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就甘心自己的孩子替她的孩子挡灾?”
“我怎么能甘心!我现在恨不得活剐了她的心都有,可我有什么办法,就算求皇上查明真相,依着皇上对她的情意,这件事,只能我自己吃亏。”她不傻,这种事情,她不能一味的沉浸其中,与其这样,倒不如牢牢抓紧皇上的身心,力求在皇上心里留下不可撼动的地位,况且,她手中捏着甄嬛的那个把柄,皇上还有用处,她不能不听他的话,给他惹麻烦。
“小主可以试试去求一求莞嫔娘娘,或许她会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帮小主一把呢,就是出出主意也是好的。”海棠认真替她分忧,“再说了,小主自幼跟着莞嫔娘娘一同长大,这事如果被甄大人知道了,不看僧面看佛面,甄大人或许会出面帮小主的。”
对呀!她怎么没有想到她那个负心汉的爹呢!
她强打精神,“海棠,你去帮我拿纸笔来。”她要写信给甄远道,当然,让她去求甄嬛,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当天夜里,浣碧写的信就出现在胤禛的御案上,又出现在弘历的书房里,最后才落到了甄府甄远道手里。
甄远道披着褂子在书房阴沉着脸看完整封信,这信上没有一句是对他这个阿玛的思念与关怀,反而是句句威胁,他坐在书桌那里沉思良久,直到管家来告诉他快要到上早朝的时分,他才缓缓站了起来。
“娘娘。”小厦子从外面走进来。
“可打听清楚了,储秀宫做什么那么吵闹。”
“打听清楚了,祺贵人从外面请来了一个姑子进宫讲经。”
“怎么,宝华殿的法师不好吗?”她停下手中的针线活,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一旁毓贞放下手里的真丝线团,给她倒了杯茶水,小厦子则走上前帮她按压头部和颈部,帮她放松放松僵硬的肌肉,“奴才听说祺贵人总说自己身上不舒服,又总说见着那几个宝华殿的师父看着就心烦,左不过就是请了国寺里的师父来讲经吧。”
“谁知道呢。”反正自从沈眉庄去世后,她整个人都变得神经兮兮的。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小厦子手上的力道,渐渐放松身体,“碎玉轩这几日可有什么动静?”
“安静得很,碧答应自从早产之后,整个人就跟销声匿迹一样,也不闹腾了,倒是菀嫔,她近些日子频频出现在御花园,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后宫奴才们见了她都绕得远远的。”
安陵容轻哼一声,“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活不了,她肯定不会浪费这么好的机会的。”
永寿宫二等小宫女春芽走进来,“娘娘,景仁宫江福海公公来了。”
“贵妃娘娘金安。”江福海给安陵容打了个千儿。
“起来吧。皇后娘娘可是有什么事?”
“明日皇后娘娘邀请各宫主子以及阿哥和朝中大臣家的小姐一同去往花厅设宴赏花。”
“知道了。”
“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