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有竟时（已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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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宫，越妃对小越候没来由地就是招呼一巴掌，小越候捂着脸全然蒙住。

“疼吗？”越妃

小越候答疼，脸色讪讪。

“若不是替过世的阿父阿母深感不值，我也不愿意打三兄这一巴掌，我自己都觉得手疼。”

“阿姮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败露，三兄绝不牵连你。”

“就凭你，还有脸说不牵连我，你有脑子牵连我吗？三兄若有故去大兄一半的智慧，也不至于会做出构陷太子此等愚笨之事来。”

越妃背过身去，发间步摇晃荡得叮当作响，她不再看小越候一眼，有这样的兄长着实嫌烦，要不是为着顾全陛下与和安，她才懒得与这位兄长多加来往。

越候顾左右而言它，越妃才懒得同他扯这些有的没的。

“我为一人之下，你贵为外戚越候，锦衣玉食紫袍金带，怎就令你不服不忿了，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为了三皇子，实则所有的不平，都为你自身，我越氏是对圣上有恩，可延迟救援的你没有，人人都可以为霍侯鸣不平，唯独你不行，我问你，当初你为何援助孤城迟到？可是以瘴气为借口故意拖死霍翀。”

越候现下大惊失色，连连摆手否认“没有的事，阿姮你休要诈我。”

“我诈你？凌子晟这些年查你不少证据，文修君铸币案可有你的手脚，那传令官韩武之死可是你下的毒手？”

越候怔愣在原地，越妃便已了然，这桩桩件件果真与自己这位兄长脱不了干系。

“凌子晟到现在还未与圣上说明，那是给我越氏颜面，更是看在与六公主的情份上，给了你自首的机会。”

小越候见事情已然败露便不再遮掩，如实道出当年孤城延迟救援真相，越妃越听越对这个兄长失望，眉头蹙成一团，她似乎觉得眼前这位兄长很是陌生，原来在数年前，他就如此满腹算计，算计得别人家破人亡，差点导致陛下兵败，酿成大祸。

“可宣越两家不睦已久，老乾安王又怎会信小越候。”

“阿姮，你……你害我。”小越候见帷帐里出来了两人，分别是刚刚出声的凌不疑，以及文帝

“我是在害你吗？我这是在帮你。”越妃斩钉截铁道

“你，你好狠的心……”

文帝哼哧道“要说狠，也狠不过你小越候。”

“是你们，因为贪念，害死了孤城所有将士，害死了我舅父！”

小越候连声喊着冤枉，声称自己当时没想那么多，也并不知情雍王偷换了军械，致使孤城没等到援兵，短短不到两日就支撑不下去。

“时至今日，你还觉得自己冤吗？”

凌不疑恨，他恨这些个与孤城城破有若干干系的人，恨不得当场除之而后快。

文帝虽震怒，但也只是同寻常处事般，高高抬起草草了之，褫夺了小越候爵位，罚他去守皇陵，这样的惩罚未免太过轻率，越妃见势不对赶忙上前劝阻文帝再罚重一些，否则以她对凌子晟的了解，他私下定不会对小越候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