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坏自己的亲妹妹！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萧元漪不开口，程少殷也就这么一直趴着，挺直的脊背丝毫未动。

修长的脖颈弯曲成一个极其优美的弧度，看上去脆弱，却又十分的坚硬。

萧元漪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先开口，直接放下手里的茶盏。

因为带着气，所以茶盏落在案牍上的时候发出一声闷闷的响。

青苁的眉头此刻拧的更加厉害了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青苁“女公子，今日之事，不如好好和夫人解释解释一番。”

她话说到这一步，显然是委婉地提醒程少殷赶紧认错。

程少殷“阿母还未叫我起来，我怎敢直接起身？”

萧元漪“不敢？”

萧元漪哼笑一声，虽然想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却还是不自觉透露出几分怒意和讽意。

萧元漪“我倒是不觉得你有什么不敢的。”

见程少殷依旧是没有直起身来，萧元漪愈发觉得这个女儿不好管教了。

萧元漪“起来说话。”

程少殷终于直起身，动作标准的挑不出丝毫错来。

青苁眼神一顿，心中有些奇怪。

也没听说过有人教导女公子她们规矩，怎么三娘子做的这般好？

倒是到了宫里也没人能说什么。

萧元漪见状，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萧元漪“说说吧，今日为何要这般？”

程少殷“哪般？”

萧元漪刚刚缓和的面容又冷了几分。

萧元漪“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若是一开始还对程少殷所说的有几分怀疑，那程少商故意晕倒以及对程少殷使眼色就让萧元漪下了定论。

定是程少殷教导程少商故意这般做的。

她萧元漪倒是不知，她的这个大女儿，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心机。

甚至还去教坏自己的小女儿。

程少殷“我应该知道什么？”

程少殷抬起眸，面无表情地望向萧元漪。

萧元漪“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让我来说。”

萧元漪冷笑，声音严厉而冷漠。

萧元漪“你今日，故意设计辱没程家门面，当着众人的面故意惹怒你大母和二叔母，还有，也是你最错的一条——”

萧元漪“教坏自己的亲妹妹！让你的阿妹小小年纪也如同你一般，竟然使出装晕这般下作的手段！”

云栖“夫人，女公子没有！”

云栖听着萧元漪冰冷的像箭矢一般的声音，跪下大声喊道。

萧元漪“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

萧元漪怒喝道。

女将的气场此刻尽数喷发与这主仆二人身上。

云栖吓得两眼立马就泪汪汪起来。

程少殷身子微微移动，挡住了云栖的身体，不让萧元漪那如寒刃的眼神刺向云栖。

程少殷“阿母不必与我的丫鬟置气。”

程少殷淡淡道，然后想通了什么，又朝萧元漪笑了笑。

她笑的莫名其妙，萧元漪脸上的怒气还未消，程少殷却好似不在乎一般。

程少殷“阿母既然这么觉得，那便这般定我的罪吧。”

她的神情过于无所谓。

好似萧元漪说什么都进不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