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我怎么也没想到，那群畜生，既然真的要了我哥的命！我哥当时就像破布娃娃一样被他们丢在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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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着最后一口气告诉我，以后用他的身份活着，就当……程以清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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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清擦掉欲要滴落的眼泪，深吸两口气继续陷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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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据周围人说，我当天就像一只可怜的疯狗，拎着跟木棍就要去给我哥报仇，结果被人打的奄奄一息丢在了大街上，没有人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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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简亓救了我，我醒了以后没急着睁开眼睛，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最终，用我哥的身份见了简亓第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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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亓见惯了各色各样的人，却没想到偏偏被那种气质吸引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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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看上简亓的人不是我哥，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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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将自己演成了双重人格，刚开始还有些生疏，简亓也怀疑过，但时间久了，我甚至可以闭一下眼睛就随意切换那所谓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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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哥的性格相差太多，也可以说我将我哥演的很好，他越来越喜欢那个温润如玉的我，以至于开始厌恶那个让程以鑫极少出现的程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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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会想，如果当初是以程以清的身份见他，我们两个如今会作何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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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他的信息素，尽管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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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照顾我的最后一个晚上，我用我哥的身份，与他度过了第一夜，他是唯一一个在夜晚会出现我信息素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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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不开我的信息素，只能把我带回组织，而自那之后我更是很少让程以鑫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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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清靠在椅背上，即便闭着眼睛也能看出他眼尾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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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会传出你是被简亓买回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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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都是他救过来的，没有简亓，我早死了，跟卖给他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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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把阿诺哄睡，放在床上，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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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能骗过所有人，真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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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水杯，身体前倾盯着程以清“我带你出去你就知道简亓会死，为什么还要回来帮他挡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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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命是简亓给的，也是我哥给的，我总归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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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程以鑫，他早就在七年前为了保护同龄的我，永远留在了那个难以保留尸身的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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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鑫不过是为了逃避我心中的愧疚进行的自我演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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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我还能站在你面前”程以清把手放在心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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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长在这儿，连刚懂事的幼童都知道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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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程以清边说边将手向下移动了两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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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脏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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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哥除去气质，唯一的不同点，可能就是我偏移了两寸的心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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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手转着杯子，眼睛却盯着被衣袖遮挡住的手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过了一会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脑海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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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那一枪本就偏了两寸，你的心脏又比常人偏了两寸，难怪你会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