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宁泽被黑瞎子抓走的绝望,吴邪这边可谓是一派岁月静好。
老狐狸吴三省一找借口溜走,吴邪就原型毕露。
拿过王胖子递过来的水壶就是一大口,清凉的水很好抚慰了他干枯冒烟的喉咙,为了维持自己早期“十万个为什么”的形象,他说的口干舌燥。
但是,以吴三省那老狐狸的敏锐程度,怕是早就感到不对领了。不过,在有信息差的条件下,吴三省只会把一系列不对劲的源头指向“它”的人。
毕竟,发生在他们几人身上的事太过于惊世骇俗。
吴邪清了清嗓子,又是一大口清水下肚。
王月半咂了咂嘴,颇有些佩服。
王月半“天真,三爷就是个锯嘴葫芦,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上赶着问呢?”
吴邪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虽然在眼镜的遮掩下不起眼,但语气中的嫌弃却是实打实的。
吴邪“行了你,再不睡都天亮了,你是想白天犒劳一下那群野鸡脖子吗?”
王月半“嘿,天真,还学会打趣你胖爷了是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互怼,坐在边上的张起灵听着耳边熟悉的吵闹声,手掌轻抚上胸口,那里是一片坚硬的触感。
——一本崭新的黑皮封面的笔记本。
吴邪在去往魔鬼城的前夜,就把这本笔记本交付给了张起灵。
比起格尔木疗养院里陈文锦笔记中记载的龙脉和“它”,吴邪更看重的是他在新笔记中写下的文字。
一个个加粗的名词承托着记忆的厚重,那是岁月的积累,吴邪着重笔墨在名词后详细说明作用,虽然都是他依照记忆推测出来的,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笔记中的内容太过于天马行空,若是旁人看见了,只会认为这是吴邪异想天开下的产物。
熟记所有记忆的吴邪深知这一路上会出现诸多变故,哪怕是早就知道无法避免,也依旧想要尝试一番。
面对太多变故,他知道自己不如另外三人,哪怕是胖子,在他没恢复记忆的天真时期,他也比不过。
于是,在深思熟虑过后,他决定将这本笔记交付给小哥保管。
在爱情面前,他们的确是竞争者,但在这层关系下,他们更是兄弟,是家人。
思及此,张起灵神色温和,注视两个幼稚鬼互相拌嘴,过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他踩着摇曳的火光,融入粘稠的黑暗中。
几乎是小哥前脚刚走,后脚小花就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王胖子眼尖,瞥见解雨臣过来后,立马正了正神色,停下同吴三岁的拌嘴,只是这正经样还没坚持过三秒就原型毕露了。
王月半“花儿爷,这么快就忙完了?那群孙子是不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吴邪鄙夷的看了眼王月半,视线打量般在解雨臣身上扫过。
解当家神情看不出异样,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语气惬意。
解雨臣“是啊,怎么,胖爷想去看看?”
王月半“咦,那还是算了,胖爷我可不是那么重口味的人。”
解雨臣“真不去?”
闻言,王胖子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吃瓜的想法占据高位。
王月半“花爷都忙完了,哪儿还有热闹让我看?”
话虽如此,但胖子竖起的耳朵可是挺精神的。
解雨臣嘴角笑意加深,防风镜下的眼睛眯成狐狸眼,余光注视着吴邪的表情。
解雨臣“我这儿虽然没有热闹给你看,但黑眼镜那儿可还有一场猴戏等着你呢。”
吴邪和王胖子同时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
解雨臣“他可是把一名伙计抓进了自己的帐篷里,准备好好给这倒霉蛋治疗一下的。”
与王胖子继续追问的吃瓜表情不同,吴邪可是眉头紧锁。
他知道黑瞎子绝对不会做无用功,更不会做这种得不到好处的事。
眼看着吴邪已经上套,解雨臣三两句就结束了话题,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他解九爷可不是什么善茬,相对于商战中没有硝烟的竞标中舌战群儒,他更喜欢稳坐钓鱼台。
任他人为鹬蚌,自己独享其身,当那名得利的渔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