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传之卫嬿婉（95）

孝贤皇后梓宫奉移景山观德殿暂安。皇帝率六宫嫔妃、亲王福晋、宗室大臣同往，并亲自祭酒。皇帝居中，嫔妃以娴贵妃为首，跪于左列，依次至答应。诸皇子跪于右列，以永璜为首，自四阿哥永城以下，皆由乳母陪伴在侧。

皇帝哀痛之至，亲自临棺诵读刑部尚书汪由敦所写的祭文，汪由敦是本朝出名的文人，下笔文辞委婉，感人至深，更兼皇帝临表涕零，娓娓读来，更是动人心肠。

在场之人都含了悲痛之色，见皇帝如此伤感，益发哀哀不止。一时间无人不涕泪纵横。大阿哥永璜原本尚有犹豫，回头见五阿哥永琪果然呆呆跪着，眼中一点泪意也无，一时间下定决心，生生把含在眼里的泪退了回去，对皇上安慰道。

永璜“皇阿玛请节哀，勿再哭泣伤身。"

皇上正在伤心欲绝，听得这一声，骤然转过头去。他这一回头，见大阿哥永璜、三阿哥永璋和四阿哥永城，三人眼中干涸，神情淡漠，无悲痛之色。两人见皇帝注目，心头一喜，永樟连忙抢了先。

永璋“皇阿玛节哀！皇额娘弃世，多日来皇阿玛一直沉浸于悲痛之中，儿臣心疼不已。但愿皇阿玛以龙体为念，切勿悲伤过度，您看大哥镇定自若，毫无悲切，果然气度非凡。。"

皇帝心中拂过一丝悲凉，昨日进忠只说大阿哥动作频繁，没有想到三皇子是在这里等着的，于是轻言说道。

皇上“你好孝心!时时处处挂念朕。只是今日是你嫡母丧礼，你两眼只瞧着你大哥举动做什么?难不成你大哥在你心里比嫡母还要紧?"

三阿哥永璋一怔，连忙说道。

皇上“儿臣不敢!"

皇上“那么永璜，你又是为了什么，对你的嫡母一滴眼泪都没有?"

永璜怔了片刻，只得勉强挤出伤心神色说道。

永璜“儿臣想着皇阿玛过于哀伤，儿臣身为长子，还得替皇阿玛操持着大行皇后的丧仪，不敢过于悲痛伤身，以免误了差事。”

皇上听完两位阿哥的说辞，心中都凉了一截，然后走到四阿哥永城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

皇上“你前面两位皇兄都已经把能说的理由说完了，你还有什么理由可以编出来，难道是朕把金氏禁足启祥宫，你对朕怨恨所致吗？”

四阿哥一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既然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总不能说是听了几个宫人的闲言碎语才这般行事，那只会让皇阿玛对自己更不喜。

皇上“不肖子!大行皇后是你们的嫡母，如今薨逝，你们却不悲不痛，只顾着内斗相争!朕如何会有你们这几个不孝不忠的儿子!"

娴贵妃吓得低呼一声，赶紧膝行出列，抱住皇帝的腿说道。

苏绿筠“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永璜和永璋都是为您着想，不敢过于哀哭，也怕您伤了龙体，并非不孝啊!"

正当她转过头准备说五阿哥永琪也没有哭的时候，那边已经哭成一片，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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