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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替罪羊

池恩居

池恩居

“还生气呢啊?”

徐楚雯坐在可旋转的椅子上转来转去,俨然没有平时的派头,伸手推给王奕一杯水

“冷静下吧,你将要听到的东西可比这刺激多了”

王奕没好气的把水推回去

“谢谢你啊,别转了行吗头晕”

徐楚雯停下来歪着脑袋看王奕,笑出了声。王奕一语不发,眼白却渐渐变了色

“这是干什么?这么玩不起啊警官”

“行了徐楚雯,你别逗她了,一会把你这拆了我一分钱都不给啊”

沈梦瑶拿着几页纸从楼上下来,绕道王奕身旁

“你也好了,别置气了,实话我不认为你打得过徐楚雯”

王奕甩开沈梦瑶的手

“啧啧啧,长大了这是”

眼看王奕依旧不为所动,沈梦瑶叹了一口气

“好吧,解释什么也圆不回去了,杸綦你先跟她说吧”

“我说简单点,今天没有太多时间”

徐楚雯放下手机

“袁一琦今天可能回来的比较早。”

杸綦(一)

以第一视角,自述

我是第一个出现应激反应的人。父母是科研所的,都为科学献身,我作为后代自然也会为科学献身......没错,应激反应一开始并不是自然选择造成的,是因为某种药物的泄露,实验已经停止了,但是药物还是不可避免的流入市场......对,是z-48,这种药几乎可以解决所有疑难杂症,副作用就是应激反应

我就是第一个做实验体的怨种。其实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不可避免的孤独,我说服了自己接受其实也好。后来我在警校......因为应激反应带来的buff我的身体素质很好,而且我也很喜欢刑警,不是因为酷,是因为信仰......我遇到一个女生,叫叶舒淇

我和叶舒淇的遇见没有那么偶像剧,就是室友而已

她主修犯罪心理学,打算以后走文职,我则坚定不移的选择刑警。因为文职人员的体能也要过关,而刑警也要具有最基本的知识,所以我们俩互帮互助,因此熟络。后来毕业之后我和她同时收到市局的offer,也决定继续合租。那时候的生活虽然也不是一帆风顺,但我很开心。也是那时候我开始思考我和叶舒淇的关系,我总感觉那样的关系是要比朋友更好些,但我不确定,后来她生日的时候,我送了她一束满天星,满天星的花语既可以代表友情,也可以代表隐晦的爱。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我是在下班的时候把花送给她,为了让花看起来更漂亮一些,我在花朵上撒了一些水,你能想象吗?蓝色花朵上的一些水,晶莹剔透,好像可以倒映出星星点点的灯,每一朵花都是一片星空,特别好看。我拿着花,她背对夕阳面对着我,夕阳在她身后发出无限的情谊,那一瞬间我觉得我活着就是为了这一天。叶舒淇笑的特别大方,接过花问我这花有什么寓意,我当然不好直说,就告诉她自己去查。这时才想起来我俩一直用电话联系好像连微信都没有,我正盘算着如何说比较合理,叶舒淇已经把微信的二维码放在我面前

“我好像都没有你的微信呢。我是说,我知道有些花的花语有两层意思,如果我查不出来,我可以用微信问你吗?”

“啊?我们不是合租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慌。好吧其实慌的很明显,叶舒淇当然看得出来

“你慌什么?我们是室友没错,可谁规定室友不可以加微信?还是说谁规定室友不可以用微信聊天啊”

“确实啊哈哈认识这么久了还没有加微信呢,诶等等我没有慌啊你诽谤我额又因为什么扫不上?”

叶舒淇的声音不大,但是我听的清楚,带有一点轻快和挑逗的语气,正好一阵风吹来,和我撞个满怀

“还说呢!”叶舒淇没忍住笑了

“你用的支付宝,怎么扫微信呀”

是有点尴尬对吧?现在想想是很尴尬,我当时可没这么觉得,我只记得她那天好开心,她说这是别人第一次这么在意她,也是她第一次收到花。那天我也好开心,开心到我都忘了怎么回的家,只记得睡觉前我收到了叶舒淇的微信

叶舒淇soki:徐楚雯,满天星的花语有两种意思呢,你送的哪一种啊?

徐楚雯不睡觉:你猜啊哈哈哈

叶舒淇soki:切,木头(光速撤回)

徐楚雯不睡觉:?????

叶舒淇soki:安啦安啦,我要睡觉了

这能睡的着嘛!当晚我改了微信的个签:我有一种直觉,未来只有你和我的直觉。第二天醒来,我看见叶舒淇更新了朋友圈,是我送她的花,配文:被爱总是值得记录的,个签变成了:是呀,和你 在一起 我很开心

我差点以为叶舒淇就是我的未来

大约两周后,我下班没有等到叶舒淇先回了家,也联系不上她,我以为她很快就会回来的,但是没有,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晚上。第二天我在上班的时候去找叶舒淇,她竟然辞职了!原因是因为她的上司叫她修改一个什么数据还是文字,总之叶舒淇不干,就被勒令回家休假,叶舒淇那样自强还有一点点傲娇的人怎么愿意忍受这样的屈辱,只把辞职信留在办公桌上就消失了

可我没见她啊!我一晚上没有看见她了!我站在她上司办公室门口声嘶力竭,然后就受了处分,一气之下我也不干了。单枪匹马去找叶舒淇,在这过程中我认识了沈梦瑶,那时她还在上学,没课的时候沈梦瑶会带着袁一琦和我一起找叶舒淇,大概过了一个月,我们照常出来找叶舒淇的时候,沈梦瑶和袁一琦都怂怂的样子不敢说话,我觉得不对,刚掏出手机,被袁一琦一把夺走,沈梦瑶赶紧站在袁一琦前面

“今天早上的新闻说,叶子的前上司是涉黑的黑警,今天开庭审判,结果他强迫叶子改的东西是一个关键证据,叶子可能猜到了什么没有改并且交给了有关部门。叶子其实是躲起来了,但是今天休庭后就......失踪了”

什么???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扑上去抓住沈梦瑶的领子

“你再说一遍?”

“咳咳咳你放手啊你不放手咳咳咳我说得出来吗我”

我撒开沈梦瑶,转头看见袁一琦拿着的我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给我!”

我夺过手机,看到是叶舒淇,我松了一口气,颤抖着打开微信,看到的东西又让我凉了半截

叶舒淇soki:(图片)

叶舒淇soki:不要对人家那么凶嘛,都是女生诶

徐楚雯不睡觉:你在哪?

叶舒淇soki:别找啦,我已经走了,那个黑警落了网,背后势力可没有,我zji在你旁边会连累你的,你只要知道我很好,我希望你也要好,就这样吧,我们不要在联系啦,抱歉啊

图片内容是我扯着沈梦瑶的领子,袁一琦在一旁不知所措,照片的右下角,有一个正在比“耶”的手。是刚刚拍的照片,看起来是在我的右后方。我发疯的像那个方向跑去,差点被冲出来的一辆车撞到,我没有一下想到叶舒淇可能在那辆车上,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已经离我好远

那是我和叶舒淇唯一的“合照”

过了挺长的一段时间吧,我成立了池恩居,发誓要伸张世界上一切正义不能伸张的正义,我做到了,我也很好,可我再也没有见过叶舒淇了,哪怕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叶舒淇的名字,她好像人间蒸发了

人总是靠失去后的痛觉来判断爱意的深浅,那我一定好爱你,因为我好难过,难过到无所适从

叶舒淇,我不怕恶势力,我只怕失去你

你不知道你说抱歉的时候,我甚至都无法呼吸

你知道吗,你特别厉害,还把自己说的那么平凡又不重要

叶舒淇,我们好久好久没有见面了,我好想你啊

回到现在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的代号叫杸綦,谐音吗?”(王奕语)

“嗯”(徐楚雯语)

“那其他的呢?这和沈梦瑶有什么关系?你俩怎么就混......待在一块成立了池恩居”(王奕语)

“我说了今天时间不够,我的故事到此先告一段落,沈梦瑶,想好怎么说了吧?”(徐楚雯语)

“嗯。开始之前我要强调一件事情。王奕,你刚刚是不是想要问我为什么会和徐楚雯混在一块,你用的这个字很不尊重池恩居。我先告诉你,我们干的不是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你的这种蔑视无非就是来自你觉得你是刑警,自我感觉良好。同样都是制裁罪犯,你是认为你哪里比池恩居高一等吗?如果到现在你还是不能接受池恩居和你所做的事情是一样性质的,那么你可以从这里离开,你离开的同时就预示着你我将站在对立面,我不会允许知道池恩居内部人员的条子活着,在工作上我可不认识王奕是谁”

沈梦瑶毫不客气的说,王奕真的触碰到了她的底线。王奕有点吃惊,沈梦瑶从来没有和她这样说过话

“对不起......我理解”

草薙禽桎(二)

第一视角,自述

我也长话短说,我和袁一琦的的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就挑和你(王奕)有关的部分,其他的有时间再说。禽桎原名叫袁一琦。我们遇见徐楚雯后的一个月,你(王奕)因为学业来了我们家,袁一琦是你的学长,你们俩在同一所警校上学......啊当然你不会记得这些,z-48的副作用会使人失去部分记忆......后来徐楚雯去了外地找叶舒淇,我的生活就变成了送你俩上学,等你俩放学,这么平淡的日子过了一年多,袁一琦快要毕业的时候,徐楚雯突然找到我,说有人告诉她叶舒淇出现在你和袁一琦的警校,说希望能找你俩问一下,恰好临近袁一琦毕业,我就只带了你去见徐楚雯。具体你们聊了什么我不清楚,没人跟我说。聊完之后,徐楚雯示意我等一下,我就让你先回去找袁一琦。徐楚雯跟我说了很多,最后邀请我加入池恩居,我没有答应,但我留下了徐楚雯的微信,说等我回去问一下袁一琦,通过微信告诉她。现在想来那是我最蠢的决定 。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和徐楚雯也没有联系,那一年除夕的时候,你和袁一琦去买年货,我一个人待的无聊,就用手机一个一个挨着发送新年快乐来拖延时间

沈梦瑶:新年快乐

徐楚雯不睡觉:新年快乐.....你原来没有把我删掉啊,最近怎么样啊

沈梦瑶:可能忘了删(?)还行最近,你还在本市吗?

徐楚雯不睡觉:嗯,我现在越来越相信soki从来没有离开这里了

沈梦瑶:那你一个人过年?

徐楚雯不睡觉:!都过年了?!

沈梦瑶:......不然我祝你新年快乐......算了,你一个人过年的那也太可怜了,你要来和我们一起吗?

徐楚雯来了没多久,你一个人冲了回来,几乎是撞开房门的不由分说的就把我往外面拽,说是袁一琦出事了,后来我才知道是徐楚雯找人绑架了袁一琦,目的是拉我下水。至于为什么,有时间再说。

回到现在

“停 。”王奕打断了沈梦瑶的絮叨

“你知道这不是我要听的。我和袁一琦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还有那个叫曾艾佳的到底是不是池恩居的,如果不是,她为什么会知道?”

沈梦瑶平淡的挑了下眉好像在嘲笑王奕的无知

“我的应激反应出现是为了救袁一琦,袁一琦是因为被迫分手导致的,而你是纯纯因为药物注射,这也是为什么你的记忆缺失的如此之多。小房子不是池恩居的,没办法池恩居可关不住她。” 沈梦瑶一口气说完,一脸无辜的表情写着“是你让我说的不关我事啊”

药物注射四个字重重的砸在王奕身上 ,她不敢相信是沈梦瑶毁了她原本安逸的人生,强撑着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那么你为什么要把我和袁一琦都弄成这样?”

“首先 ,应激反应的人群本身就不被大众所接受,相比之下,在池恩居受到的舆论和伤害几乎为零。其次,黑白两道都有人办事比较方便。”

王奕彻底瘫倒

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沈梦瑶站起来拍拍王奕,扯了扯嘴角挂上一丝。

“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不是什么替身,顶多就是······额······替罪羊。徐楚雯我先走了,王奕交给你。”

沈梦瑶转身潇洒的消失在地下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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