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再瘦也是个身量修长的大男人,芸裳就算能让他倚靠着也没办法一个人把他抱下马,还是身边的侍从们帮忙接手的。
侍从里面有个善医术的,芸裳叫他来先给程止把把脉,那侍从搭手把脉,少倾,才说道:
“程公子忧思入心,又加上这两日赶路劳累,邪风入体,只怕是需要好好将养着。”
芸裳摸摸他的额头,果然额头也已经有些烫手了,难道,要掉头回去吗?但是回去的路程也不近,但是骑马,程止还能撑得住吗?
芸裳正焦心,就听见身后传来滚滚的马车声。
“芸裳阿姊!”刚刚开始变声的少年声音清亮却又带着些喑哑。
芸裳转头看去,就见是一架看着低调却镂刻风雅的高大马车。蓝色顶盖的马车大概是行地有些急,高大的车轮上就算日日擦拭也难免有行路的痕迹。
那是袁家的马车。
“袁小公子?”芸裳状似奇怪地向后瞧去。
就见袁慎从车中出来,身旁的侍从呼啦啦围过来也没拦住少年人疾步奔到他们身边。
“听闻芸裳阿姊归家了,我还可惜不能与阿姊告别,没想到可巧在这里见着了。”
袁慎拱了拱手说道,身后的侍从抽了抽嘴角,真是巧啊,不亏自家公子突然启程又绕了远路。
袁慎探头看了一眼被扶到一边靠着树还紧闭双眼的程止,似乎有些惊讶,问道:“程公子这是怎么了?”
芸裳此刻心焦,却也不想失了礼数,只勉强笑笑:“怪我行路太急,阿兄身子有些不适。”
袁慎走到她身边轻声安慰道:“既是家中有急事便免不得赶路,阿姊也是事出有因,便不要责怪自己了。”
少年人体热,手心覆下来烫的一向手脚发凉的芸裳一滞。袁慎恍若没看见,开口出主意:
“芸裳阿姊若是有急事便不要耽搁了,我正巧要回白鹿山拿些东西,可以帮着把程公子送回去,书院有专门请的大夫,医术高明,也有人能专门照顾,阿姊无需担心。”
听起来似乎像是个好主意,但这次回去本就是为了拒绝家中的亲事,并且让程止带人去支援程始。
只是看程止赶了这小半天路就已经晕厥,若是要他奔赴边关,只怕是还没到便要去了大半条命。程母大概也是太过了解儿子们,才想让学过一段时间武且身子更结实些的董永去。
芸裳看向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子不适,即使在昏迷中也紧皱着眉头的程止,轻轻叹口气,转过身,她看向正整装等在一边的侍卫。
芸裳看向不知是因为身子不适还是梦中有所感应,即使在昏迷中也紧皱着眉头的程止,轻轻叹口气,转过身,她看向正整装等在一边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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