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白笙之死（4）

家破人亡，大魏的屠刀到底是落下来了，那个繁荣过的燕家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

“别说了，元淳公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凭着最后的理智，白笙挣扎着对上与往昔大不一样的元淳，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些蛛丝马迹，而自己又可以做些什么，捍卫那份世人艳羡的深情。

“白笙姑姑，你是不是想杀了我，替燕家死去的人复仇。毕竟我是大魏皇宫中出了名的废物，又是我父皇最宠爱的女儿，杀了我的话，勉强可以替燕家人陪葬，而你做过什么事都没有人会去计较，因为你为爱共赴黄泉了”。

尽管白笙遮掩的很好，元淳一样可以感觉到她眼中的杀意，作为燕世城遗孀，白笙唯一可以做的大概就是如此，元淳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燕家人素来如此，她又怎么会对这一家子人有其他的奢望。

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做，就被人揭穿自己的心思，白笙的脸色愈发难看，她发现元淳远比自己认为的还要危险，这大魏的人全都错看了这个小公主。

纵然如此，白笙也不可能退回来，她爱着的人都死了，总要找人去发泄一下，哪怕是无辜的人也一样，燕家人何尝不是无辜的，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以仇恨之名，做什么都是对的。

因此，白笙出手了，她顾不得对元淳这个晚辈的厚道，只记得自己是燕门白氏，她要替燕家人讨一个公道。

放任了白笙的行动，元淳笑得格外灿烂，原来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被其他人伤害过都要报复回去，谁也不例外，她从来就没有错。

只是这报复未必会成功，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从来就没有必然的事情存在。

结果大失所望，白笙输了，她输给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元淳，哪怕她曾经跟着定北侯燕世城上过战场，同样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元淳的武功在她之上。

“你不是元淳，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武功，你假冒元淳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连三问，白笙喊出自己的困惑，作为同样在皇宫里长大的贵女，她很清楚大魏公主的生活环境，元淳根本就没有可能去学习武功，这个压着自己的女人不可能是被魏帝与魏皇贵妃宠爱有加的小公主。

“怎么，本宫不可以学武功吗？白笙姑姑，洵哥哥整日里与长安五俊厮混，还不是偷偷在山洞里学习兵法韬略。水云台很大，想找一个不受人打扰的地方很简单，更何况本宫还有母妃与舅舅支持，做起事来比洵哥哥方便多了。你是在质疑本宫的身份呢，还是在给自己理由，真当本宫傻吗”？

无论答案是什么，元淳都将这条路给堵死，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聊天的。只有让白笙无路可走时，这个魏帝的梦中情人才可沦为她的棋子。燕洵的时间不多了，白笙该去送死了，而自己也要去观刑，继续做着那个人畜无害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