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闷声回了句，周南书挂掉电话，照着镜子擦干净眼泪出去。
“姑婆，我去找下丫丫。”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啊，别待太晚。”
周南书乖巧的应了跑下楼。
她在小区门口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许曜，以为许曜逗她气呼呼转身就要回去，刚准备转身忽然被人拦腰抱起。
“许曜。”
许曜抱着周南书转了一圈才放下她，笑眯眯的弯着腰。
“爽不爽？”
“爽你个头。”
周南书瞪他，许曜捧着周南书的脸一脸认真。
“我看看哭成什么样了？哎呦呦，小眼睛都哭没了，乖乖变丑了。”
他亲昵的称呼张嘴就来，好像两人在谈恋爱一样，周南书也不知道他是哪来这么厚的脸皮。
“不关你事。”
“嘿，小丫头，爷们儿大半夜特意从家跑出来的，你对我笑笑行不行？”
听着许曜逗她周南书低着头不作回应，许曜朝她进了半步，只要抬抬手就能抱她进怀。
“哥带你玩去。”
说着牵起周南书的手就跑。
他步子大周南书被他扯着跑的很费力。
“许曜，我不跑了。”
“别呀，哥正带你私奔呢，哪有人私到一半后悔的？”
周南书被他逗笑了，用了些力气扯他。
“你慢点。”
许曜放小了步子。
温城的冬季夜风刮的像刀子，周南书脸吹的生疼，手掌被需要牵着手指头却冷的没知觉。
她闻到空气里甜丝丝的味道，转头去找，才发现不远处夜市摆摊的卖棉花糖的大叔。
许曜步子慢下来，牵着她走过夜市，周南书紧挨着他，他身上带着周边浓重的生活气息，在吵嚷的夜里给了周南书挥不去的记忆。
“我们去哪儿？”
“私奔啊。”
周南书笑着拍了他一下。
“正经点儿。”
她知道他们还远远不到能牵手走在一起的地步，但是她今天不想在意那些。
“过两天说是要下初雪了。”
“所以呢？”
“买点鞭炮，初雪要热闹点。”
“所以你这么晚找我就为了让我跟你买鞭炮？”
周南书无法理解，什么鞭炮不能白天买？
许曜似乎很不满意周南书不解风情抬手掐了掐她冰凉的脸蛋。
“我是想跟你说还有没有小说再借我一本，最近太无聊了，谁知道一打通就听某个笨蛋在哭。”
“……不借。”
“为什么？”
“我不想再让我的书到办公室几日游。”
“嗐，还记仇呢，不都给你拿回来了么？”
“你有前科，不给。”
“嘁，小气。”
两人走过夜市到了最近的大超市，许曜买了一串鞭炮跟一把仙女棒。
“想玩吗？”
许曜站在超市门口点了支烟，晃着仙女棒问周南书。
“可以吗？”
周南书还从来没玩过仙女棒，南方禁止放炮之后仙女棒也很难买到了。
“不然老子点烟干什么？”
许曜抽了四五根出来，猛吸了一口烟把几根都点上。
“快快快，开花了。”
周南书拿着仙女棒甩动了几下，飘出来的小火星吓得她不敢大动。
仙女棒烧的快，半分钟就没了，眼看着手里只剩下了黑棍棍周南书有些意犹未尽。
许曜手里拿着一把仙女棒，拿走周南书手里烧完的。
“今儿让你玩儿痛快。”
烧完了许曜就拿烟点上，周南书不喜欢闻烟味，他就拿打火机点，站在风口打火机打不着，两个人紧挨着挡着风打着了。
夜市等只招那一块，一往远走还是黑乎乎的，周南书的脸被闪烁的烟火找的斑驳，闪亮的火星衬的她眉目温柔，看着仙女棒开花她脸上惊喜又新奇的表情看的许曜不自觉带上笑。
他掐着腰手腕挂着塑料袋，另一只手转动着打火机，歪着头笑看着周南书。
玩儿完一把仙女棒周南书眉眼雀跃。
“好好看啊许曜。”
“我知道我好看。”
周南书白了他一眼：“我不是说你。”
“你好看我也知道。”
周南书很不好意思。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玩完就走，你也太无情了。”
这话有歧义但周南书听懂了，又气又羞的举起拳头。
“开玩笑开玩笑。”
许曜连忙拉住周南书的手。
“哎呀，今天晚上趁你心情不好还能拉拉手，明天天一亮又得客客气气了。”
周南书撇撇嘴带着一丝笑。
“你什么时候客气了？”
“嘁，说的我好像多不正经似的。”
两人牵着手从熙攘热闹的夜市慢慢走到无人的路上，背后的热闹逐渐远去似乎是另一个世界。
“我到了，你回吧。”
到了小区楼下周南书面对着许曜把自己的手藏进了袖子里。
许曜看了她几秒，然后向前一步把她拥进了怀里。
这下周南书连过耳的冷风都感觉不到了，脸上是被包裹着的逐渐温暖。
她心跳的飞快。
“今天晚上有点越界了，下次注意，以后你少哭，我听着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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