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袁善见与少商

酒楼，程妧特意约了袁善见一叙，袁善见到时，程妧正一边喝茶吃糕点。

袁慎少商没来？

程妧怎么？见到我不乐意啊？

袁善见摸了摸鼻子，扇着他那把羽毛扇坐在程妧对面。

袁慎也没有。

程妧我今天约你来，就为了一个事儿。

袁慎你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违背良心的事，我都能答应。

听这话，程妧糕点也不吃了，将咬了一半的桂花糕丢回盘子里，拍了拍手。

程妧我是想问你，你接近我家嫋嫋，究竟是什么心思。

袁善见刚张了张嘴想开口，就被程妧抬手制止。

程妧你先听我说。

程妧你若是真喜欢嫋嫋，那你便大胆的、好好的追求。

程妧十几年，她都没感受到任何爱，也不懂爱，你若偏说些讽刺挖苦的话，她是半点也感受不到喜欢的。

程妧轻叹了口气。

程妧我家嫋嫋当真是可怜，当年她阿父阿母急着援助霍家，葛氏就设计以孝之名将嫋嫋留下，她本也该在她阿父阿母的宠爱下长大，谁知竟被葛氏欺负得差点病亡。

程妧也幸好，我能及时回来，现在我只想着给她全都城小女娘中最好的待遇，我看不得她受半点苦，我阿父阿母是，她阿父阿母还有她的阿兄们更是。

程妧在婚嫁上，只有她愿意，没有相逼利诱。

程妧袁善见，她若是能看得上你，你莫逼她学安抚部曲、世家谱系，也别想着娶妾，嫋嫋她只需快快乐乐的过上安稳一生就好。

袁善见从一开始的散漫坐姿慢慢变成坐得极为端正，他认真地看着程妧。

袁慎若是少商嫁给我，我必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程妧一定？

袁慎一定。

程妧点点头，站起来往外走。

程妧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师兄。

听到师兄二词，袁善见才笑了笑，他这是过关了。

——

第二日的袁府赏梅程妧并没有去，只以散心之名让少商一人带礼前往，想着让袁善见和少商再相处相处也好。

可少商回来后，却见她满脸愁容，程妧即刻拉着少商面对面坐下。

程妧可是袁善见他欺负你了？

少商摇了摇头，蹙眉看了眼程妧，程妧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

程少商阿姊，袁善见他说他喜欢我。

少商皱着一张脸，像是如临大敌。

程少商一夜之间，他怎么会喜欢我呢？他之前明明一直嘲笑、讥讽我的，他怎么会喜欢我呢？

程妧看她那副模样，轻笑了一声。

程妧袁善见他就是这样，不会好好与人相处，说出口的话净是讥讽。

程妧但这十几年来，他当真是对你与对其他小女娘不同。

程少商我，我……

程妧嫋嫋，你告诉我，你对他，作何感想。

程少商认识他到现在，我只是把他当作嘴损的袁善见，却从没把他当作喜欢我的袁善见。

程妧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却被少商拉住手。

程少商阿姊，你别喝了，你给我出出招。

程妧好笑地看向少商，倒还真没见过她这么急的模样。

程妧我能出什么招？嫋嫋，我只能告诉你，袁善见是个可与之相处的，你只管用心去感受。

程妧你若是觉得袁善见这人好，你喜欢，那你就告诉阿姊，阿姊让那袁善见来给你求亲。

程少商用心感受？

程妧是，用心感受。

程妧你阿姊我没有相爱之人，只能告诉你这些。

程妧你或许大可以问问你阿父阿母，或者问问我阿父阿母，但你需知道，任何人的话都是别人的感受，却不是你的。

程妧你是如何，需要你自己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