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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林的夜静的恐怖,朦胧的月光透过层层枝叶,最后只剩一剪碎影。
此刻的司徒年靠在张起灵肩上,跟他十指紧扣,惬意地把玩着他的手指。
张起灵的手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要不是他手上沾满了泥,她铁定要放到嘴边亲一亲。
这男人怎么那么惹人喜欢?他的每一处她都爱不释手。
隔着手套,指尖轻轻摩挲在张起灵手心的伤疤上,久久未曾离开。
张起灵“已经不疼了。”
知道身边的人又心疼起他了,张起灵开口安慰。
司徒年“我知道。”
司徒年“我只是想起你一身的伤,有点难受。”
他身上大部分伤都是那二十年受的,只是这些记忆张起灵没有想起,她也不想再提。
男人握紧自己手里的柔荑,不让她再动弹。
手里传来的温度像是张起灵无声地告白,让悲从中来的司徒年一下子豁然开朗。
司徒年“你知道你握紧我手的时候像什么吗?”
司徒年侧过头看向张起灵,一双盛满透亮星星的眼眸带着笑意与柔情正望向旁边的男人,似是在邀他看她眼里的星辰一般,熠熠生辉。
张起灵没有说话,只是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很认真地看着她,等着她下一步的回答。
司徒年“像是在跟我告白的样子。”
司徒年轻笑,这个词她不下几遍跟张起灵讲过,所以他不会陌生。
只见后者微愣几秒,纤长的睫毛跟着轻颤几下,哼出了一个鼻音:
张起灵“嗯。”
或许他早该承认,如果不是司徒年的出现,他应该会在这世间孤独地行走百年。
无论他去哪,遇见了什么人,最终都会被他遗忘。
犹如孤魂野鬼一般,只是来这世间淡漠地走一遭。
不会有人记得他,也不会有人像她这般对待他,做他的记忆存储机,成为他一生的陪伴者。
张起灵从未告诉司徒年的是,自他雪地里遇见她起,她就成为了他的向量。
尽管这段记忆很模糊,但他依旧记得,他在向她看齐。
得到张起灵肯定回答的司徒年会心一笑,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帐篷里的胖子跟吴邪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见小哥点点头后被笑着的司徒年亲了嘴唇也就猜了个七八分了。
王胖子“诶!你别蒙着我眼睛啊!让我再看会!”
激动的王胖子被吴邪捂住眼睛,连拉带拽地拖回了帐子。
趴在床上的潘子见他二人一副激动的模样,笑着开口询问:
潘子“你俩看见什么了,这么激动?”
王胖子“换你来你也得激动!”
王胖子脸上是藏不住的姨母笑,赶紧坐下跟潘子讲述刚刚看到的画面。
一边说还一边感慨技艺高超就是好啊,他们在这蛇沼鬼城里提心吊胆,而他俩还有时间谈情说爱。
王胖子想到小哥刚刚那副模样,不由地感慨春天就要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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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整个帐子突然摇摇欲坠,吓得他赶紧叫醒一旁睡着的吴邪,却发现瘴气迷了眼,两人都看不见了。
吴邪“潘子!潘子呢?”
刚戴好防毒面具的吴邪就去摸一旁的潘子,却发现他浑身滚烫,昏迷不醒。
吴邪“怎么回事?潘子发烧了!”
吴邪让胖子去拿退烧药,又说道:
吴邪“你不是给他抹了司徒年的药吗?怎么还发烧了?”
被问话的胖子突然心了虚,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
#王胖子“我这……这不是见那是好东西嘛……就想着省着点用……”
此话一出,吴邪就知道了胖子心里的如意算盘,气的他踹了一脚王胖子,转身赶紧让他给潘子打退烧针。
吴邪“小哥跟司徒年还在外面!”
吴邪突然想起此刻的动静可能是蛇潮,说着就迈腿冲出帐篷。
两人刚出来就看见帐子外全是野鸡脖子在盘桓,地上还很多蛇的尸体。不远处的小哥跟司徒年执着一刀一剑奋力厮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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