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三娘子嫁人，女公子又该如何？

‎‎程少商身体好的差不多之后，就开始求着程少殷陪她出去走走。

程少商“我日日呆在这屋子里，感觉没病都要惹上病来了。”

程少商无视已然全部打开的窗，挽求道。

程少商“阿姊，你就带我出去吧。”

萧元漪觉得她这小孩子样子也着实难得，于是也摆摆手。

萧元漪“你就带她去逛逛吧。”

程少商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程少殷无奈摇摇头。

像是想到了什么，萧元漪又道。

萧元漪“姎姎这几日也是一直窝在屋子里看书，估计闷得慌，不如一起带去看看外面，也算是散散心。”

程少殷笑容淡了下去。

——

傅母不紧不慢地跟在程姎身后，似是怕程少殷和程少商会对程姎做什么不利之事。

程少殷看她这做派只觉得可笑。

街边不少摊贩吆喝着，程少殷取出荷包，去买了几串糖葫芦。

程少商雀跃地望着她的背影，显然十分期待即将到嘴的小零碎。

程少殷将糖葫芦递给她，心中却有思量。

那日凌不疑给她的票据她此刻就已带在身上，她身上闲钱实在是不多，所以想先取出一点，也不至于在紧要关头因囊中羞涩而坏了计划。

程少商“阿姊，听闻那西街口开了一家书坊，你平日不是素爱读书吗？我们今日去那逛逛可好？”

西街口？

程少殷前几日还打听过，京都钱庄似乎就在那西街口。

这便好办了。

程姎怯弱地呆在马车上，程少商将手里的糖葫芦给了她一串，却听那傅母阴阳怪气道。

傅母“我们五娘子身体不如四娘子这般好，吃不了这种街头的小食。”

程少商被她这话气笑，却又因为程姎的面子而没有回怼回去。

程姎急急地抓住傅母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这么说，又连忙接过那串糖葫芦。

程姎“谢谢阿姊的糖葫芦，我可以吃的。”

程少殷盯了程姎许久，最后移开视线，不再言语。

等马车马上就到书坊时，程少殷摸了摸自己的发髻，皱眉。

云栖见她不对，询问道。

云栖“女公子怎么了？”

程少殷“我的银花簪好似落在了刚刚卖糖葫芦处。”

程少殷叫马车停下，然后对也跟着想下车的程少商道。

程少殷“你先去书坊为阿姊挑几本，我等会便来寻你。”

她望向云栖和莲房。

程少殷“照顾好四娘子。”

她说这话却一点也没望向边上的程姎，这让傅母心中极其不快。

却又碍于程少殷还在，只能忍下了这口气。

马车慢慢驶向书坊，程少商却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她自小就是阿姊养大的，恨不得天天与她呆在一处，即便是一刻都不想分离。

莲房看出她的小心思，笑着道。

莲房“女公子这么粘三娘子，哪日三娘子嫁人了，女公子又该如何？”

程少商举着糖葫芦的手一顿，只觉得甜蜜蜜的糖渣都压不住那山楂的酸，她闷声闷气道。

程少商“即便是阿姊嫁人了，她也不会扔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