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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好像做了一场大梦般又回到了长白山雪山。
白雪皑皑，此刻橙光乍现，天野一色。
王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忽然觉得并没有那么痛了，便让吴邪松开了自己。
而张起灵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却发现那枚“灵起”也不翼而飞。
“灵起”没了，司徒年也没救回来……
他愣愣地跪在雪地里，垂着眸子，毫无生机，又好像回到从管理处回来的那般模样，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吴邪“小哥……”
三人入了天宫，可却还是不如人家一挥衣袖，直接把他们扔了回来。
天**然飘起大雪，鹅毛般的雪洋洋洒洒，很快铺满张起灵的帽顶。
吴邪跟胖子两人冻得相互依偎，可谁也没上前打扰张起灵。
这种看到希望后又再次破灭的痛苦，他们体会不到，可是却能理解。
他们也不想结局变成这个样子，可以卵击石，实在无力回天。
静默许久……
突然，头顶上方传来坠物的动静。
不等吴邪胖子抬头去看，跪在地上的张起灵便蹬地跳到空中，接下了那一袭红衣往下坠的人。
她出现了！
她终于出现了！
还好，她回来了，而他接下了他的全世界。
张起灵“阿年……”
张起灵握着她满是伤痕的手，目光触及她的脸庞，本就白皙的肌肤将她身上的伤衬得更加醒目，惹人怜惜。
张起灵探了她的颈脉，发现她只是陷入了昏迷这才松了口气，将怀中失而复得之人揽紧，不再松手。
……
**
司徒年在北京的医院躺了大半个月，吴邪跟胖子也花了大半个月消化司徒年的真实身份。
本以为她灵使身份已经够令人震惊的了，没想到这还能俄罗斯套娃！
反观张起灵就相对淡定。
他无所谓她是司徒年还是苌年，就像她说的，只要是她，他都接受。
张起灵再也不愿意松开她的手，她为他放弃了一切，只有他了。
这天，旁边的吴邪胖子在削着水果，张起灵一如既往地替司徒年擦手，却发现她颈上的“灵起”闪了一下，紧接着，自己手心里的手随着动了两下。
张起灵“阿年。”
张起灵喜出望外地扑在她的病床前，这动静把吴邪胖子吓了一跳，纷纷以为司徒年要醒了。
果不其然，只见下一秒病床上躺着的人睫毛煽动几下，紧闭的眸子慢悠悠地打开。
王胖子“司徒！”
王胖子兴奋地跳了起来，赶紧嚷嚷着去叫医生，结果下一秒却让一行人跌入了谷底。
司徒年“你们是谁？”
床上的司徒年愣愣地开口，看三人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一般，澄澈空明。
吴邪“……”
王胖子“……”
完了蛋了。
两人见小哥沉下去的眼神，立马互相拉扯着称出去叫医生。
张起灵心中流入出淡淡地失落，但又很快接受了这一事实。
没关系，她守了无数次失忆的他，如今换他守她。
张起灵抚上面前人的脸，却被她后撤了一步。
只见他微微蹙眉，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张起灵“阿年，别闹。”
说着，他将人揽入怀中，举止温柔。
张起灵“还好，你回来了。”
被抱着的人露出一抹微笑，伸出手紧紧地回报着他。
司徒年“小官。”
我回来了。
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张起灵，能一眼看穿她的玩闹。
……
出院休整了一个多月，四人再度踏上长白山青铜门。
司徒年还是选择陪张起灵继续完成他的使命。这一次，她争取让长生的秘密就此成为传说。
吴邪“司徒，小哥！”
熟悉的号角声已然响起，吴邪跟胖子看着手牵手走进青铜门的两人，心中不舍万分。
此去一别便是十年，好在这一次他们谁都不孤单。
只见他俩转身回头对他们笑了一下，随即相视一眼，走进了青铜门。
长生天收回了司徒年的神格，却让她有足够长的寿命陪在张起灵身边，他们还有机会看山川万里，云卷云舒。
记忆好像又回到那一年隆冬……
司徒年“小官。”
张起灵“在。”
……
**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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