行礼转身离开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