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不是大娘子时不时送来夜间滋补,怕是我与二哥哥都要累倒在书案上了。”
长枫话语刚落,长柏也点头称是。王若弗听着这几个孩子都出言维护她,不仅是她自己的嫡亲儿女,便是长枫和墨兰也都如此,心下止不住的暖意。盛纮见这番景象,也乐眼瞧着,毕竟家宅和睦,对他的仕途发展自然也大有裨益。至于盛老太太在一旁瞧着,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可这手中的珠串就被拨得越来越快。同样是在她院儿里长成的明兰,见着那一大家子的融融,心下只更觉烦闷。
最后还是盛纮出来打了圆场,毕竟明兰是在老太太院里,现下外头又是这般情形,家中也不宜生出什么事端。
“既已知晓这其中缘由,做人做事还是得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
“即日起,我不愿再看到置家族血亲于不顾的事儿发生,若是今后盛家内再出了这事儿,可就不要怪我不念血脉亲情了。”
长柏长枫和三兰都福身称是,只是这稍愣了下的明兰在其间,心中此刻不知作何感想。屋子里的人自然都知盛纮这话是说给明兰,亦是给老太太的,毕竟这明兰是养在老太太院子里,却一来二去闯出了许多祸端,若说这里边儿老太太全然不知,真真是不可能的。老太太那般的人,怎会连这些小把戏都瞧不清,只能是有意为明兰遮掩一二罢了。
“好了,如今也不早了,你们都快回自己院子去了。”
“想来母亲也疲了,还是尽早休息为好,儿子告退。”
待寿安堂内众人都离去了,屋内只余盛老太太和明兰二人,房妈妈也掩了门出去,祖孙二人长聊许久,明兰才回了自己屋子。
林栖阁内,林噙霜都守在屋门外,等着墨兰回院。只等墨兰一进院儿内,就赶忙迎了上去,柔声问道: “墨儿,可是出了什么大事,怎么你们都被叫去了寿安堂里。”
“阿娘,外边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屋说。”
随即墨兰便拉着林噙霜进了屋内,叫雪娘等人在外头候着,没有吩咐就不必入内了。紧接着墨兰就将昨日灯会之事告诉了林噙霜,林噙霜听后心里也是一阵后怕,想着荣飞燕被掳之事多半和她对齐衡的态度有关,嘴上骂道: “寿安堂里那个小贱人,就只知拖累盛家,若不是被你父亲拘着,没能再和小公爷来往,谁知昨日这事会不会殃及你们。”
“真真儿是个祸害。”
墨兰见林噙霜这般大动肝火,忙上前挽住林噙霜的手说道: “小娘,你别动怒,我不是没事儿吗?”
“再说,她如今是失了父亲怜惜,惹了大娘子嫌厌,在外头又招了那些人的眼,若是这般她还不谨言慎行,那这盛家哪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呀。”
“再说祖母又能护她一辈子吗?”
“如今还是在盛家,来日若是出了这盛家门,免不得还要家中兄弟姐妹相互扶持,可你看这院子里又有谁会真的想去帮她,不过是为维护盛家脸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