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都市1

古有卷轴：羊本驯良，其一桀骜误入禁林，引神罚，而成色乌黑，角因弯，瞳可怖，呈血色，驱离方得永宁。

——题记

“呼——哈，呼……哈……”

清晨，天还阴沉着，整个郊区都被薄雾环绕着，黑蒙蒙的一片。生物钟比以往更早地唤醒少年，被褥随着他翻身的动作窸窣地响着，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睁开眼，眨巴了几下。

好黑。

用手揉到能看清楚灯绳在黑暗里的位置，用手掌撑在床单上，牵拉起身子扯住。

“呼……呼，差点……”差点，砸到他。

艾斯心有余悸地低头瞅着，卧在身下的兄弟打着呼噜，矮小些的路飞大字型占了几乎整个床铺。

再来。

手臂猛地向下发力。

灯泡滋滋地闪了几下，光线终于打在了男孩银色的眸子里。

刺眼。

伴随着视网膜如火烧般灼痛，艾斯偏下头，表情狰狞地盯着荡在床沿边上赤裸着的双脚。在弟弟时有时无的梦话声里，他可以敏锐地捕捉到一些关键词，他边穿袜子，将边沿向上拉，边用耳朵过滤。咪细了眼，表情晦涩而复杂。

“唔……萨博……”

少年的心猛地收紧，他的动作停留在那一刹那。窗外攀沿着遮挡黎明的枝条在狂风骤雨中耷拉下它高作的姿态，玻璃被藤条抽得哗啦啦地响。

屋外的煞景扯得艾斯的思绪渐行渐远。愧疚感被对现实的担忧冲散，动作又继续下去，他试着理平亚麻衫臂弯处的褶皱，但很快又放弃了。

耳边，雷响与骤雨，与张扬风神引发的洗刷正在香波地的每个犄角进行着。无法坚持儿被挂断的幼嫩爬株或贴在湿濡阴暗的墙角，或和底下玫瑰尖叫响彻寂夜前被卷起在馋了蓝绿色染料的半空中，打着旋儿飞荡在每一寸土地上。在些凌乱密贴的发丝下，是注意不到瓦碎自不知名处的袭击。在又一个干净熙和的日天到来之前，长夜的洗礼会收割下很多生气的，弱者会永远被遗忘在那儿。

这是一种自然规律，也是一种社会法则，板上钉钉般，它发生在了每个想在香波地生存下去的人身上。

残酷但必须。

红薯在柴草里裹得看不见沾着灰的皮，一根手指伸进去，砰的一下，火炉里隐隐约约亮起来微光。

刚刚开始的前夏啊，还能撑几天呢？

但我一定会活下去的。

密长睫毛下冷硬的视线突然有了一丝柔和：艾斯看向身后还卧在床单里酣睡的小男孩，几乎是下意识的，在简单收缀完行李后，哥哥微微笑着望向离自己并不遥远的弟弟。

“呼……哈啊……呼——哈……”

那个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乱转的弟弟，已经不会再傻到连龙尾和难看的龙角都打理不好了，做哥哥的不用再担心他心爱的弟弟，不算上达旦和老头子，他唯一的亲人会在不留神间被抓走了。是的，他进步了，可以和他并肩在这可怕的都市里生存下去了。

“抱歉了，路飞”

但有些事……艾斯不能让弟弟再陪他冒险下去。

现在，门是很难推开的吧。

狂风挤压着门缝，压强大到可怕。

不过，你依然会前进下去的，不是吗？

哪怕前方迎接你的是创巨痛深。

一切只因都市，而他生活在这里。

无情的写作机器小顾没错，这个故事发生在名为香波地的都市，大致背景可以参考雾都时期的伦敦，所以之后就是艾斯的打工人生活（笑），马哥也会尽快安排上的，个个人物的性格和原来多多少少有些出入，也是没办法的事（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