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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娶亲,热闹非凡。
一袭素衣的少女隐匿在黑暗中,她看向新娘们的目光宛若毒蛇,像是要将她们生吞活剥拆之入腹一般。
意外很快来临,数十名弓箭手将所有新娘围在一起,然后毫不留情的全部射杀。
但执刃行事向来谨慎,断不可能因为一个无锋刺客就如此滥杀无辜。
宫远徵“沈二小姐。”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镜黎的思绪被打乱,她整理好情绪转过身,嘴角牵起一抹笑意,语气淡漠又疏离。
沈镜黎“徵公子。”
宫远徵微微颔首,见她衣着单薄忍不住蹙起了眉。
宫远徵“夜里风大,你风寒未愈,不该来的。”
说完,他将身上的狐毛大氅脱下来给沈镜黎披上,后者没来得及婉拒,被迫接受了他这份好意。
沈镜黎“不打紧,宫二先生不在,我一个人住在角宫也没人同我说话。”
宫远徵垂下眸,莫名感到一丝愧疚:
宫远徵“是我疏忽了。”
沈镜黎“这不怪你。”
沈镜黎不甚在意,她回头看了眼被玉侍拖走的那些宗门小姐,尘封已久的往事如嫩芽破土,在她心底最阴暗处肆意生长。
沈镜黎“验明身份后,能不能交由我处理?”
宫远徵知道她在说什么,可她礼佛多年一心向善,这种折损功德的事还是让他做吧。
宫远徵“不——”
“行”字还没说出口,沈镜黎就十分不顾礼数的抓住了他的手。
沈镜黎“远徵,你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宫远徵读不懂她眼里的情绪,四目相对,他只看得见她即将决堤的泪水。
一阵寒风拂过,沈镜黎发丝微乱,好一个楚楚可怜的娇弱美人。
良久,少年败下阵来,他轻叹了口气,颇为无奈道:
宫远徵“罢了。”
沈镜黎来了旧尘山谷五年,一直都是循规蹈矩,哪怕是在称呼上也不肯逾越半分,如今难得有求于他,纵容她一次也无妨。
只不过……
宫远徵“若是执刃和少主怪罪,我自是免不了一顿罚。”
宫远徵“二小姐总要让我讨点好处,我们这笔交易才能算成交不是?”
沈镜黎眼睫微颤,他这人还真是从不做吃亏的买卖。
沈镜黎“徵公子想要什么?只要我有,你尽管拿去便是。”
宫远徵闻言勾了勾唇,视线下移,他抬起一只手捏住了沈镜黎的下巴,大拇指的指腹在她毫无血色的两片唇瓣上来回摩挲了几下,他哑声开口道:
宫远徵“二小姐,说话算话。”
沈镜黎“我……唔!”
她剩余的话被宫远徵堵回了肚子里,眼前的人将她拥入怀中,揽在她腰间的手格外用力,宫远徵故意使坏,连一丝呼吸的机会都不给她,好在徵公子是个懂得适可而止的人,不然她今夜就得死在这里了。
沈镜黎“宫二先生回来之后,你就死定了。”
沈镜黎喘着粗气,原本苍白的脸现在变得无比红润,两个人呼吸交错,气氛暧昧至极。
对于她的狠话宫远徵只是轻蔑一笑,软玉在怀,他属实难抵诱惑,又低下头吻了上去。
沈镜黎心中不悦,在行动上也有所抗拒,宫远徵作罢,贴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宫远徵“哥哥向来宠我,沈二小姐在角宫待了四年,难道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