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这冷不丁的一语,倒将整间屋子里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她身上。王若弗最先问道: “墨兰,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也接着问道: “墨丫头,你怕不是瞧出了什么?”
众人这样问着,墨兰只是转头朝如兰问道: “如儿,你可还记得马球会那日看台处有位蓝衣姑娘?”
“四姐姐说得是那位有众多女使在侧,还摔了东西的那位?”
“是了,就是她。”
盛纮一时间听得云里雾里,赶忙说道: “墨儿,你和你妹妹快别打哑谜了。”
“父亲,那位蓝衣小姐便是荣妃的嫡亲妹妹荣飞燕。”
“那日,我陪如兰玩了会子捶丸,随后便回了看台瞧马球,刚巧就是小公爷那场。”
“那位荣家姑娘瞧着场上,不知怎的就摔了东西,这动静一些大,女儿便注意了些。而后离我们不远处,有位粉衣姑娘瞧见了,也在也是看着那方良久。”
如兰似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那粉衣姑娘好似还问了和小公爷打马球的是哪家的女儿呢。”
“那粉衣姑娘是邕王的女儿,嘉成县主。”
这时候,满屋子的人都反应过来,早前荣妃多次遣人去齐国公府的事儿众人皆知,怕不是邕王为了女儿去毁了荣家姑娘清白吧。虽说这有些让人骇人听闻,可仔细想想邕王府那一行人,倒也就觉得没那么难以置信了。毕竟因着立储之事,邕王眼瞧着的越发张扬,他底下的一行人也顺势跋扈起来。
盛纮现下只觉劫后余生,若不是盛家在汴京中尚薄弱,若不是还有个荣家更碍着邕王府的眼,怕是如今这般遭遇的便是盛家了吧。王若弗此时心中也暗道:“还好这事儿没出在自家姑娘身上,若是这明兰没被拘着,再惹了嘉成县主的眼,那日元宵灯会同如兰她们去了,保不齐会不会殃及池鱼。”
王若弗这样想着,对明兰的恼意也越发翻涌起来,厉声说道: “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平日里端得一副乖巧安分的样子,没成想这差点就捅个大窟窿出来。 ”
“大娘子,我知道你气,可孩子们都在这儿,你说话还是注意些分寸。”
盛老太太这话一出,王若弗倒是不好反驳,毕竟是长辈,若是与之争执,到头来这不敬婆母的帽子扣下来,自己倒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如兰见老太太此时还在维护明兰,还因她驳了自己母亲的面子,心头一阵不平,可想着墨兰来前同她说得话,倒也是沉下了气,说道: “最近事儿出得也多了些,母亲忧心盛家之心,想来祖母和父亲最是清楚。”
盛纮瞧着王若弗一脸的疲惫,也知今日她为了探听昨夜灯会叫停之事确实也四处奔忙,心下也软下不少,朝王若弗温声说道: “娘子,真是辛苦你了,平日里操持内务,今日还又奔波一番。”
墨兰也默契搭腔道: “是啊,父亲,大娘子时常为我们添置衣衫,为哥哥们夜读送去甜汤。”
“就是祖母这儿,也时常来请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