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传之卫嬿婉（97）

嘉嫔吓得瞪大了眼睛，连连道。

皇上“皇上息怒!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额上几欲迸裂的青筋显示了皇帝愈燃愈烈的怒气:

皇上“冤枉？朕冤枉你都觉得腌臜了自己，禁足启祥宫还不安分，若不是看在李朝的面子上，就你嗾使皇后做的那些事就应该把你打入冷宫了，趁孝贤皇后葬礼 趁串通了李朝使者，你们母子还想要谋算些什么?"

她满脸泪水，拉着皇上的衣角，失声唤道，

金玉妍“冤枉啊！永城只是对皇上有孝心，担心皇上的身体，并无其他心思。”

皇帝怒极，冷道。

皇上“并无这般心思？李朝会连连上书，要求复你的位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教唆着皇子觊觎皇位了，有你这样的额娘，他不做这样的事倒反而意外了。”

皇帝冷冷地踢开她抱着自己双腿的手，像踢开一块残破的抹布，嫌恶道:

皇上“朕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不过是一件贡品而已，你的儿子岂可担社稷重任?若你还不懂，朕就告诉你，当年圣祖康熙拒绝群臣举荐八皇子允为太子，理由只有一个，他的生母良妃卫氏是辛者库贱婢，出身低贱，所以她的儿子也不配做太子!今日也是一样，你不过是小国贡女，来我朝探听情报的，和一件贡品有什么区别?朕从来没想过让你的儿子做太子!"

嘉嫔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像是不可置信，茫然地睁大了眼，睁得几乎要裂开一般，喃喃道:

金玉妍“贡品?皇上，您说什么贡品，是臣妾听错了，是不是?”

皇上看着嘉嫔的神情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皇上“你没有听错，是贡品。以前忍着你的骄纵跋扈那是李朝对朕还有帮助，不过现在还是有帮助的，你死就可保你的两个儿子还能活在这世上，你觉得自己错在哪里？听闻你对李朝的太子一直旧情难忘啊？你觉得……”

皇上说完故意停顿了一下，嘉嫔满眼惊慌，哭得声嘶力竭。

金玉妍“你别动他们，臣妾哪怕有错，但臣妾的爱子之心没有错啊。臣妾跟随您那么多年，一心一意伺候您，为您诞育皇嗣。玉氏太子，他，他，只是臣妾的一厢情愿，我们并无瓜葛。皇上，臣妾求您了不要动他们。”

如懿神色淡然，亦有一份无奈。

如懿“从前李朝依附前明，屡屡有女子入宫为妃。永乐皇帝的恭献贤妃权氏更因姿质秾粹，善吹玉箫而宠擅一时。我大清方入关时，李朝曾有'尊王攘夷’之说，便是要尊崇前明而抵触大清。历代先祖笼络多时，才算安稳下来。金玉妍也算李朝第一个嫁入大清的宗室王女。所以无论如何，皇上都会顾及李朝颜面。如今打发了她的心腹臂膀，也算是惩戒了。"

娴贵妃颇有意味地看了卫嬿婉一眼，卫嬿婉上前一步说道。

卫嬿婉“皇上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活着才是最痛苦的，如今这般嘉嫔再要如何，怕也不能了。"

嘉嫔看了一眼卫嬿婉和娴贵妃，哑然失笑道。

金玉妍“你们这群人，在这样一个薄情寡义之辈的身边，你们的下场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我在天上看着。”

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伏在地上的嘉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爬起身来，便往墙上撞去，只听见砰的一声嘉妃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最近露出了一起甜蜜的微笑，似乎只有这样才算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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