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儿......”
芸裳握紧手中的竹简,原本就白皙到接近透明的手指露出寸寸青筋,程止担心得握住她的手,猛然发觉怀中人的手指冰凉,在这个夏日烂漫的时节,芸裳的手却比冬日的冰雪还凉。
芸裳抬起头,几乎是恳求地看向程止:“三哥哥,我该怎么办?”
这是程止从未见过的柔弱,芸裳在他面前一向是笑意盈盈,即使被阿母难为也不为难,反而会安抚他,如今芸裳扑在他身上,一双桃花眼莹莹欲坠,看得程止心如刀割。
“裳儿,我们回去跟阿母说,我也可以带上侍卫和粮草辎重去寻大兄,我们这就给阿母去信!”程止说着,就拉着芸裳往外走。
“芸裳阿姊?”袁慎刚走到门口寻芸裳,便见程止拉着芸裳急冲冲走出去,芸裳听见袁慎的声音,似乎想转一下身,不过还是被程止一拉,便顾不得其他了。
袁慎只看到了一个侧影,那张往日或柔情或娇嗔的面庞,此刻却只能勉强维持着不失态,但眼角的微红却泄露了她的不平静,袁慎低头,不甚宽大的手心中,有着隐隐湿意,是刚才,他接到了芸裳滑落嘴角的一颗泪滴。
袁慎鬼神差使地放到嘴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行为实在不妥,僵硬地放下手,只遥看着那两道远去的身影。
程止拉着芸裳写了急信,又等了两日,却不见回信,这种时候越没有消息越让人担心,程止和芸裳商量后,连夜收拾行李,打算先回家看看再说。
芸裳来时就带来万母给她的侍卫,走时简装速行,也没带其他侍从,只每人一匹快马,尽快赶路。
侍从们都是从小习武的,芸裳也吃得苦,谁知这路上,先出问题的居然是程止。
“三哥哥,你怎么样?快歇歇!”芸裳小心地扶着因为长时间骑马颠簸呕吐不止的程止,一边递给他水囊,一边轻轻拍抚着他的背。
“我,我没事,我们还是赶紧...呕......”
程止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头疼得厉害,不止想吐还止不住地晕眩,他半靠着芸裳,尽力想自己站起来不压在她身上,可重重叠叠的虚影却让他晕得更厉害。
“都停下修整片刻!”芸裳吹了一声口哨,所有的马都听话地原地踱着步子,侍卫们没有二话,规矩整肃地下马,或是饮水或是拿出地图确认方向。
“裳儿,对不起......”程止从没有这么恨自己这不争气地身子,更恨自己从小没有努力学习过骑射,到了如今这地步,自己居然需要芸裳迁就保护。
芸裳正和领头的侍从确认路线,没听清楚程止说什么,她疑惑地望过去,程止只摇摇头倚坐在一旁。
又一次启程,这次程止吐得更厉害了,甚至一度昏厥了过去,失去重心的程止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从马上摔下来。
芸裳一夹马肚,让自己的马快跑几步,一手拽过程止的马的缰绳,一手抓住程止的衣袖一拽,趁着程止往自己这边摔的时候,芸裳飞身一起,直接跃到程止的马背上,双手狠狠一拽缰绳,这匹失去了把控差点疯跑的马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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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地图换地图!马上就要换地图!
程止马上到手的媳妇要飞了哈哈哈哈
程止:我媳妇呢?我这么大一媳妇儿呢?
(不用担心之后回来了程止还是会是男主之一的,只不过得在芸裳走之前先把感情铺垫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