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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真正的格斗

时光代理人:不朽

随着辰羽的话语,程小时眼底的金光蔓延了上来,覆盖了两只双眸。这次,是他先出击。他消失在陆光面前,闪身来到他身后,而陆光一个转身,程小时却又来到他的侧边。这样的程序重复了几次之后,程小时似乎是玩累了,干脆直接动用法术。一道道火光在他身后呈现,一同向陆光袭去。

陆光轻易地躲过了那些火刺,突然眸中蓝光一闪,程小时脑中瞬间传来了一阵痛感。“可恶!”他吃痛地用右手捂住头,右眼闭起,左眼微眯,貌似十分痛苦的模样。同学们见了,使劲地封住自己的嘴,想笑却不能笑,有些人甚至忍得都抖起来了,肩膀一抽一抽的。

紧接着,陆光就做出了下一个举动。他的眸中蓝光再次流露,加大了程小时脑神经的疼痛。程小时痛得根本睁不开双眼,只能在原地捂头,不断地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恶,脑子怎么不转了!?快点动起来,否则陆同学就要攻击了!当程小时勉强能够睁开一只眼的时候,他的周围突然又多出了几道蓝色的光芒。它们纷纷向他涌来,程小时快速用火光抵挡,却发现蓝光直接穿过他的火光,追着他。

脑袋还在因为陆光的精神冲击而嗡嗡作响,但程小时并没有理会这些,而是意志坚强地召唤出火盾,挡住了前方的蓝光。刹那间,他感到一股凉意从身后穿过,自己的动作变得迟缓,而陆光的动作却变快了。糟了!中招了!程小时在心中暗暗咒骂自己,陆光则是再次与程小时对视。以为自己反应快的程小时想要闭眼,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传送了一个全新的空间。

程小时身处在一个房间里。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酸意上涌至鼻尖,晶莹的泪水滴滴滑落。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俊脸,感觉到泪水浸湿脸颊,随即大声哭了起来。程小时!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止不住地想哭?这里是幻境,是迷惑你的,不是真的!

“欸?小时,刚才还好端端的,现在怎么哭了呢?”他前面的女人担忧地问道,走上前擦去程小时眼角的泪水。“好不容易地见到你了,都长这么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哭鼻子啊?”女人和蔼可亲地安慰着他,温柔的语气与程小时内心的想法缠绕、打斗。

怎么办、怎么办?该死,我好不想离开……哪怕这里是幻境,能见到爸爸妈妈最后一面,就是我一生的幸福。就让我多待一会儿,就一会儿……

“妈妈——”望着她脸上慈爱的微笑,程小时再也忍不住了。他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女人,贪婪地让她身上带着的芳香扑鼻而入。他哭得更加厉害,死死地抓着母亲的衣服。他已经比她高了些许,能够完全将她拥入怀中。

父亲在一旁看着,面色带着几分歉意。他走到程小时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无奈地叹了口气。“小时,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但是爸爸妈妈当时必须得走。现在留下来陪你,好不好?”他淡淡地笑着。

程小时眼泪汪汪地使劲点头,“好、好!什么都好!求求你们别离开……”

通过程小时眼睛看到了这一幕,陆光在现实世界中双手抱胸站着,心底却“咯噔”一声。原来……他的逆鳞,还真是他的父母……陆光眸中的蓝光依旧未减弱,可是看着眼前这温馨却即将悲痛的场景,他的眼眶却是微微湿润了。我的父母,对我一直都很好,但他的……却因为不明原因而狠下心离开他……不对!陆光,明明是你控制他,你怎么还伤心起来了?陆光猛地摇了摇头,这才让心情迅速平静了下来。

程小时这里,母亲听了他的话以后愣了片刻,然后松开了他,笑着摇了摇头。她逐渐在他的面前化为点点尘埃,他想要抓住她,双手不住地在空中乱抓,可惜抓到的只是在这一瞬令他感到寒冷的空气。他惊慌地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父亲的面庞上依然是那抹浅笑,深深地刺入并烙印在程小时的心中。父亲从脚开始一点一点地化为泡影,点点尘埃飘散在冷清的房间中。

不要!不要啊!!

我不想再失去了!!!

程小时快速奔到父亲身边,尝试留住他,抱住的却只是一团空气。“爸爸!妈妈!”程小时一遍又一遍地嘶吼着。接着,他软弱无力地跪在了地上。他现在已经完全不相信这是幻境了,刚才的拥抱、笑容、幸福、痛哭和痛苦都太真太真,真得令他无法相信这是假的。而他不知道的是,陆光这个精神系法术的招式其实可以控制人心,让他们认为他们身处的幻境是真的,让他们分辨不出真假。

现实世界,见陆光的眼神黯淡了下去,辰羽的眼底就浮现出了一抹失望。看来,这次的新人果然和其他新人一样,根本不行啊。

陆光则是叹了口气。他很少对人——尤其是新生——使用这个招式,因为他们都抗不过他的前两招,都会直接昏倒在地,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新生使用这个法术。什么事情越是做的少,了解的几乎就更少。陆光着实没有想到他会看见这么悲伤的场景,和自己最爱的人们分离,那种感觉,看得陆光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揉了揉太阳穴,竟然,心软了。

他收回眼底的蓝光,打算放弃折磨程小时。辰羽似乎是看出了陆光的心思,眼神冷漠地摇了摇头。现在还没有到二十分钟,怎么说放弃就放弃呢?这次的新生确实已经让辰羽惊讶起来了,不过这还不够,还远远不够。虽然他可能突破不了陆光的幻境,会让辰羽感到失望,可是能够逼着陆光使用出这个招式的新生,真的只有程小时这一个人。

程小时的眼前一黑,等再次睁眼的时候,就身处另一个幻境。那里,似是星空,又似是大海。茫茫无边的海蓝色由闪闪发亮、五颜六色的繁星点缀着,像极了仙境,梦幻又艳丽。程小时抬了抬失去光彩的眸子,再次看见了父母。只是,这次,他们对他说出的话语却是一字一句地扎入他的心头,像个锤子一样不停地敲打着他的心脏。每打一次,心就碎一块。

“程小时,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就往天黎学院冲,那个乔苓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我根本就不认识这样的儿子!”

“简直一点颜面也不留给我们!”

听着他们无情的侮辱,程小时先是愣了愣,大脑停机。随即,他却更加清醒,使劲地晃了晃脑袋,眸子呈现金色。他站起身,身后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大门。“抱歉啊,爸爸妈妈,让您们失望了。不过,我程小时的父母,从不这样骂自己的儿子,更不会如此粗鲁。你们只是幻境,不是我真正的父母,所以,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看似绝情的话,却藏着隐忍了十几年的心痛。他张开双臂,两团火焰各自出现在了双手中,纷纷向着那两道幻影飞去,“唰”地一声就将他们烧成灰烬。此时,程小时的面庞早已阴了下来,刘海挡着金色的双眼,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他只觉得心脏痛得难受,仿佛刀绞一般,又好似停止了跳动,被万年寒冰刺过。一道道冰凉的感觉穿过内心,眼前泛起水雾。他似乎透过沾湿的眼睫毛看见了血色,却浑然不知,那是他的心在滴血。

程小时深呼吸了几次,硬生生地冷下心来,一步一步地向后退,望着这凄凉的幻境世界,面无表情地退进了自己变出的金框空间之门,不带一丝眷恋地离开了这个令他悲愤的是非之地。他突然凭空冒了出来,手撑地落在地上,依旧阴着脸。同学们因为他离奇般地出现被吓了一大跳,好多胆小的女生都尖叫了出来。

辰羽一脸吃惊地望着程小时,而陆光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迅速用手捂住胸口,嘴角似乎有血光闪过,顺着下巴滑落到地上。他的这个招式,进入幻境者若是五分钟之内没能够突破幻境,就会晕倒在地,回到现实生活中;反之,如果受害者突破幻境的速度越快,陆光本身受到的反噬也就越大,最坏的情况就是他晕倒在地。程小时花了三分钟的时间将陆光为他创造的幻境粉碎,陆光受到的反噬也就是中等程度,所以鲜血才会从嘴角流出。

同学们看到陆光微显虚弱的模样,顿时惊得哑口无言。

“天呐!校、校草大人他……”

“不是吧!?程小时居然……!?”

“校草大人流血了,赶紧带他去医务室治疗啊!”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两句,其他同学立马跟着紧张地说道。程小时脸色没变,地面却是微微震动,数根火焰荆棘破地而出,向着陆光袭去。“我说,陆同学,一上来先是刺激一下我,然后再用更狠的招式。居然敢碰我的逆鳞,你是不是有点……”程小时抬起眼眸,其中流露的金色光芒异常阴森恐怖,语气冷漠如冰,“太过分了啊?”他是真的生气了。本来因为是孤儿,就被同学们欺负了一整天,他以为陆光会是那个帮助他的天使,没想到陆光却和其他人一样无耻,想要利用他、伤害他,将他拖下黑暗的深渊。

陆光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现在他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根本移不动。糟了,中等程度的反噬竟然已经这么严重了?他的荆棘,我恐怕躲不过去……陆光表面上看似平静地望着冲他而来的荆棘,实际上这冷静的背后,是被风掀起的巨浪与不安。他将手重新放到身体旁边,握紧双拳,身边萦绕的时间蓝光和火焰荆棘相撞,尝试让它们慢下来,但它的速度依旧不变。

辰羽的睫毛扇了扇,嘴角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陆光真是好久都没有被打成这样了,看来这新来的小子着实有点意思啊。

看着近在咫尺的荆棘,陆光单手变出一根时鞭,死死地缠住了它们,可程小时趁着陆光现在身体微微有些虚弱,加大了力度,火荆棘的速度也变快了。它们挣脱了时鞭的束缚,再次纷纷刺向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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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时最明显的特点就是固执且不服输,讨厌别人的指挥,相信今天下午的格斗课上你应该就会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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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时反复的意志力之坚强已经让陆光很惊讶了。他望着无法躲避的荆棘,举起左手。“够了,我认输。”虽然他是校草,样样科目都第一,但理智告诉他,若现在不阻止程小时,辰羽老师要是再不阻止的话,自己待会儿可能就要和医院见面了。他也不想认输,但谁知他那一招式的中等程度反噬竟然随着他的精神力提高也加大了许多倍,让他变得这么虚弱了呢?

“校草大人竟然认输!?”

“哎哟,这个程小时有点意思啊。”

“居然还能打败校草大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展现出真正的实力。”

“喂,那都是校草大人被反噬了好吗?”

“校草大人被反噬也是因为程小时突破了他的空间啊。”

听见陆光的话,濒临疯狂的程小时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理智。他连忙收回了火荆棘,面色有些冷淡地走到陆光面前,并没有理会那些眼里冒着星光看向他的人。一个个淡绿色的颗粒环绕在陆光身边,治愈着他的伤口。尽管反噬这件事只能陆光自己完全自愈,不过程小时的风法术还是能帮上一些忙的。“抱歉,刚才是我的不对,不应该趁着你虚弱就攻击你。这是我还你的。”他的语气有点生硬,可是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就好了。

陆光怔了怔,随后眼眸微低,瞥向自己的伤口,并没有与程小时对视。“谢谢。”他声音低沉地说道,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有的只是以往的冰霜。但他的心中,那抹愧疚感还是一直没能消失。

辰羽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程小时,欣赏般地点了点头。“程同学,你这两局总结下来,和陆同学打了平手啊。好吧,我认可你。”他淡淡地笑道。

同学们先是安静了一下。半晌后,一位同学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拍起手来。听着那人开了头,其他同学们也跟着做了,甚至有些人还吹了口哨。

程小时一脸阳光笑容地看着他们,陆光则还是板着个脸,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

虽然被同学们笑过,但只要展现出实力,他们还是会崇拜你的。看来,这个学院也没有那么不讲道理嘛。

………………

依岚滢蝶(作者)我发现我连续三章好像都是“好啦,那我们下章见”,所以我觉得如果我没有什么重要的话,就不说话好了😅。

程小时陆光!烦人作者终于不说话了!

陆光……

程小时哎呀陆光,你说句话呀!

陆光……不要。

程小时陆光还是好冷漠,呜呜。

陆光(看了他一眼,叹气,摸了摸他的头)都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程小时嘿嘿。

依岚滢蝶(作者)……额,不是我说,你们两个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程小时欸,你不是不说话了吗?

依岚滢蝶(作者)……

乔苓我猜,程小时肯定是演戏演累了。至于陆光嘛……是被程小时拉过来的。

乔苓不过,我和其他重要角色全都是吃瓜群众,我也就出场了一次,作者你也太不公平了吧?

依岚滢蝶(作者)额,这不是慢节奏的小说吗?而且你下一章就会再次出场了啦,别担心。

乔苓哼,希望是吧。

程小时包租婆来了,赶紧跑!

乔苓程小时你跑什么啊?给我回来!(拽过来)

陆光(眉头微皱)

依岚滢蝶(作者)哎呀呀,某人好像要开始护妻了~

陆光……

程小时……

乔苓……

额,气氛好尴尬啊。

程小时谁是他妻!?我是他老公,他是我老婆!(上来就要揍作者)

陆光……………………………………谁说的?

程小时我——……我错了光光。(豆豆眼)

陆光……

程小时光光我真的错了,别不理我嘛。(撒娇)

陆光……行了行了,一天到晚就是撒娇。

程小时呜呜,演戏的时候把光光搞得都出血了,心情不好,要抱(。 ́︿ ̀。)

陆光……我没事。

程小时哎呀光光你就抱一下我嘛!就一下!

陆光(叹了口气,抱住程小时)

程小时嘿嘿(满足的笑容)。

依岚滢蝶(作者)额你们两个好了没?好了就下一章。

乔苓快点吧,每天吃狗粮。我要去找我的好姐妹了,不吃了。

依岚滢蝶(作者)喂,乔苓你太不够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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